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非是不闻不见,心想小徐允为暗助,于是仍用包办国会的故智,到处运动,挥金如土。小徐亦派人运动孙中山及代表唐少川,阳为说合,阴谋反间,叫孙与岑、陆诸人各立一帜,免为牵掣。果然粤、滇、桂三派各存党见,唐代表被小徐浸润,也就与王代表言行。会晤后,南代表向唐质问,说与王包办言和,未免失价了。唐不好违众意,乃向广东政府电请辞职,如此和议又停顿了。
  且说和议始终无成,此时已为民国八年终期,忽闻前代总统冯国璋病殁京寓,大众记念前情,均往致祭。徐总统亦派员致赙,不表。且说南北政府虽然对峙,惟对外交涉,仍联一气。
  闻山东对德和约并未签字,很为赞成。至是反对中日交涉,与北政府一样坚持。但中国虽与交涉,皆无效果。惟苏州枪毙胡宗汉一案,凶犯角间孝二,日领事也不能辩护,乃正式道歉,且令凶犯抚恤了事。至日捷军伤害华兵,经英、法军官调停,亦向中国道歉,抚恤死伤,也就了案。惟山东问题,中国人民反对,直接交涉,所以不答,谁知驻京日使照会外交部三大办法,甚为严厉,遂与靳总理商议办法,靳遂取出一篇电文,交大众观看,原来是鄂督王占元领衔,联名四十八人。大众阅过,想王占元并无甚了得,此次何以独来领衔。其实这篇文,是第三师师长吴佩孚主使,遂知靳氏依从此议。且说王揖唐为和议南下,寓居爱俪园,逗留沪上,名为议和,实未开谈;唐代表虽辞职未准,亦未开议。徐总统虽促王速议,总无端倪。一夕,王正在园,忽来炸弹一颗,虽未伤人,已将王吓得不得了,心想前在江宁被李纯嘲笑,谅必是他主使,遂不揣冒昧,致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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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说他有心暗害。李见电大怒,遂致书与王:“奈何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我何憾于尔,而效此无赖行为?”王得书,终不释,遂与李有嫌。前朱南下,李为帮忙,恨不见效,今王继任,其品行不满人意,所以坐观。徐总统接到南方免唐代表职,改派温宗尧继任,遂令王揖唐停止和议。
  列位,南北和议,哪个不想速成,偏是越弄越坏。起初只南北冲突,此时北方又分出两派:一是皖系、一是直系,暗起竞争。南方亦分两派,滇粤派、桂派,互相争竞。致起南与南急,北与北斗,弄得未了。哪知湘省又生出战衅。自张敬尧督湘后,一切多违人意,自作威福。第三师师长吴佩孚心想为张效力殊不值得,况兵士皆思归,遂电告曹锟,请代达中央,准撤防北返。偏政府因和议未成,不准。吴与张常有龃龉,敬尧忍不住,因电政府,准吴北返。另保张景惠、张宗昌、田树勋三人接防。政府又不准。过一日,传出一篇电文,申明张敬尧罪状,内有吴佩孚署名。张得电大惊,知道兵略不及佩孚,倘他撤回,南军必乘势袭入。张又电曹锟,请阻吴军北返。吴与张既不两立,望即日北还,遂电达中央,准予全部撤回,且戍卒辛苦,不能再留。此电一发,不待曹锟复电,先遣参谋王伯相北上,料理驻兵地点。经伯相复电,谓无驻兵地点,总被防边军占住。佩孚大愤,立电曹锟,迫令退让,一面整队起行。
  惟段派仇视佩孚,说他目无政府,嗾靳总理黜罚。靳、吴本师生关系,自然袒吴。自徐、靳联合,本想统一南北,再合南方人抵制段派,偏和议不成。靳自然要结吴佩孚,及吴北返,段又责靳,靳遂上书辞职。徐总统不准,给假十日,暂委萨镇冰代理。不数日,湘中警耗,是谭延闿军乘吴北返,攻入湘境,湘督张敬尧飞电乞援。靳在假中,萨又推诿,只得将电送段。
  段急派吴光新往援,哪知援兵未到,张敬尧已逃往岳州。谭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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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湘,张不得已,据实呈报。徐总统下令,褫张职衔。谭前锋赵恒惕又攻岳州,张不战而逃,赵又占岳州。张逃入湖北,又报败状。徐总统下令,着张所部军队,交两湖巡阅使王占元接管。交卸后,来京候办。着吴光新趋任湘督兼省长,谁知湘省竟为南军所得。
  此时吴佩孚驻洛阳,自往保定见曹锟,议出个大题目,就是“保定会议”。吴此次倡“保定会议”,正欲抵制段派,议定办法三条。内有宣布安福系罪状,请总统解散安福部,联络十三省同盟。长江流域七省,黄河流域六省,通与吴佩孚同气,安福系更加心慌,索性布散流言。徐总统心下也惊,暗想直、皖两派愈争愈烈,一旦变生,与自是大不利,遂先派人调解,免生不测。遂电奉督张作霖来京,调和时局。张已染指中原,今接徐总统电,正好乘此瞻仰。那张辫帅也曾请过他的,代为斡旋。张雨帅为此遂乘车入都,一入都,即往总统府谒徐。徐接见时,即谈直、皖两派将起冲突。张不待说完,即自任调解。
  又替张勋言两句。徐言:“俟直皖解决后,总可帮忙。”张辞出,即赴保定。曹闻雨帅远来,派员往迎。为张洗尘,陪客中有吴佩孚并各省代表。席间,由张雨帅提议,劝从和平办理。
  曹对:“尚模棱。”吴佩孚起座道:“佩孚并未要战,因一班安福派人,实恨他媚外误国,只图肥己,不顾国本,抵押国土,丧失主权,引狼入室,全无一点心肝。国之存亡,就在旦夕。
  我等身为军人,只知力捍社稷。佩孚原知军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