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门城楼。找换崔雄榜等军落闲,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济南王自从杨遇明败军之后,一连十余天罢战,候至杨提督受伤已愈,方入中军帐来见。千岁济南王与监临众将相议攻打潮城计策,碣石总兵官觉罗幔献策曰:“启千岁,小将有一策,管教刘进忠可擒。”王问曰:“将军有何妙策?速请说来。”觉罗幔曰:“杨大人,可领步弓军二千,往笔架山后埋伏;小将领鸟枪炮军五百名,往山前乡中埋伏;又命水军守备余锭,领水军二百名,藏于湘子桥头埋伏;候至三更之后,可将东津居民百姓住屋放火,刘进忠见东津乡失火,自然领军过桥,到来东津救火,我等放炮为号,伏兵齐出,余守备断去桥中梭船,绝了潮军归路,山上万弩齐发,小将领军兵杀出,料刘进忠全军俱可灭于此矣!”济南王听了,与众将言曰:“此计可行。”至定更后,即吩咐各领军将前去埋伏,待至三更之后,遂将东津乡放火、片时之间,火光冲天。守将小军遥见失火,飞报帅府,刘镇未眠闻报,传众将入府并请军帅前来,不一刻皆巳齐到。刘镇曰:“杨军师,本帅欲往东津救火,诸军师调遣军将。”杨飞熊答曰:主公切不可造次夜行,况今敌军扎住城外恶溪左边,主公安可轻入重地?倘有奸计埋伏,挫去我等军威,误其大事。”刘镇曰:“军师之言差矣!本帅起动干戈,亦为着人民百姓,如今东津乡失火,人民百姓受苦,本帅不去救他,谁人去救?”即传令千总把总马军大将步军大将共三十员,领军兵五百名,预备打火之物。杨把总见主公意决,定欲亲自往救,恐他有失,即命水军大将曾仲等十将,带水军一百名,安办小舟三十只,往东津堤头救应。杨飞熊披挂全身,手持白缨枪。坐骑雪花战马,带军兵一百名,到湘子桥头接应,准备停当。
  刘镇领军将出广济门,见火光冲天,催军将速过湘子桥,到东津乡,即命众军打灭了火。
  众军领命,各各前去打火,忽听炮声响动,笔架山后山上,杨遇明推动埋伏军将杀出,万弩齐发,箭如飞煌一般,觉罗幔领伏军将,火炮齐放,两路军兵杀来。余锭听见炮声一响,即命水军断去湘子桥梭船。刘镇与众将正在督军救火,忽听炮声响动,知是中计。刘镇即命退军回城,小军忽来禀报:“桥中梭船,被清军已断去,绝无归路。”原来笔架山脚起至广济门外,计廿四州桥梁,中央十八只梭船,此时尽被折断。刘镇即命众将军兵杀上东津堤头落船,众将曰:“堤头箭如雨点,安能避得?”刘镇曰:“箭可避人,人安能避得箭。”遂与众将冒箭奔杀至东津堤头来,见曾仲翁喜等,接着主公,与众将落了小舟,载回潮城。话分两头。
  韩山上杨遇明闻炮响,催军兵落山厮杀,赶往桥头,看见东桥头有一员大将,穿了白袍,提白缨枪,据住桥上,知系贼将,遂取弓搭箭,望那穿白贼将射去,正中那人心窝,回马逃走入城。
  再说刘镇回城,入了帅府,查点众将军兵,失去千总陈虞龙,马军大将卓三宝、石长成、章文表、施惠星、高平章、许兴祖,步军大将郭英等共八将;五百军兵,仅存八十余人而已。
  小将忙入内堂,报说杨军师中箭回归。
  刘镇与众将听报,吃了一惊,非同小可,即同参谋元帅诸人,一齐入到军师卧榻之侧,问曰:“军师尊体如何?本帅不听军师之言,致有此败,皆本帅之罪也。”杨飞熊曰:“此系天数注定了人力之所能及,想我飞熊自少从军,屡伤箭石,”不至如此,此必箭中有毒,我料性命难以保全。我想人生在世,公侯将相终归于尽,死何足惜,所可恨者,不能与主公同诸位扫除凶顽,以清世界。”刘镇与众将听见此言,莫不各各泪下沾襟。刘镇曰:“本帅起动干戈,全仗军师一人行事。倘有不测,叫潮城所靠何人?”飞熊曰:“主公勿忧,欲保潮州城池,飞熊有一旧人,才学胜我十倍,请他到来,潮州安如泰山,免得生灵涂炭之惨。诸位明公,听飞熊一言相告,我欲亡故之后,全仗诸公,同心协力,共助成事,飞熊虽死感激不荆”蔡赐平等齐言曰:“遵领军师之命,军师尊体万分保重。”刘镇曰:“请教军师,未知军师旧友,在于何处?尊姓大名,望乞指示。”
  飞熊曰:“等我敝友,姓钟名文岳,道号益知先生,别字小诸葛,游走江湖,星士出身,此人胸藏韬略,天时地利,熟悉心中,名著宇宙,能仰观天时,俯察地利,未卜先知,今隐居深山岩穴之中,在于揭阳汤坑地面,若得钟文岳先生落山,管教济南王片甲不存,此人前年在饶平内浮山与我相会,十分至契。”即唤文殿左近前吩咐,殿左至卧榻前,站立一边。飞熊言曰:“将军,可往汤坑探访先生消息。”可以这般这般,“此人方肯出庄,不可有误。”潮州大事,殿左领命。刘镇问曰:“诸问军师,眼前大事,委托是谁?”军帅曰:“眼前大事,付于何若顺暂理。”遂命吴兴请出军师之印,皇令宝剑送上主公收起,一一叮咛明白,魂游天府,冥日归阴,年方三十一岁。
  刘镇与众将,见军师西归,各各泪下,安办棺柩,收贮已毕,即命文殿左往揭阳汤坑访请钟文岳,又命何若顺传命众将军兵,齐心尽力,守保城池,各要面带喜容不可言说军师一个死字,如有违令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