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曲礼》:『不踰节。』疏:『不踰越节度。』《礼记仲尼燕居》:『乐也者,节也。』疏:『节,制也。言乐者使万物得其节制也。』《论语泰伯》篇:『出辞气,斯远鄙倍矣。』朱注:『辞,言语。气,声气也。』」

      《校释》:「舍人论文家用韵,主魏武『资代』之说,而参以『折中』之论,可谓圆到无余蕴矣。惟节文辞气之义,则尚蕴而未发,盖此事自有天机人力之分;任天机者,灵变无常,而其失也杂;用人力者,整饬有法,而其失也滞,惟极人力之工而仍不伤其天机,运天机之巧,而能辅之以人力,庶几近美。推原其本,要不离乎情思,而修辞之功次之。情思流行,辞气称之者,天机利也;辞气焕发,而修辞从之者,人力臻也。参以前篇所论,斯理自明。」

      朱星《文心雕龙声律篇诠解》:「刘勰以为改韵从调,今说换韵转韵,包括同平仄声的韵部和变平仄声的韵部二法,作用是可以节文辞气,免于单调。」

      《注订》:「『辞』字或系衍文,不然或是『调』字之误。」

〔三〕 《札记》:「观贾生《吊屈原》及《鵩赋》,诚哉两韵辄易,《惜誓》(《惜誓》伪托贾谊,不可信)及枚乘《七发》乃不尽然。彦和又谓刘歆桓谭百韵不迁,子骏赋完篇存者惟《遂初赋》,固亦四句一转也。」

〔四〕 《随园诗话》卷六:「顾宁人言:『《三百篇》无不转韵者,唐诗亦然。惟韩昌黎七古,始一韵到底。』(按见《日知录》卷二十一)余按《文心雕龙》云:『贾谊枚乘,两韵辄易;刘歆桓谭,百韵不迁,亦各从其志也。』则不转韵诗,汉魏已然矣。」

〔五〕 《校证》:「冯、何并云:赋,《玉海》二○四作『诗』。」《校注》:「按魏武论赋语不可考;何焯疑为魏文,亦未言所出。」

〔六〕 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第七十四:「又按顾氏《音学五书》言『文人言韵,莫先于陆机《文赋》』。余谓《文心雕龙》:『昔魏武论赋,嫌于积韵,而善于资代。』《晋书律历志》:『魏武时,河南杜夔精识音韵,为雅乐郎中令。』二书虽一撰于梁,一撰于唐,要及魏武杜夔之事,俱有韵字。知此学之兴,盖于汉建安中。不待张华论韵,何况士衡?故止可曰古无韵字,不得如顾氏云起晋宋以下也。」(卷五下)「积韵」,重复同韵。

      《校证》:「『贸』原作『资』,冯校云:『《玉海》作贸。』何、吴校亦作『贸』,今据改正。《神思》篇有『迁贸』语。」

      《校注》:「按《金石例》九、《文断》引亦作『诗』、『贸』,当据改。」

      《斟诠》:「贸者,变易也。梁昭明太子《答晋王书》:『炎凉始贸,触兴自高。』」

〔七〕 《札记》:「八、论句末用韵。彦和引魏武之言,今无所见。士龙说见《与兄平原书》。书云:『四言转句,以四句为佳。』彦和谓其志同枚、贾。其云『折之中和,庶保无咎』者,盖以四句一转则太骤,百句不迁则太繁,因宜适变,随时迁移,使口吻调利,声调均停,斯则至精之论也。若夫声有宫商,句中虽不尽调,至于转韵,宜令平仄相间,则声音参错,易于入耳。魏武『嫌于积韵,善于资代』,所谓善于资代,即工于换韵耳。」

      陆云《与兄平原书》:「文中有『于是』、『尔乃』,于转句诚佳,然得不用之益快,有故不如无。又于文句中自可不用之,便少亦常。云四言转句,以四句为佳。……《喜霁》『俯顺习坎,仰炽重离』,此下重得如此语为佳,思不得其韵,愿兄为益之。」范注:「详士龙此文,所论者乃赋也。《玉海》《词学指南》引魏武论赋作『论诗』,诗赋亦得通称。『资代』作『贸代』,是。『贸』,迁也。《南齐书乐志》永明二年尚书殿中曹奏定朝乐歌诗云:『寻汉世歌篇,多少无定,皆称事立文,并多八句,然后转韵。时有两三韵而转,其例甚寡。张华、夏侯湛亦同前式,傅玄改韵颇数,更伤简节之美。近世王韶之、颜延之并四韵乃转,得赊促之中。颜延之、谢庄作三庙歌,皆各三章,章八句,此于序述功业详略为宜,今宜从之。』观此文知彦和所谓折之中和者,是四韵乃转也。」《注订》:「
『资代』从《玉海》作『贸代』亦通,资用贸迁也。」《考异》:「
资,取也,亦通。」

〔八〕 「躁」,急迫。

〔九〕 《章表》篇:「唇吻不滞。」《校证》:「『告』,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凌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王谟本作『言』。」

〔一○〕周注:「激扬,激浊扬清,指韵有抑扬。」牟注:「激扬,指作者的才情高昂。」

〔一一〕郭注:「《易干文言》:『利者义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译『利贞』为和平中正。」

      牟注:「触思利贞,构思顺利、贞正。」周注:「利贞,无咎:都是《易经》中语。这是说,虽然文思畅达而正确,何如用韵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