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随父在京,自父故后,她一心事母终身,不愿嫁人,只有一弟。这周小姐因家寒,遂出来当教授。老袁很赞她才学,遂聘她为教员。她同袁三夫人闵氏,更为莫逆。
  一日闲谈,偶言婚事。周小姐道:“前为老母尚存,有心终事,今母已逝,吾年又长,哪还有此奇遇。”三夫人又用一番手段,说得周小姐心动,满面飞红,只是叹气。三夫人道:“我同你情同姊妹,有话不妨直说,我自然代你成全。”周小姐道:“我愿学那梁夫人,奈年已就木,只好待来生罢。”三夫人道:“我代你觅韩蕲王,以慰夙愿可也。”三夫人遂别去,转告老袁。袁亦愿为撮合,奈总不得人,只得搁下。一日,冯国璋在京,至总统府中议事,忽见周小姐,啧啧称羡,问何人,老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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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动旧事,即对国璋道:“此是宜兴周小姐,现在我处充教员,闻你丧偶多年,我代你作伐,聘为继室。”国璋道:“我虽丧正室,尚有姬妾,豚于又大,我年又半百,此事如何可行?”老袁道:“这周小姐年纪不过比你小十余岁,我再商知周小姐,再议罢。”国璋称谢而退。不一日,国璋出督江宁,各大吏饯行都门。时段芝贵在座,又谈周小姐事,国璋道:“我是一个武夫,人家学问又比我高,我是很愿意的,但是难为这胡子呢。”大家又说两句趣话,随时分散。次日,国璋别友出都,赴任去了。一日,克定又问段芝贵,遂将现成美人计说明。一日,又至总统府,乘间言及此事,袁道:“吾因事忙,却把此事忘了,究竟两下意思同否?”芝贵道:“大总统代他撮合,哪有不愿意的,现两下已经感激,为他玉成,以后大总统要有事,还怕他不效力吗?”老袁点头。芝贵去后,即着三夫人去说。
  三夫人道:“我早巳说妥了。”袁总统即致函国璋,叫他践约。
  国璋复“遵命”二字,择定三年一月十九,行大婚礼。到十二日,即遣大公子克定及三夫人,率周家姻亲及主婚代表等,送周小姐下扛宁完婚。此时江宁热闹光景,不用细说。待周小姐渡过江来,用大轿抬入坤宅。至十八日,由坤宅启行至都督府。
  越日,即为婚期,时至下午,冯都督着上将礼服,佩挂勋章,乘舆出辕,由大总统代表人、介绍人、司仪人、迎亲人,拥着彩舆,全副仪仗,偕冯都督至坤宅。冯降舆入室,行过亲迎礼。
  稍息一时,先行告别。又过—时,即由送亲人送彩舆入都督府。
  司仪员登堂,请冯都督出来,一面请新人降车,有侍女两人,导入礼堂,与冯都督并立,行文明结婚礼式。先由大总统代表读诵词,新郎新娘遣人代答诵词,以下礼节如仪。司礼员唱“新郎新娘行鞠躬礼”,两下对向行礼,至再至三,夫妇礼成。
  由两新人对代表介绍人行礼,代表介绍亦答礼,以次行礼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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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新人归入洞房,行合卺礼,大婚事毕,袁大公子亦即返京。
  且说袁总统密谋帝制,处处皆从变政上人手,如蒙藏之事,无暇顾及,只要自己事能成,就是失去点土地,也不算事。未几,又取消地方自治。地方自治既取消,各省都督长官,又推赵秉钧领衔,呈请将各省议员,一律停止职务。袁总统又有借口,复下一令,皆是违法。惟内阁总理熊希龄,起初是一往无前,欲展心中抱负,造成一法治国。至此一看,国会也倒,袁总统又大半违法,遂上书辞职。袁虽慰留,奈去志已坚,只得照准。所有与熊有关系的,亦相率辞职,袁皆照准。熊内阁既倒,遂即出都,不表。一日,总统府忽来一急电,内称直隶都督赵秉钧暴亡。原来赵是袁的心腹,刺宋一案,很为有功。至赣宁失败,民党中人统海外亡命,应夔丞亦从狱中逃出。应在上海匿迹数月,心想刺宋案有功于袁。遂北上,托赵介绍,适赵任直隶都督,应至天津,与赵相见,赵甚优待,应欲见总统,请赵先电达。赵用电话先与总统接洽,遂送应出署,派卫队送应上车。不一时传来,说应被刺。赵大惊,直向总统问话。答道:“总统杀他。”赵大悔,遂电总统府,请病假。袁即照准,并饬医士来看,诊治后,依方服药,药才入口,即便呜呼。袁接电后,表面上说他忠勤,给金治丧了事。
  且说袁总统一意尊重主权,削除民意,把全国海陆兵权收集中央。召段祺瑞回京供职,沿途助剿白朗等军,令段芝贵署湖北都督。此时白朗正扰楚豫,被护军使赵倜等逼入西北,白军死伤甚众,东窜西奔,直至临汝南与官军相遇,飞弹击中朗腰,返至大刘庄原籍而亡,众军亦渐失散。
  且说袁总统调段祺瑞再任陆军总长,此时约法会议已经修好了,由袁总统核定公布,共计十章,分列六十八条,其中文字,皆是帝制的施为。袁总统又令徐世昌为内阁协理,所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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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务院官制,一律取消。总统府设一政事堂,由国务卿赞襄政务,承大总统令,监督政事堂事务。又设左右两丞,又设五局一所,各置长官。又选参议员与议政事。袁总统此时只管变政,心想东西各邦,只承认中华民国,难道不承认中华帝国吗?又恐怕实行帝制,各国出来反对,遂想一法,聘几个外人,充总统府顾问员,好运动本国,承认帝制。不料欧洲一方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