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中冒出来,可见得气力用的不小。”秋野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倒是动手打起来,或者还用不着那么大的气力,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霍元甲道:“我此时并不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不舒适,大概还不妨事。”秋野含糊应是,照例替霍元甲打了两针,并冲药水服了,拉刘震声到外边房里说道:“我此刻十分后悔,不应该勉强欢迎贵老师到讲道馆去,如今弄得贵老师的病,发生了绝大的变化,非常危险,你看怎么办?”刘震声听了这话,如晴天闻霹雳,惊得呆了半晌才说道:“看你说教我怎么办,我便怎么办。你原说了负责治疗的。”秋野道:“贵老师用力过大,激伤了内部,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我不是不肯负责,实在是不能治疗。我看你还是劝你老师退院,今夜就动身回天津去,或者能赶到家乡。”
  刘震声刚待回答,猛听得霍元甲在房中大喊了一声,那声音与寻常大异,慌忙拉秋野跑过去看时,只见霍元甲已不在床上,倒在地板上乱滚,口里喷出鲜血来,上前问话,已不能开口了。刘震声急的哭了起来。秋野又赶着打了一针,口里不喷血了,也不乱滚了,仍抬到床上躺着,不言不动,仅微微有点鼻息。
  刘震声不敢作主退院,霍元甲又已少了知觉,刘震声只好独自赶到精武体育会,把农劲荪找来,农劲荪虽比刘震声精细,看了种种情形,疑惑突然变症,秋野不免有下毒的嫌疑,但是得不着证据,不敢随口乱说。庵庵一息的延到第二日夜深,可怜这一个为中国武术争光的大英雄霍元甲,已脱离尘世去了,时年才四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