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如十二寡妇多已去世,十二人之中不存二三,俱已老迈。况今我主又囚禁了平南王,他定然抖合五路进兵。陛下须有英雄武将,实难对敌,岂非祸起萧墙?恳乞准他此本,赦转五王,复他原职,子母复得重逢。得沾陛下洪恩,彼即收兵回国。五位藩王得回,骨肉圆聚,自是忠心报国,则江山有亿万年之庆,万民无兵戈扰攘之苦,臣等不胜仰望之至。恳乞陛下大开天地洪恩,准老臣所奏。”
  当时神宗王一想,“果然善善国兵强将勇,双阳法力无边,满朝文武并非敌手。倘或被他会合五王之兵,攻进汴京,声言诛奸灭佞。虽然彼未必臣执君罪,只忧庞妃子与庞国丈一概难留矣。不免准依韩卿启奏,赦归五王,以免刀兵之患为高。”即曰:“老卿家所奏有理。”即传旨赦出。
  五王在狱齐齐接旨,一同上殿拜谢君恩。天子曰:“今众王兄复回原职,有善善国太后母子上本恳赦,韩卿保本。卿等早早回关,代朕司理万民,当尽兼职,毋负国恩。狄王兄,汝母弟不辞跋涉,在关贮顿,犹恐望汝情深,即早回关中。”五位藩王齐同谢恩。
  是日退朝。有潞花王与韩爷、寇爷称:“众王千岁,天子一时欠明触怒,将汝等囚禁数月,勿介怨在心。回关各尽臣节,效力于国家,正见贤王忠贞矣。”五位藩王齐曰:“殿下、韩、寇二位大人,那里说来。君尊臣卑,那得道命。今蒙天子恩赦回关,恩同天地,敢不尽忠诚,效力于邦家?如今告别了。”潞花王曰:“众位王兄且暂住,孤已备下酒筵于府中,请邀五位王昆同行起马。韩、寇二位老卿家且到府相陪。众王兄且捺一宵如何?”五王齐曰:“既蒙殿下具此美情,吾等岂敢逆命?”
  潞花王大喜,韩、寇爷也一同到王府下马,携手进后堂。君臣坐下,酒筵排开,音乐齐鸣,开怀畅叙。席间无过谈言圣上宠用奸臣,“只可惜陆太师一生忠义之臣,身遭惨死并累及陆国母,贤良父女遭此冤陷,还要拿捉陆凤阳。岂非天子不明,天念功臣之差处?吾等会同回朝只望谏君幽贬奸妃,另立贤后,追赠陆丞相,赦他后嗣人,则社稷江山永固,臣民之大幸。不意圣上昏迷不悟。郑王兄堕中庞妃之计,打破凤辇。天子不准谏奏,反执责下禁天囚。若非得殿下周全,并善善国王母子,吾等不知何日死在奸臣手里。”言言谈谈,不觉动起愁烦。有高三爷停杯称:“殿下,某等自入禁天牢,将有七月之数。今得见圣上,龙颜大是不妙;满脸幽悔之色,四边云雾铺封。看来溺沉于酒色。观此气象,不出三年,难逃大限。一有跌失,只好保辅王太子登基。倘被奸臣效着当年王莽故事,宋室江山危矣。一有此风声,殿下须要急急快马通知我等,会合军马回京保驾,方免奸臣危动江山之患。”
  潞花王曰:“王已高见不差。孤家日夕愁烦圣上昏昧,用佞弃贤。众位王兄在边疆镇守,远隔关山,至近者高三兄。汝在潼关,去汴京不过千里之远,一闻孤家有书,不必会同五路即要独自兴兵,以速到为妙。”高王爷曰:“殿下虑得周到不差。倘有风闻,吾即带兵回朝,断不耽延有误。”汝南王曰:“吾等回关,虽当勤操训练军士,誓诛奸党以报国母、太师之仇。”
  有兵部寇爷曰:“今叨蒙殿下邀请众位贤王,下官得藉奉陪,亦乃机会有凑巧,况八人在此,并无别位官员,下官不得不直陈启上。”潞花王曰:“寇老卿家有何大事商量,何妨直说。况五位王兄与韩太傅俱乃忠良之辈,左右并无外人,何忧泄漏风声?”寇爷曰:“众位贤王要伸报国母之冤须当保护正宫太子。”众王曰:“寇大人,正宫太子现在那方?”潞花王冷笑曰:“寇老卿家,汝酒多醉了不成。前者陆国母产下公主,圣上执罪掼死金阶,众文武尽皆目击,还那有什么太子现在?”寇爷即将前事犹恐奸妃妒忌真太子,得吴狱官之女顶冒,一时未经转换,故被圣上执责,打死女孩实乃吴进之女缘故一一说明。
  潞花王闻言一惊一喜,曰:“如今太子现在贤卿府中否?”寇爷曰:“现在巨府内。惟当其时臣贱内后两天亦产下一子,只冒认作双生。弥月期蒙众员道喜,扬言双生之儿。长取名寇英,次名寇雄。即长子乃正宫太子也。”潞花王曰:“满朝文武只有贤卿家是忠义之臣,苦心为国。今算先祖有幸,实赖卿家扶持之功也。”众王爷也不胜叹羡:“中流砥柱之贤臣。”又大赞羡吴进夫妻:“卑小微员,具此忠心,义侠可称。”三忠同志转声齐曰:“寇大人,太子既然在汝府中,趁殿下一众在此,到汝府上观认太子颜容,意下如何?”寇爷曰:“正要殿下与众王爷齐同到衙请认太子,并有娘娘血诏一道,齐同一观,方知下官之言非谬,以见为凭也。”潞花王曰:“老卿家言之有理。汝且先回府中,孤与众王兄半刻即到府上了。”语毕,寇爷谢宴回府而去。
  是日潞花王亦命散收余宴,齐同五王、韩爷动身,一程来至寇街中。寇爷大开中门,迎接进内堂。两相揖让,六位王爷上坐,韩爷左东首位,寇爷西首主位相陪。一刻,命侍女将太子抱出内堂。众王爷离位,潞花王接转太子与众一观。只见小太子面有庆容,生得天姿目表,五岳端方,果是帝王贵格。
  潞花王爷不觉堕泪呼:“御侄,汝母死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