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怕老孙,却怕妖怪!”土神道:“那怪神通广大,念动真语,拘我等在他洞里,轮次当值。”大圣听言,正在感叹,见那傍放出霞光,忙问土(原作“地”)神:“他那傍怎么放光?”土神道:“想是那妖怪差小妖拿出宝来降你。”行者又问他;“洞中常有甚人往来?”土神道;“他爱的烧丹炼药,喜的是全真道人。”
  言未讫,见二小妖将近。行者叱退土神,摇身一变,变做一个老真人。小妖一见,问:“老善士何处,到此何干?”行者道:“我是蓬莱山,到此寻个徒弟传道。”小妖道:“传我二人也罢。”行者问:“你二人何处,往那里去?”妖道:“我是莲花洞,我家魔王拿得甚么唐僧,他一徒弟名行者,被山压倒。我拿红葫芦、玉净瓶去装他。”行者问:“怎么装得?”二妖备以银角分付的语话,详说与听,行者就起意谋他的。遂来腰上摘一根毫毛,仍变一个葫芦,道:“你的只装得人,我的还装得天。”二妖听得,就肯把葫芦、净瓶来换,只叫:“师父,你装与我看看,我肯把两件和你对换。”行者却低头念咒,叫游神奏过玉帝,借天一装,助我收妖。游神上奏帝,忽见哪咤奏道:“天怎么装得?请玉帝降旨,到北天门问真武借他皂雕旗,闭了日月,当做装了一般,助老孙收妖。”玉帝依奏。哪咤借了皂雕旗,在南天门外相助。游神急往大圣耳边报知,道:“哪咤来助功。”行者仰面,见哪咤手执皂旗,乃道:“我装天了。”妖道:“装便装,只管阿绵花屎。”行者念咒,将葫芦抛起。哪咤遂把皂旗一展(原作“转”),霎时黑暗。小妖惊得忙叫(原作“报”):“师父,快放天出来。莫闭死我也。”行者复念真语,哪咤收了皂旗,日色重光。小妖就把二宝换了假葫芦。行者得了二宝,纵身云端,谢了哪咤不题。且在云端看小妖转洞。不知怎么区处,且看后面何如分解。
  三藏八戒与沙僧,被妖捉获实堪怜。
  行者压在三山下,土神开山得脱生。
  小妖拿宝来收伏(原作“复”),换得行者毛一根。
  三藏果是金蝉子,感动哪咤闭了天。 
  孙行者收伏妖魔 
  却说那两个小妖见行者去了,笑盈盈说:“也把天来装一装看。”把假葫芦望上一抛,行者在空中收上毫毛,葫芦不见。惊得二妖在草坡中左摸右摸,那(原作“何”)里去寻。忙回转洞中,只见二魔同坐饮酒。小妖哀告其(原作“等”)事,妖魔知是行者拐去,道:“你这无用小妖,且在傍听罪。”金角道:“二宝既被行者拐去,如何取得?”银角道:“还有三样宝贝:七星剑、芭蕉扇、幌金绳。这绳现在压龙洞老母收下,就着巴山虎、倚海龙,去请老母来吃唐僧肉,带幌金绳来拿行者。”
  不觉行者把宝贝变小,放在耳朵,复变苍蝇,在傍听见。慌忙赶出洞去,掣起如意棒,打死龙、虎二妖。扯下一根毫毛,变做一个巴山虎,自己变做一个倚海龙,去到洞中,请得老妖。行至半路,仍把一棒打死,搜了幌金绳。又扯毫毛一根,变做老妖,来到莲花洞口。众妖接进,二魔近前叩头,行者屈身挽起。那八戒在梁上,望见行者尾巴,叫:“师父莫慌,才来老妖是行者变的。”行者听得,道:“孩儿请我来吃唐僧肉,我实不吃,只爱猪八戒的耳朵来下酒。”八戒听见,骂:“遭瘟的,你要割我耳朵,我喊出你事来。”
  只被八戒这句言语,走出风来。银角掣起七星剑一砍,行者现出真形,两个大战一场。行者战至中间,拿起玉净瓶,叫一声:“银角妖。”这妖怒气一应,被行者装进去了,又得了七星剑。小妖慌忙报知金角,那金角掣起芭蕉扇赶来。行者且不理战,见妖一到,抛起幌金绳,望老妖一套(原作“在”)。不知老妖有个松绳咒,缚别人就紧,缚自己就松,被老妖反把行者套到。这行者先得二宝,被他变小,放进耳朵。七星剑不曾变得,被老妖拿转宝剑,劈光头砍了十数刀,行者头皮红也不曾红。老妖仍把吊起在梁,且进后堂饮酒。
  八戒道:“哥哥,你吃我耳朵么?”行者道:“你莫笑,你还要我救你。”须臾,被他变小身子,溜将下来,拿了幌金索,变一个假的吊在梁上,自己变做一个小妖,到魔头背后,偷了宝剑。忽碍动老妖,那妖又掣芭蕉扇赶来。此时老妖怒气满胸,不理清浊,把扇望离宫一刮,烈火遍起,围住行者在中。被行者把一根毫毛,变做一个假的在火中,自己走转洞中。见有些小妖在洞中看守,行者掣棒一发打死。魔头只说烧死行者,欢喜转洞,只见尸横满地,惊得忙入洞中去看。行者潜身藏了。魔头闷睡在案,行者魆魆的盗了芭蕉扇。五宝俱已到手,藏挼停当,复(原作“确”)掣棒一打。老妖赶得逃往压龙洞去不题。
  行者放下唐僧与八戒、沙僧,将他洞中洁净茶饭炊吃。正行,忽见老妖统得压龙洞中众妖,又统外家亲戚狐阿七大王来战。此妖没有宝贝,怎是行者兄弟对手,把众妖一齐打死。四众收拾行李正走,忽见路傍有一瞽者,来取宝贝。行者细看,原是太上李老君。行者叫出:“老仙何事?”老君遂现真形,说:“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宝剑是我练魔的,扇子是我扇火的,绳子是我系腰的。那金角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