列则未已乎典礼为备伏请命有司定其配飨之位则自兹以后天下以文化未必不由夫是也

  重与陆宾虞书【刘轲】

  别韶卿已逾时虽逰处燕赏不接然予心未尝一日去韶卿也且京洛相去八百里足以絶韶卿车辙马迹矧又自洛南而东渉淮浮江沿洄数千瑞安得不悒悒西望邪比予在辇下五六年始不知韶卿及知韶卿两心始亲而形骸已相逺茍未能忘情忍不酸鼻岀涕为吾友之思邪前陆掾来得韶卿书知韶卿欲屈道以从人求京兆解送知韶卿道在与否固不在首解于京兆也愚尝谓与逰者道韶卿肤未鸡发未鹤然其心甚老脱一旦胁肩低眉与诸子争甲乙于县官岂愚所谓甚老者邪韶卿曾不是思也愚所谓首出者谓四科首颜闵三十世家首太伯七十列传首伯夷其为首出岂不多耶韶卿不首于是而欲首于何哉仆又闻京兆等试试官知与否脱有知韶卿人闻乌有不心躬嘿体灵冠统以待之邪夫然亦何害小伸于知已耳不然则东国绌臣西山饿夫微仲尼何伤为展季伯夷矣韶卿独不见既得者邪岂尽为颜子太伯伯夷然幸韶卿熟思之无以予不食太宰为不知味者也

  上宰相书【刘蜕】

  天下固有良时既去而悲歌叹泣之不同故当时则叹已去而泣过时而歌然君子居其位则耻闻之不在其位则耻不能言之其为士君子之心不忍闻之与闻之而不忍弃之则一也夫思虑可以精安危步骤可以负戈殳强劲庄勇持久有守临事不乱然而良时不与斯不得不叹既而信不见任智不见谋周游而晩归风雨相半苦其精力良时不集而畏事之不成斯不得不泣及其田园已暮始反乡里白头无事或有自疑斯不得不歌是其为人皆有忧天下而欲用其道者也不私其身之安佚而休者也既不私其身则公于悲歌者叹泣者也而是人岂以富贵而后天下之心哉蜕也歌之则已太早泣之则不得不豫计叹之则正当其时而君子未闻虽然阁下及其少壮而用之无以使后时泣歌耻累君子幸甚太玄曰当时则贵已用则贱其不可后也已矣当今巗无人矣溪无人矣佐王活人之术一皆以文学进茍文学进而君子不动心则蜕也不知其所以得罪也

  投知己书【刘蜕】

  复何事哉弓矢乎制敌之事今为导卫羽仪金革乎勇众之器今为节奏和声射宫蓬蒿幽燕少年耻蹈其下文之用莫过乎当时文之人莫过乎阁下复何事哉汉既治世诗书礼乐皆已逸坠求亡书者故冬官考工开千金之购议帝制者进退赞拜定茅蕝之中而今河洛塜壁图书编修登降俯仰不倒步序便蕃之仪莫过乎当时优游之学莫过乎阁下复何事哉材力既以相誉忠正得以相扶及秦世为之妖言东汉为之党禁公道畏忌相顾而野死今布衣匹夫得歌王公大人之盛徳先进达生得荐布衣匹夫之事业唯其公当举之不以为疑扶之不以为党无私之道莫过乎当时誉能之心莫过乎阁下呜呼茍有其时而无其人虽有举能之心斯为阁下惜有其人有其时而阁下茍不留意属念斯为来世吊蜕生二十余年已过当时之盛栖迟困辱者过遇当时之人书成而尝乐乎其时出车蒲于道路而才髙于蜕忌蜕侵已才下于蜕畏蜕擅名是以深知之者不得终其朝欲振之者又自无其力也谓其书空为来世吊已矣乎不意得与阁下不为异世同乎文字所谓当时之人斯非阁下者乎则其人未死口能言手能书门下见之复用何礼以接之既接之复用何词以誉之誉之得尽其才接之得尽其礼斯人也读书业文徳有知已居穷守道死且不朽复何事哉

  江南论饮酒礼书【刘蜕】

  昨日送贡士堂上得观大礼之器见笾豆破折尊盂穿漏生徒倦怠不称其服宾主向背不习其容呜呼天下所以知尊君敬长小所以事大者抑非其道乎天下之用其道不过于一日尚犹偷惰如此况天下尊君敬长能终日者乎是以朝廷时诛不顺邻里日起纷争固当然也夫布衣匹夫始则用其道自达故化耕稼为王侯化陶渔为公卿其变化不测若此然而一旦居上位既不预兴俯拜揖之事尚不能素严有司时阅其威仪乎呜呼则蜕谓王公大人耆老衰罢固当然也然而有擎跽稽首于髠褐之前畏敬戒慎有终日不敢嗜酒肴不敢近妾妇者其于诬惑之道尚能去其情自化之术则不能一日勤其容唯王公大人无惭髠褐乎髠褐尚能自大其法王公大人反以其道信之乎即其奉髠褐能速化其耕稼陶渔者则髠褐者可以有土地而制王公大人矣是不知升乎科者不由夷狄言迁乎资者不由髠褐授昭昭然奈何哉抑不知孔子之道如商君乎以其法自弊也伏惟阁下务速有司按诸礼图修其器服戒将事而隳者时训习之母使每岁临事而隳其容幸甚幸甚蜕再拜

  谕江陵耆老书【刘蜕】

  太原王生尝移耆老书以江陵故楚也子胥亲逐其君臣夷其坟墓且楚人之所宜怨也而江陵反为之庙世飨其仇谓耆老而忘其君父也吾以为不然楚人之性慓悍世能复其仇雠其后自怀王入武闗楚人怨秦不忘干戈况其人之性能忘胥之能破其国家而事之乎且今江陵之人牵牛羊而祝其庙者将祈年谷而获凶荒祷疾病而获死亡者乎如厚其饩而虚其报则江陵知胥之不可祠而不祀矣若果祈年谷而得丰穰祷疾病而获康强有其饩而夺其报则破人之国而居其土辱人之君而受其飨遇一食而自忘楚人之杀其父兄则胥自为无勇也何独江陵之人而忘习雠乎吾以为其庙申包胥之庙也包胥有复楚之功年代寖逺楚人以子胥尝封诸申故不谓包胥耳不然则子胥何为飨人之食而江陵何为事雠人之神乎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