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整前去,得失京中,自有分辩。”言毕,命家人设席款待众位。又命长孙刘贤,取出三百两白金送与众位大人为程仪。锦衣御卫曰:“圣旨定限,不敢迟延。话太封君即速登程。”
  合府收拾装好,各各上了刑具。天使令济南府将刘府的门封锁。大公亦托付邻舍照应看管,老少上了车轿,同天使取路前去。这且未表。
  且说吏部尚书朱茂贵见了圣旨倒下,命锦衣御卫,带军捉拿山东刘进忠全眷老少人等来京听办拟罪。欲想一计策解救,并没有良策。是日着一心腹家人,装做经纪小民,往外面探访,进忠从人到来。家人奉命出府外打探,一连几天,并无消息。
  且日住城外密察,日已向午,途中遇着一人,约三十四五年纪,系是客商装扮,略有些面貌相识,又不敢问。
  思了一会,叫声:“呵呀!这人莫不是山东与我家老爷相爱之莫探花么?”仔细认定,进前一拱曰:“但请足下,可借一步,到前面酒搂上,少叙三杯。”只说莫朝梁住在寓中,神思困倦;亦步出城外,闲行解闷。偶见一人,以礼相称,请他上搂饮酒。心里暗思,那人未有会面,怎么这般相爱?未知何意?且随他前去,看看只得跟他到僻静酒搂上,序礼坐下。家人唤酒保,取珍肴美味上来,酒保应声,安排几味,一壶美酒进上。两人举杯欢饮。那家人曰:“这里并无有外人在此,足下莫非山东武探花,莫老爷么?”莫曰:“兄长错认,小弟乃是小本家人,原是姓刘。”那家人曰:“老爷休得相瞒,小人非是别人,乃是朱吏部府内,心腹之人,前年亦与老爷会过面,今奉尚书爷之命,出府访察刘大人的家人,要请他衙中商议,望老爷实言告知。”莫朝梁听那家人所说,喜从天降曰:“尊丈既是朱大人府中之人,莫朝梁等有见天之日,烦望引见。”
  朱老爷那家人亦喜不可言,向莫探花曰:“一小人奉我老爷之命,探访数日,今与老爷偶然相遇,烦请到府内相会。”言毕,两人尽饮,饮罢,唤店主人上栖,算还了钱,各起身下楼出店门,入城前来。莫朝梁引那家人到寓,与众人相见,备说前事。
  丁朝凤等听着,满心欢喜。莫朝梁与家人别了众英雄,直到吏部衙门前。家人曰:“老爷在此少待片时,小人禀知我家大人,然后到来起请。”莫依言。
  只说心腹家人,进入内堂,见朱大人礼毕,将前事禀知,朱吏部听了大喜,命他进入内堂。家人出府相请,莫朝梁进到堂下,深深一揖,口称:“大人在上,罪官莫朝梁拜见在地。”
  朱吏部曰:“贤契到来,请起。”莫曰:“有罪不敢。”吏部曰:“请起,无妨坐下。”吏部问曰:“贤契,为着何因到京?”
  莫朝梁曰:“罪官随刘镇至此。”把将前情,一一禀知。吏部曰:“贤契乃是叛逆之人,外面不可行走,诚恐被人识破,不能脱身,可同众英雄暂躲在本部堂府内藏身,候着后来圣上旨意如何,再做计较。”莫朝梁领命,即出府门外到寓所,领众人到吏部衙门中,进入内堂,拜见朱大人。吏部大喜,命摆筵席与众英雄歇马。众人叩谢,是晚无事,明早命人打听山东省天使回京消息。不在话下。
  且说锦衣御卫,奉旨捉拿刘镇老少人犯,到京入朝缴旨。
  康熙主传出圣旨:“将刘逆合眷老少,押入天牢囚禁,候旨发落。”当时朱吏部听报,天使押解囚犯到京,即唤莫朝梁说知。
  莫朝梁即叫薛灶子,往前日寓所接引曾仲、张约超二人入府,拜见朱大人。吏部大喜,命备酒筵款待。曾仲等叩谢入席欢饮,自此众英雄住在朱吏部府内安顿。俗云:“有话则长,无话即短。”按下未表。
  且说刘进忠,自丁巳年八月十四日到福州投诚康亲王,至戊午年仲春到京,囚禁刑部狱中。不觉光阴迅速,双圆如飞。
  至庚申岁八月初旬,康熙主圣旨倒下:“命吏部尚书朱茂贵、兵部尚书金时光两员部堂,会审耿精忠、刘进忠二逆,依例拟罪,并审录两家老少定夺,进朝复旨。”朱、金两部领旨,会同三法司命锦衣御卫到刑部狱中,吊出耿、刘二逆,并吊两家老少人犯,当堂审察,详细明白,填定供状,招款耿、刘两逆,背主谋泄,耗散国用,陷害官军,罪恶贯盈,依律例拟罪。耿、刘二逆,俱问磔罪,碎剐示众。耿精忠全眷老少人等,拟问斩戮处决示众。朱吏部曰:“诸位大人,伙刘文若口供所招,前年至潮,视逆子进忠心怀不善,知有反叛之意,先上奏疏到京,首奏圣上,满朝文武共见,六部九卿皆知,依律法免拟,理当赦宥还多。”三法司与众官曰:“大人赦拟无差。”兵部金时光曰:“刘进忠造下逆天大罪,全眷老少安得无罪?难以施免,亦皆诛戮示众,朱大人不可错拟。”朱吏部曰:“下官依律法行事,怎么有错?”金兵部曰:“耿刘二逆,都是谋叛之贼,眷口安可有斩有赦之理?”朱吏部曰:“众位大人在此,本部堂论国法判断,我等奉旨办事,金大人全不遵朝廷法度,本部请列位大人同进宫面圣,请旨定夺。”三法司等曰:“朱大人说得有理,一同进宫见驾。”命锦衣御卫将众囚犯,押入刑部天牢,候旨行事。众官起身进,只见守宫太监白盘全守把宫门。
  朱吏部曰:“白公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