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军士。又有药箭闷香竹钉等类,专等番兵甩挖地之计,他兵至此,中计无疑。要想破关,真是做梦。
  不言关中挖濠准备,再说番营君臣一连围城十日,昼夜攻打,仍是破不了。索元帅忙传号令,派哈先锋在营中带领一万步兵挖地道,挖通地下,到得关前,那就破关不难了。哈特坚领了将令,即选了精悍番兵一万人,在营中按了方向,挖起地道来了。
  人马虽多,却无用处。挖地道规矩,不宜太宽,口门约丈余,往内愈入愈窄,不过三尺宽阔,还要以木支之,恐防下陷。此等工程,须平心静气人才能胜任。哈先锋是一个粗莽之夫,但知催促赶紧挖通,那里还顾得敌人防范。
  不言两下里挖地,再说徐国公保护郑天龙逃出玉门关,饥餐渴饮,夜宿晓行,直奔京师。一路上并无阻隔,走了一月余日。那一天抵京,徐爷同他先进朝面圣,然后才敢回私第。那郑无龙经此一吓,全亏徐爷一路保护,才得回京。那狗子也不昧过天良,感激徐爷不尽。
  二人到得朝房,其时天子已罢朝回宫。二人因边关紧急,不得已在殿外击了登闻鼓。鼓声震动,早已惊动天子。不知何处有紧急军情,急忙升殿宣召。那击鼓之臣郑徐二人上殿,在驾前拜倒,口呼万岁,臣等死罪死罪。天子往下一看,认得是国公徐骥与贵妃胞弟郑天龙钦差。皇上心中吃了一惊,忙问二臣道:“卿等不在玉门关,来京何事?为何击起登闻鼓,可细细奏来。”
  二臣闻谕旨,止得一五一十,将常爷三次用兵全仗吕公定计,杀的番兵闭门不战,眼看调齐人马,催动粮草,就要攻营,偏逢圣旨促战,严行申饬,常元帅登时气死,吕先生碰死堂上,三军变心,要杀钦差,亏了霍傅二人以死相劝,才得军心暂安。臣徐骥恐钦差受祸,只得匹马只身保护皇亲回朝。那边关无主能守得住否,臣不敢逆料,务请皇上速派大臣前往挂帅。好退贼兵。不然恐关城难保。老臣徐骥,年老力衰,不能退敌,请上治罪。郑天龙也是如此所奏。
  皇上听罢二人所奏,心中吃了一惊。追念常吕二公设谋制胜,死的可怜,非怪三军鼓噪,这都是郑国泰出的好主意,下这一道催战圣旨,几乎逼反三军。可惜良将谋臣,一旦殒命,如今那里一时去选元帅?皇上越想越气,忙宣郑皇亲李太师面圣。
  郑国泰在班中听见二人所奏,只吓的魂飞魄散,又气又急。那天子听了二臣细奏原委,才知常爷已经连胜两仗,怪不得前有本章说番兵势大,不能性急,依吕公之计,何难灭此强寇?可惜二人一旦身死,功败垂成。推原其故,都是那郑皇亲出的主意,拟的圣旨,活活把两个忠良逼死。若不亏霍傅二臣劝谕,三军定然反了。郑天龙为众人不容,亏了徐骥设法,才保护他回京,不至令大局决裂。如今若不治郑皇亲欺君之罪,满朝文武,定然不服,兼恐寒了将士功臣之心。天子想罢,命徐国公平身,暂且归班,命郑天龙跪在金阶下候旨。
  那郑国泰到了此时,只得硬了头皮出班见驾,拜倒金殿品级台前。李太师也随班上殿,天子命平身,站过一旁。天子见了郑国泰,登时改变天颜,望着郑国泰道:“老卿家,那边关之事你可听见了?当初是你一人出的主意,下这一道严旨催战,竟把两个有用之人逼死。如今军心大变,你子几乎被杀。眼看边庭无帅,难保城池。你现在又有何高见,快快奏来。”
  郑国泰闻昕天子语责,只有磕头崩地,连称:“老臣该死,见事不明,拟旨有误,求皇上治罪,另遣一家功臣为帅,好去镇定军心,再期克敌。”天子道:“你平日在朝弄权纳贿,早有人参,朕格外宽容,从未追究。谁料你如此坏心,陷害功臣。若不将你治罪,如何对得过死的忠良?”吩咐殿前武士,将他父子剥去衣冠,拿交三法司监禁议罪。旨意一下,武士不容分说,将郑国泰父子剥了衣冠,拿下殿去,交与三法司收禁,不提。
  那天子进向着李太师道:“如今玉门关危在旦夕,太师快想良谋,保举人才,好去退敌。”李太师奏道:“太平日久,朝鲜良将。据臣看来,玉门关有霍傅二将把守,定不至失城。皇上如今快下一道旨,追封常吕二臣官爵,奖励霍傅二臣。再传旨,令各处解粮赴关接济。关内现有小将四员,人马八万,守城有余。若要克敌,平定番兵,非选一员智勇双全之将,不足胜任。昨闻钦天监刘寿云夜观垦象,将星现出在秦地,应在西安。请皇上下旨,令陕西抚臣,在秦地访察将才,挑选数人,或将星在其中,也未可知。那时有了其人,要破番兵,易如反掌。臣愚昧之见是否,乞陛下宸断定夺。”
  天子闻奏道:“依卿所奏。”当即命抠臣拟出旨意。一道是追封常元帅为忠勤王,其子年如及岁即承袭王爵,无庸兵部带领引见。其妻苏氏,封为王妃,每年支领王俸,在京发给。忠勤王灵柩着傅总镇派人护送来京,准其入城治丧,兼赏银三千两。一路驰驿,着沿途地方官妥为护送。吕公追封光禄寺卿,袭一子为指挥使,并予谥。常公谥忠武,吕公谥敏恪。霍傅二臣,交部从优议。叙四员小将,各加三级,每人赏珍玩四件,三军每名赏银三两。派人解了赏号银两,到关传谕。一道旨意是,着陕西抚台于秦省,无论已仕未仕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