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圣明主公,朝中竟有这索艾、田贵二奸贼当道,其情可恼。”只得抱起兵符令箭,认镫上马,吩咐放炮拔营起程。行了未有半站之地,见有一簇人马轿夫,走得甚急,冲着军队而行。兵卒喝道:“你这些无眼匹夫,胆可不小,竟敢冲队。若是我们领兵于大人知晓,尔等难讨公道。”只见人丛中一人说:“你们是军队,我们是往保定府于太守那里送亲的,两不相犯。”兵卒闻言,即报于大人知晓,于公闻报,传令停住大队。于公下了坐骥,军卒把马牵在一旁,一人看过行坐,于公落座,吩咐唤他等前来问话。只见来人头戴顶帽,身穿蓝袍,外罩青套,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向于公扫地一躬,口称:“姻晚有礼了!”于公问:“你是何人?冲队而行。”那人曰:“姻晚家住广西桂林府溪山县银河西岸东崖村,姻晚名梁怀玉。昔日生父曾在户部为官,只因父母皆亡……”后又将他妹妹被抢,多亏郭伯父相救,令姻晚来送亲言了一遍。于公曰:“贤契勿赴保定,且到京住你彭伯父府,候我征寇回来,择良辰娶你令妹赴保定完婚。”只见从旁转过一人,口呼:“大人乃是文官,不明武子兵法?怎能用兵?倘临阵,恐其失机。”于公闻言,见这人虎背熊腰。不知这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奸臣派人杀于公议用计策困番王
索艾真是狗奸佞,差人去杀于成龙。
天意不将忠良灭,枉费徒劳难成功。
卖国求荣人咒骂,忠臣万古留美名。
劝君莫效奸臣性,必保子孙福寿增。
话表于公见从梁公子身旁转过一人,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煞气腾腾,确是一员虎将。听他所言战阵之事,于公不敢轻视,便问:“尊驾贵姓高名?同梁公子前来,特为护送梁家兄妹否?”
那人曰:“犯官姓石名林,字长清。因随表兄白玉征西,他回朝被害,是我一气弃职而隐。”于公闻言曰:“令表兄在我衙署隐匿。我起兵之际,先差人回省将我领兵征番之事通知你令表兄,见信必然来助。望乞石兄随营,代我料理军情,未晓石兄首肯否?”石林曰:“我乃弃职逃官罪人,只恐众军不服,有误军中大事。”于公曰:“我将兵符令箭交付与你,若有不服者,按军法从事。待奏凯回朝,清理朝纲,石兄少不了官复原职,还得加升。”石林曰:“末将情愿随征,但这五万军兵老幼不均,岂能冲锋对敌。末将从村中带来十余人,留下随营听用,未知大人肯容纳否?”于公曰:“既是石兄入目之人,不用说皆是豪杰之士,岂有不用之理。”
石林闻言,遂唤朱泰、常刚、韩忠、张俊、张杰、李同澄、杨魁、许孟洪、刘超、季兴基数人至于公前参见。于公观看这些人,丑的丑,俊的俊,真乃是当世英杰。众人报了名姓,两旁侍立。于公不由心中大悦,口呼:“石兄,这数位英雄肯愿随征否?”众人齐声曰:“大人若肯容纳,小人等情愿效犬马之劳。”于公点了点头,又向梁怀玉问:“贤契赴京,用他等送你否?”梁怀玉曰:“离京不远,不必用人相送了。”
于公遂命人取过文房四宝,写了一封书柬,递与梁怀玉曰:“现在彭年兄在监牢,你到吏部府,把书柬交与门上家人李松,他自然将你兄妹收留下。大约不日你郭叔父回京,你彭伯父就能出监牢。”梁怀玉接过书柬,拜辞于公,催着轿马人夫奔京而去。且言于公同石林调动兵马,往北而行。行了一日,只见日已平西,于公不晓营伍规矩,凡军中事情俱托石林执掌。石林择地扎下行营,埋锅造饭已毕,满营俱已歇息,另派机伶之兵,把守营之四门。天交三更时候,忽听四营门上乱喊,犹如偷营劫寨之声,喊声不绝。石林心中纳闷,暗想:“离京才一日,又未到边庭,焉有偷营的敌人?”只得令朱泰、常刚二人往南营门哨探,韩忠、李同澄探问西营门。张俊、张杰哨探东营门,杨魁、刘超哨探北营门。众人遵令而去。石林、许孟洪、季兴基三人在中军帐,保护于大人。
原来偷营的是索艾、田贵。知于公帐下无能将,暗差派八名武进士,均是他心腹之人,闯营来杀于公。蔡英、段成二马闯进南营门,营门军卒虽然呐喊,不敢拦挡。忽见营中闯出二人,各提防身剑迎上来。蔡英、段成二人抡刀策马过来,常刚、朱泰在步下瞧见刀来切近,一闪身,用剑把马腿砍折,又一剑把马腹刺破,二马倒在地,蔡、段二人掀下马来,军卒把二人绑讫,推推拥拥径奔中军帐。韩忠、李同澄往西营门迎的敌人,乃是崔景、郭义二贼。他俩武艺高强,韩忠、李同澄非是二贼敌手,皆受伤而败。军卒报于石林知晓,石林差许孟浩前去迎敌。北营门是杨魁、刘超迎敌,被闯营贼所杀。军卒报入中军帐,石林前去迎敌。东营门张俊、张杰兄弟二人迎敌,闯东营门的是田贵侄儿,一名田旺茂、一名田旺盛,二贼杀了张家兄弟二人,径奔中军帐。季兴基率兵迎敌,一人焉能敌二人,被二贼所杀。
于公认得二贼是田贵之侄。二田弃马提剑曰:“于成龙,今夜教你死个明白,你与索皇亲有仇,他派我八人前来杀你。”
言罢往帐内闯。于公心知命必休矣,闭目等死,忽闻喀嚓喀嚓响,睁目一看,二贼死于非命,跌落尘埃。见常刚、朱泰提剑站立,就知二贼被他二人所杀。于公口呼:“二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