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带了黄万高,命军士押上来,军师满面笑言,携何元帅的手同众将入营,到中军帐下。何英曰:“谢军起兵相救之恩。”军师曰:“好说了。
  起兵解围,这是本帅之事。元帅迟到,贫道同众将十分忧虑,小想元帅又建立奇功。”何英命小军将黄万高押至帐前,清军师发落。小军将清将押到帐前,黄总兵立定不跪。军师望见其人,忙忙出帐,叱退小军,亲自解去其缚,叫小军取过一只交椅,并黄将军的盔甲到来,军师拱手说曰:“请将军顶盔把甲,纳他椅上请坐。”又深深下礼言曰:“黄将军受惊,贫道之罪也。”黄万高双膝跪下,军师两手扶住,黄万高言曰:“被擒败将,不杀为幸,何敢蒙军师,如何报答?”军师曰:“好说了。”遂命设席相待,黄万高曰:“荷蒙盛情,欢饮三杯。”
  随即起身告退。军师命人牵过一匹马与黄万高。万高拱手相别,上马时对军师言曰:“深荷大德,不杀之恩,无以为报,今且一别,后会有期。”言毕出营望云落山前清营而去。
  斯时帐前众将齐声言曰:“请教军师,自古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元帅操心劳力,擒得一战将到来,何以将他放回?未知军师有何主见?”军师曰:“列位有所不知,贫道观此将义气深重,勇烈盖世,我等欲破安达王大军,就在此人身上。”
  众皆无言,军师又唤曾奇汉父子上帐言曰:“我等分水湖被困,蒙你相助,今已很胜,皆是你等功劳。”随命人取出白金一百两,赏他,留他父于在帐前听用。奇汉叩谢曰:“小可以义气为重,非贪财利,白金决不敢领。至于我父于二人,情愿在帐前听令。”军师大喜,命记上功劳簿内,设席与众将贺功。按住不表。
  且说那清将郑秀和,在密林中,候至天明,探望潮军已退,单身独马,回归云落山营,进帐请罪。安达王曰:“分水湖失守,皆是黄万高之罪,非将军之过也。”郑秀和叩谢出帐,忽有众旗将回到营中上帐前,拜见千岁禀曰:“圹边营中,有钟军师者,不杀我等,且又赏赐酒肉,放我等回归,以此回明。”
  安达王曰:“贼人有些好生之情。”严监临曰:“赏赐酒食者,非好意者也。乃是买嘱我军之心耳。”说话间,黄万高回营来,上前叩见千岁。安达王曰:“分水湖之败,皆你之罪,无用匹夫,留之何用!”传令左右押出营门,斩首示众。左右上前,将黄总兵拴住,严监临起身讨保,叫声“且缓”,启千岁曰:“黄将军本该按军法,但今贼寇未平,正是用人之际,暂且宽饶,候后日将功补罪。”安达王曰:“死罪可饶,活罪难免,发落军政司,重责四十大棍。”黄万高被责,两腿鲜血淋漓,小军扶归本帐养腿。要知黄万高受这毒打,心内如何消受得过。
  要知如何?且请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崇德奋勇杀潮将 万高倒戈投敌营


  且说安达王升帐,众将参谒毕,两边站立。安达王命南阳总兵郑秀和、九江总兵林嘉禄二将,领大将傅开容、马时钦、康本程、吴维兴、郑君勇、岳云龙、黄明瑞共八将,带领军兵四千名,攻打圹边贼营。二总兵得令,领八大将,点四千军兵直抵圹边营讨战。潮军入帐,报说:“启军师得知,旗将领军到营前讨战,请令定夺。”军师即传令:“刘统领、姜寨主领军兵,众将出营迎敌。”二将领令,同众将带军出营,列开阵势,刘国轩横刀马上叫声曰:“杀不尽旗奴,又来寻死么?”
  林嘉禄曰:“你这逆贼,不知国法,夸口大言。”即纵坐骑,扬枪直刺过来。刘国轩出马,接住交锋,郑秀和跃马舞刀杀至。
  姜得兴出阵,飞起大鐽迎敌。旗将傅开容等,一齐奔到这边,潮军都司温岳川等,进前对垒。旗军嘶喊,拥上杀来,潮军吼叫,冲击过去。两阵战鼓如雷,火炮振天。钟文岳出营前掠阵,令何元帅领军将,从左边杀入助战;令马参将引军,从右边冲进,两路夹攻。二路军将,奋勇争先杀进。旗阵中大乱,一时押杀,内外心虚,各自架开逃生。旗将郑君勇与程国英对敌,未见胜负,被谢奇峰杀到,使流星锤打去,中着郑君勇脸上,坠落马下,程国英刀落丧命。林嘉禄见了军兵溃散,不敢拒战,与郑秀和引军将逃奔。军师即传令众军将,一齐放箭追杀,至十余里,到了寒婆径山脚,鸣金收军回营。
  元帅同众将上帐缴令报功,军师大喜,命摆宴席,与众将等贺功。营中大吹大擂,作乐饮酒。按下不表。
  且说清将郑秀和林嘉禄,败回去落山地方,计点军将,失了大将郑君勇,军兵四千,折去大半。二总兵至帐前请罪,安达王曰:“胜负乃军中常事,何罪之有?二位请起。”林、郑二人,叩谢起身,归本帐。
  次日安达王与监临坐帐相议军政,侦探报军到帐前禀曰:“启千岁得知,金都统奉旨领军兵二万,前来助阵,军马已过惠州地方。”安达王听报大喜,命小军再往探报。至于三天,金公子大军到来,入至帐前,参谒毕,一旁坐下。安达王命设宴款待,金将军宴毕,安过一宵。
  次早进帐请令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