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强壮,各物充盈,何愁公公大事不成?咱回见家兄,定将此事说明,亦不枉列位一向的苦心。”三头领大喜曰:“何敢当得公公如此过誉?”李通曰:“果然以此争战,何战不胜?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三头领大悦,重复入席。众喽罗亦各招君邀伴,同饮畅叙,一片呼么喝六猜拳行令、好不兴头。只有李通留心敬酒,反把三头领灌得大醉。
  未知画得地图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李通有意战人敌桂金无心擒宇瑞
  且说李通留心,反灌醉三头领,自己亦假醉辞席。三头领带醉送他主仆三人,往客房安歇。回来亦各去睡下。
  是夜至初更后,合寨人等俱各醉倒,内外门皆失闭门。李通三人在客房等候,至三更时候闻得一片尽是■鼾之声,并无人语。即轻轻闭了房门,至外门,把门的已醉倒一边,即又开了外门。只见明月当空,夜色如昼,李通、刘宇瑞放着胆子,细心画图。李梦雄蠢直不会画得,只散步从西廊下,悄悄前去。忽闻有妇人叹气声息,心中疑惑:此处因何有妇人叹息之声?即循着声音而行。
  原来前日三头领败同州,于路掳掠数十名妇女。初到之时,俱不肯顺从。
  即令分禁在西廊各房。又恐喽罗逼与私通,将各房门锁上,止留一小洞,闸板遮住,可通饮食。近日众妇女不胜艰苦,并无有人来寻见他。没奈何,俱暂忍从,待看尾稍。只有章绣锦,却守节义誓死不从。那响马只道余下的必是低货,谁知却是美色。当夜因在门缝窥视,见月色明亮伤感曰:“天呵,我章绣锦、自苏州被掠,到此不难一死。只因丈夫李梦雄,并爹爹不知我的信息,是以延此残喘。惟有这轮明月照见,两下悲伤。怎得通个消息,与爹爹丈夫知道,奴家亦死而无怨。”这李梦雄在门外住步,先闻得苏州人口音,听到说后,方知章绣锦失陷在此。心思:不意小户村女,亦知节义,却也可敬。即伸手轻轻把门眼一弹,曰:“卑人李梦雄在此。”章绣锦闻声,惊得一跳。问曰:“尔是何人?深夜到此何为?”李梦雄曰:“娘子且低声,卑人便是风阳府李梦雄,尔若不信,可向门缝中认明。”章绣锦走到门缝中一张,月下认得果是李梦雄,即垂泪位曰:“奴家与君,莫非梦中相会否?”
  李梦雄曰:“娘子不必哀愁,真是卑人在此,不知娘子如何失陷此间?”章绣锦备言:“众女被擒,顺从,奴家偷生不死者,恐无人知道。今得遇见郎君,愿自尽以全名节。”李梦雄曰:“娘子!令尊立誓,走遍天涯,必要寻尔。尔若轻生,岂不误了令尊老景无依?”章绣锦曰:“家父寻失奴家,悲伤过甚,谅已不在人世,郎君从那里会他,此言毋乃是安慰奴心,决非实事。”
  李梦雄曰:“卑人却有一舍亲,在山东路上,遇着令尊,方知家产变卖,立意欲寻着娘子。况卑人既知娘子陷此,亦当来救。但此时未便下手,娘子且自忍耐几日。”章绣锦曰:“奴家一时心乱,郎君因何到此?莫不亦是被擒住?”李梦雄把前情说明:“今来偷画地图,回京便来征剿。即可救出娘子。”
  章绣锦喜曰:“幸喜郎君做官,但恐贼人以势强迫,奴家势必死节,不能延待官兵到此。”李梦雄曰:“官兵指日便到,娘子且自保重,卑人就此分别。
  恐被贼人知道,利害不小。”章绣锦曰:“郎君须作速来救。”李梦雄称是。
  来至前面,正遇着李通、刘宇瑞,埋怨曰:“我们地图已画,就寻不见贤弟。尔却何处乱闯,才到此地?倘被人看破,三人性命都难保了。”李梦雄称“是”。三人入房仍关好房门。李梦雄方把遇着章绣锦之事说明。李通、刘宇瑞喜曰:“不料的小户女流,亦能保守名节。算来也是李家祖先有幸。
  俟破山后救出。”二人赞不绝口。李通曰:“事久多变,我们来日,即当辞别回京。”三人议论定当,收拾回寝。
  次早起床,喽罗送上汤水梳洗毕,三头领请来厅上坐下。三头领谢过曰:“昨晚醉后,怠慢公公,勿怪为感。”李通曰:“酒逢知己饮,昨夜宾主皆醉,休得客套。但咱今早,就要拜别头领,起程回京。”三个头领苦留曰:“公公既然来此,且游耍几日回去,何必如此急迫?”李通曰:“信州府中,无人照顾,后会有期。”三头领曰:“贵人多冗,不敢强留。”令备酒饯别。
  筵罢,李通辞去,头领捧出一盘金银,送作路费。李通推辞不受,三个头领令赏于随从。李梦雄等落得收下。三个头领又送至路口,方才分别。
  李通等行至次日,离山已远,仍换了客商衣服。李梦雄、刘宇瑞盛称李通才能。李通连连过谦。又曰:“细看此山,倘固守,着实难破。”李梦雄称“是。”一日李梦雄对刘通、刘宇瑞曰:“弟因舍妹未知下落,心中烦闷,今到此地,意欲打大宽转,向凤阳府家中探问,免得挂怀在心。只是路径远了两天,未知二兄肯同前往否?”刘宇瑞曰:“弟理合同往,只有李大哥是客,不便劳动。”李通曰:“刘公子说那里话?梦雄贤弟,与我结拜。伊妹即吾妹,自当同往。”三人即望凤阳府而行。李通暗想:“李梦雄有救驾大功,怎知我的本领?看有甚机会,显个手与他看。”
  这一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