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叶爷收留在彼。昨日同众位在叶庄相会,才晓得三哥下书请的。我同权爷众位英雄共请叶爷前来共剿恶人,谁知请得叶爷到来,离溧水不远,忽然他家人赶来说他妹丈身亡,前去办丧事。叶爷说多多拜上三哥,他办了丧事即便赶来相会。”杨天盛说:“你们可知道南京铜头太岁高奇,到了李大麻子家内了。”众人说:“三哥,怎么讲?难道高公子已归顺了恶贼么?”天盛就把李大麻子到魏家楼夏府去预祝夏秋声太爷千秋,不意见了他表妹起了歹心,将太爷摔死抢了小姐,故而南京高公子知道,修书着焰光珠火汉延送来,书中道他不日到李大麻子家访他令正,约我共杀恶人。如今我着人进城探信,回说高公子已到恶人家中,我欲着人通信高公子,奈因无人。今日众位哥弟到来,今晚要请那一位贤弟走一遭,到恶人家里东书院通信,与高公子约会日期共剿恶人...俊二郎景福答应道:“小弟愿往。”杨天盛说:“贤弟前去,须要小心铁头太岁冲天贼,十分了得。”景爷应声“晓得”,大家用毕酒饭,杨三爷写了一封书信交景福。景福走出天井,身子一纵,上了高,离了乌山,进了城,来到李大麻子东书院内,蹲在一根竹稍上不提。
  且说铜头太岁高奇自从进了李府,住在东书院内,欲想访问小姐的消息,并无访处。心中焦燥,如坐针毡。不知小姐存亡。那一晚正在天井内踱来踱去,思想主意。忽然猛抬头,看见一根竹稍弯弯坠下,上面一个黑团。心中一惊,就挪动脚步。只见黑团子一晃就不见了。高公子转身望屋里一看,只见一位少年后生端然坐在凳上。高爷走到跟前,叫声“是那里来的”,景爷起身通名道姓。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公子小姐夫妇相会 铜头铁头并拼输赢


  诗曰:雨湿烟柳碧于纱,中夹茅屋三两家。数行睡鸟飞不去,月明溪涨白芦花。
  话说高公子高奇正在天井,忽然竹稍一个黑团一晃不见,只见一个人坐在屋内。便问:“道爷是哪里来的?”景爷走将下来,叫声:“公子可是铜头太岁么?”回道:“然也。足下姓甚名谁?何以知道贱名?”景爷道:“在下姓景名福。”高爷道:“莫不是江湖上的俊二郎景爷么?”回道:“正是。”高爷叫声:“景爷怎么知道高奇在此?足下至此有何公干?”景爷就把前言说了一遍,又将书子拿出,递予公子。公子看罢,叫声:“景爷,我也不写回书。你去拜上三爷,一准约定:五日后晚上动身剿贼。”景爷答应一声,走出天井,说声“我去了。”将身纵上竹杆,登高如行平地,一直回转乌山,回复了杨天盛之信。专等五日后大家施展英雄。
  且说夏氏云娘被恶人抢进洞房,遇见二位大人阴魂暗中保护,终日坐在房中流泪悲啼,面皮焦黄。房中有个浦妈,年纪六旬开外,终日解劝小姐。小姐久已打听高公子在此,想欲见一面,死也瞑目。那日陡然想了一计,大哭叫声:“浦妈妈不好了,今有性命之忧,妈妈你要救我一救!”浦妈说:“小姐何事如此着急?”说:“妈妈,大老爷赏我一对玉龙金钏,今早洗面不见了一只。若大老爷要,岂不要有性命之忧。妈妈你做件好事,快到东书院找高公子,与我配上一只。写一单儿你拿去,要多少价钱,等配成叫他开个单儿来。妈妈你与我走一遭,奴家感恩不尽了。”浦妈妈说道:“这件事包在我老身身上。”小姐见他肯去,心中暗喜,登时写了一帖与浦妈。妈妈接来藏好,离了房门,走至腰门口四下一望,不见一人,他颤惊惊忙到东书院见了高公子。高奇问道:“妈妈,你是伏伺那个的?前来作何勾当?”“我是小姐身边伏伺的,因大老爷赏了一对玉龙金钏,小姐失落了一只,今着我前来请公子与他配上一只。可怜我家小姐,真是苦人,救他一命!小姐写了个单儿在此。”递与公子。高奇接来进了书房,浦妈妈远远站着。高公子在内将书一看,上写:
  鹊桥阻隔,牛织难逢。妾父深遭毒手,身又被掳,恶贼欲以行强,难免失身之耻。多亏公父之阴灵,以免两家之辱。妾欲一死,未与君诀。闻君投入恶地,未卜何意?若行刺恶贼,即速下手。欲效小人之为,可享李府之福。妾此时度日如年,身坐针毡。君若怜惜,早想良平之策,救妾出罗网之内。君名扬于四海,威名不朽矣,速速为之,妾之幸甚!妾夏氏拜书。
  高奇看罢,写了回书,取出玉龙金钏,出了书房,将书钏交与浦妈接去。转身进内,到了卧室送上,小姐一见,睹物伤心,血泪珠流。将纸帖打开,上写:
  绿纱窗下,我本无缘。虎狼之穴,卿何薄命!见卿之书,奇心甚耻于名未扬,以致恶贼生心。今故佯投彼处,以行刺于中。奈牙爪甚广,难以下手。今已约乌山之众,共剿恶贼。利剑刺身,以消奇之恨也。书不可泄,谨之谨之!奇字。
  小姐看毕,即付火焚之,藏其踪迹。叫声:“妈妈,你要救我性命!我非别人,乃是铜头太岁高公子未配之妻。”浦妈说:“原来是高公子夫人,我真真不知。”小姐说:“高公子今在住此处,是探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