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答应,上来就把苏胖子并书童推下火牢。可怜二人无故做了火牢之鬼。
  又见一个家人前来报道:“小的在后门首有事,只见一个带孝的妇人哭得无休歇。问他只不回答,禀知大老爷定夺。”李雷说:“老邵呀!这个妇人哭在我后门口,这也蹊跷。”邵青说:“大老爷,何不与你同去看看?”言罢站起身来走到后门来。只见那妇人浑身穿白,面向外,那后影子到还齐整。说:“老邵呀!你看这妇人倒也罢了。你与我问他一声,着人将他抬进,让我大老爷受用。”邵青走去喝了一声,说:“你这妇人好不晓事!坐在我大老爷门前哭什么?”那妇人并不回答,就将妇人抬到后面洞房放下。李雷吩咐众人退去,拴上房门,将女人抱上牀去。转下身子,再揭帐幔,不见了妇人。李雷此刻毛发直竖,连忙慌慌张张开了房门,一直跑到书房,叫声:“老邵呀!不好了,妇人抬进洞房,抱上牀忽然不见了,可是作怪么?”邵青着人四下找寻,都回不见。李雷坐下定定神,只见大头细辫子张三一直跑进书房,喊道:“大老爷,不好了!大厅香几上坐着一个长人,红头红发红须红帽,身穿红袍,人莫敢近。”“老邵呀!不好了,我家要倒霉了!这个甚的红人...”“大老爷,此乃是火德星君,想必来点化大老爷。快快出去摆香案叩头哀告!”李雷道:“言之有理。”即忙吩咐罢了香案,同邵青到厅上,果见一红人坐在凳几中间。李雷连忙叩头,登时不见。李雷吩咐端过香案,又到南书房坐下,还未转身,只见一个家人飞跑而来,进了书房喊声“大老爷不好了!无忧楼起了火!摩云师傅跌将下来,烧得浑身流浆大泡,那个徒弟已经烧死,滚下楼来。”李雷大惊,连忙同邵青到后面来,只见一座无忧楼烧得干干净净,成了一片空地。摩云师睡在那里,哼声不止,少不得请医调治,再造无忧楼。言不尽李雷多少霉气之事,这且不言。
  单讲神弹子邓小英雄,来到叶家庄,早有庄汉报知神枪教手叶子超,吩咐请进来。邓林见了母舅,倒身下拜,放声大哭,叫声:“母舅大人呀!外甥全家遭害,真真惨杀了!”叶爷说:“贤甥有话起来讲,不要伤悲。”说着将他搀起坐下,说:“贤甥为何如此形容?家中遭了什么不白之冤?快快说来。”公子就将父母生病,姐姐进香被抢,是外甥夺下,恶人计害全家,姐姐与甥男逃出,在半路途中恶人追来,在饮店之中被他下蒙汗药酒,外甥迷倒,把姐姐抢去,不知可曾失节,要求母舅做主。叶爷爷闻听大怒,说:“贤甥,你且在我庄上住下。待我明早赶奔溧水,混进恶贼家内,杀了恶人,泄我之恨!”说罢,吩咐备酒与邓少爷同饮。是晚无事,次日黎明,叶爷起身用了饮食,打了个小小包裹,背上肩头,带了根长枪,吩咐邓林与众庄汉小心门户。说罢离开庄门,放开大步一路行去,直奔溧水而来。那日将至午后已抵溧水,进了城下了坊子,叫小二取水净面,坐下吃茶。闲坐一会,不觉红轮西坠,月上东升。小二掌上灯烛,叶爷吩咐拣好菜拿几样来,小二答应一声,不一时酒肴俱全。叶爷道:“我一个吃得不耐烦,你来陪我吃一杯。”回道:“小人何能陪爷?”“不妨,坐下来。”小二只得坐在凳头上斟酒。酒过数杯,谈了些闲话,叶爷说:“你这里有个姓李的?”“爷问他做什么?”叶爷道:“我是个行拳走教的,可有个姓李的大家?”小二道:“我们这里有姓李的,是个大来头。乃是经略冯大人的世弟,名叫李雷字震远,还有个绰号叫做活阎罗。他广收教习。大老爷有口示在外,无论行拳走教,初到这里,都要去在看守大门的没毛大虫张三太爷那里挂号,然后要拿手本见大老爷请安,试验武艺。如果好,收下在四楼听用,不然退出,方能在外行拳。”叶爷听罢大喜,便说道:“我就是来投他的,烦你买个手本,明日进李府去。一并相谢。”小二即刻上了街卖了个教习手本进来,交与叶爷,又取了墨砚过来,心中一想:我如定要更名改姓。想罢,提起笔来写道:建平花超。写罢折好,揣入靴桶之内,用了酒饭,收什安寝。
  次日天明起身穿好衣服,用了早点,锁了房门,照应了店家一声,迈开大步直奔东门大街而来。进了西栅栏到了李府门前,只见白玉石坡台,门里两边懒凳上坐了无数的爷们。叶爷走到跟前,用手一拱,道:“诸位请了,我乃建平县花超,叩请大老爷金安。望诸位进去通报一声。”众人骂道:“你这狗头快些滚!我们家大老爷连日有万种心事,那里还收教习?”叶爷闻听,心中大怒,暗想这些恶奴如此势力,怎得入门?陡生一计,只得忍气吞声,满面陪笑,叫声:“诸位,我小的有个朋友在大老府上,看守大门的没毛大虫张三太爷,与我有一拜之交。望诸位代我说声。”众人听说,连忙站起:“何不早说?”又有个爷们说:“请花老哥厅上去坐。”叶爷进了大门,来厅上坐下,早有人献上茶来。又有人去报张三太爷,不一刻只有张三进来,说:“花哥在哪里?”叶爷见了,连忙假意折个千儿,说:“三哥,小弟花超请三哥的安。”张三一把搀住,说:“好说好说,请坐请坐,花哥一向在那里?怎么知道我张三在大老爷府中?”叶爷说:“小的一向在京,未曾与三哥叙叙。前日回到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