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若虐害你等,何不将石子照顾他。”言语未毕,众人民听了,无论老小,各执石子一块在手,望于国琏头身掷去。片时之间,众人民将于国琏用石头打成肉饼,呜呼死矣!可见于国琏之虐民,死于乱石之下。张畅开见于代子已死,心中大喜,回报刘镇。这且不表。
  再说公府千岁,传海阳县顾仕存到公府。顾知县闻召,即来进见千岁。言曰:“未知千岁召卑职到来,有何吩咐?”公爷曰:“本公欲济急城中贫民,你出示晓谕,贫民到你衙署中,先报户名,抄填明白,缴来本公阅看,本公欲每户济他纹银五两,须当查检明白,万不可差错混乱。”顾知县领命,回至本署,饬书役出示:凡城中贫户闻知,各到县简报名造册,送过公府,乞千岁一阅,职户名分给不少。这且不表。
  再说刘镇命人请汪道台过府,道台汪德平见刘镇有请,即至帅府,来见刘镇。刘镇向汪道台言曰:“启宪台,前日公俯王姑,与我子定玉结婚,荷蒙宪台为媒,而今本镇择定明朝吉日,安排花轿迎接过府,请宪台车驾过公府说知。”汪道台曰:“既是这事,本道依命。”起身往见沈千岁言曰:“启千岁得知,刘镇择定明朝吉日,备办花轿,迎接王姑过了帅府,先命本道禀知。”公节曰:“这个正理自当安排,送我姊过府。”
  汪道领命回复。这且未表。
  听我再说明日,刘镇安排花轿一顶,小轿八顶,女婢八名,珠灯四对,执事马匹齐备,把总陈文禺、杨兴宁、詹兆奇、李云贵四将同花轿至公府,迎接王姑。四将领命,直至公府,参谒千岁。公爷即入内,请出姊姊,王姑沈鸾花头戴珠冠,身披霞背锦,绣步出闺阁,与嫂嫂兄弟洒泪而别。八名女婢,扶上花轿,执事皆在前,八名女婢,上了小轿。王姑嫂嫂尚束英送至暖阁后,公爷亲自送出大门前。全副王侯仪仗送行,总镇府执事齐出迎接。潮城内外人民看者,压肩迭背,何止五、七千人,好不热闹,纷纷挨塞者,不离公府之中。
  十二名家将扶送花轿,来至总镇府。此时汪道台、吴知府众官员,先到帅府迎接,王姑花轿到来。这潮城内外人民百姓,为刘大人张灯挂彩者,不计其数。当日众官员与刘镇庆贺,设席宴饮,大吹大擂,饮至定更时候,各告别归衙。这且按下。
  且说刘镇请杨先生、蔡赐平、邹可玉、徐光进内堂议事。
  诸位闻召,齐至内堂相见。刘镇言曰:“诸位明公在上,本帅思念公府之中,旗奴今已扫净,惟沈瑞一人,现存。本帅欲杀沈瑞,未知公等意中如何主张?”蔡赐平言曰:“启告大人,沈瑞一人,大人安能除得?”刘镇曰:“明公,如旗奴何等骁勇异常,且得扫尽;况沈瑞如今羽翼已无,如何一人除他不得?”赐平曰:“于、邓与众旗奴,在潮虐害人民百姓,致使人民百姓饮恨人骨,如今大人除之,人心欣快,百姓和畅。
  公爷年轻,未有虐害百姓,大人若除斩沈瑞,恐人民不服,有生离怨之心。我等有一美事劝大人为之。”刘镇曰:“明公有何金石之言,请乞指教。”赐平对曰:“启大人,如今于、邓二贼既除,旗奴凶横斩尽,潮州人民安息,百姓清闲,共乐尧舜之天,劝大人可尽节全义。为民起见,潮州人民感恩戴德,大人可与周、王二公,共立庙字,万代香火不绝,名垂竹帛,劝大人为之。”
  刘镇曰:“明公之言差矣!本帅出身系明朝武举,如今反清事明,倘蒙皇天报应,同郑千岁若能克复大明江山,封妻荫子,芳名万世,岂不美哉?”蔡赐平曰:“非也!大明气数已尽,而今清朝初始,一统未易,却复旧业,烦大人三思之。千古难逢这个机会,望大人为之。”刘镇曰:“明公休得多言,本帅怎肯如此?本帅立意欲除沈瑞,扫清旗种,以安潮州人民,未知公等何如?”杨把总见刘镇立意,便接言曰:“启大人,欲除沈瑞,小把总有一计策,将公府全眷并旗巷众鞑女妇,一概扫清。”刘镇曰:“先生,有何良策,望速指示。”杨飞熊曰:“我大人可修书一封,命人送至公府,限沈瑞公府人等,明日起行离于潮州。我等全军将往外面埋伏,假为响马,将沈瑞人等,一概斩除扫尽,此乃是调虎离山之计,灭了大王之名,有何不可?”刘镇听说不错,大喜曰:“此计甚妙,依策而行。”
  请徐光修书一封命人送入公府。公爷见刘镇有书到,将书拆阅,心中明白,入见嫂嫂曰:“告知尊嫂,刘镇有书信到来,限定我等一切明日出城,离于潮州。”尚束英曰:“叔叔,如今怎意计教?”公爷曰:“嫂嫂,这是出乎不得已,依他所行,安敢拒抗?”王姑侍妾柳赛妃闻言大惊,说曰:“千岁此事不好了,小婢今番观刘镇之意,定是欲杀我等公府之人,恐畏潮州人民百姓人心怨离,故激我等主仆离于潮州,外面定有埋伏军兵,截杀我等主仆,此乃名为调虎离山之计也。望千岁须当准备提防,不可苟且,以中奸贼之计。”公爷听着此言,魂飞天外魄送九宵,良久方言曰:“赛妃,今日有何解救?”柳赛妃曰:“启千岁,当初我等在京起程之时,老千岁命家将余世尧到饶平县为游击,以防潮州不测之虞,潮城若有风吹草动之时,急须到饶平县,召余世尧前来保守王眷,如今请千岁修书一封,命家将火速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