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递与张三,接过一边。叶爷将袍角一塞,袖子卷起,将步子站稳,吆喝一声:“禀大老爷,花超使拳了!”言罢手一起,使开架势,要了一会的功夫,一声呼喝“住手”,复又站下,面不失色,气不喘息。说“献丑了!”李雷说:“拳法使得倒也罢了。再使什么兵器见识见识。”叶爷取了一柄大刀在手,喊一声“花超使刀”,便将刀使动,使开三十六路刀法,内有明买三个漏空。冲天贼笑了一声。少时使完,李雷道:“冲哥方才见笑,莫非姓花的刀法不好么?”天贼说:“刀法是好的,不过内中有几个漏空。想此人平性拗强,未曾学得全美。”李雷又问道:“花超,你还有什么武艺?”回道:“小的会扎枪,能透千军万马重围。”李雷道:“如此便使枪来。”叶爷手执一杆长枪,在下面舞动,将他凝枪暗住,使的外面花枪,使冲天贼不疑。耍了一会,没有赞好,冲天贼吩咐取枪来,站起身来脱去外挂,拎枪在手,步下天井,叫声:“姓花的,你这枪何足为奇,才敢如此夸口?俺冲爷与你此拼拼。”叶爷连忙欠身叫声:“冲爷,我这杆枪能以防身,冲爷不可小视与我。”冲天贼听罢心中大怒,将衣服脱去,把金罩体放下,拈枪在手,喊下一声“姓花的,我冲天贼与你扎枪。”叶爷叫声:“冲爷,我花超不敢放肆与冲爷与比拼输赢。望冲爷不可动手。”冲天贼大叫道:“俺冲天贼抬举与你扎枪,怎的不知人事!”叶爷道:“真正不敢放肆。”两下理论,一个偏要比拼,一个偏不肯扎枪。当下张三走上来,叫声:“大老爷,姓花的是我张三的朋友。如今冲爷定要与他扎枪拼个雌雄。如今要大老爷吩咐一声,两相情愿生死无悔,那时与我张三无干。恐有带伤,亦皆心服。”李雷道:“张三言之有理。”叫声:“姓花的,你与我冲哥扎枪,恐有疏虞,各听天命,不得抵偿。”叶爷听说,答应一声,方才提枪动手。两下里一来一往,枪对枪,二人斗了顿饭之功夫,叶爷使开神枪,天贼遮拦不住,漏了一个空,被叶爷一枪刺中肚腹。冲天贼大叫一声,脚一起纵上山子石,喊了一声说:“恩爹呀!这个姓花的其中有诈。”说罢,跳过山子石,回转东书院取金创药敷治不提。
  却说罗定在上面看见冲爷进内,心中疑惑是叶子超,不好作声。看他玩拳使刀,扎枪与冲天贼比拼,使出枪法,只有罗家五瓣梅花枪。他今此枪与我不相上下,莫非此人是我世兄叶子超么?正然想着,冲天贼带伤而去。罗爷大喊一声:“好大胆的花超,敢欺俺冲爷么?俺来会你。”说罢,在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根枪,跳至叶爷面前,说“看枪”,就是一枪刺去。叶爷急架相还。两人的枪去枪来斗了一会,罗爷跳出圈外,喊了一声说“你们闪开,我们使大枪法呢。”四楼教习一声吶喊,都奔开去。罗爷拎枪向没人处便走,叶爷追来,罗爷低声问道:“你可是神枪教手叶子超么?”“然也。你莫非醉天神罗定么?”“正是。”叶爷叫声:“师弟,因何在此?”罗爷并将上向之言说了一遍。便问:“师兄,你今到此何干?”叶爷就姐家被害之事细细言明。又叫声:“师弟,你今可帮愚兄杀了恶人,与万民除害。”“哎呀!师兄,我受了李大老爷知遇之恩,何能忘负?不能尊敬,师兄呀!你还不快走,倘有风声,性命难保。”叶爷见罗定不能相助,料想难以成功,身子一小,早已纵上房屋,喊了一声:“大老爷,一山难存二虎。我花超去也。再来谢大老爷吧!”说罢过房而去。
  且说罗定走上前来,叫声:“大老爷,花超去了。”李雷道:“怎么叫他去的?”回道:“他见我罗定在,数不着他,故此而去。”李雷道:“但是一件,他怎么伤了我大老爷的冲哥,其实可恨!着人去看冲爷”说罢,起身同邵青回转南书房。罗仇二位,四楼教习皆散。
  且说张三太爷回转他的门房,说花超走了。想这个姓花的真正不是个人,不望我说一声,竟自去了。旁边有个家人说:“三太爷,花爷有件外褂,现存在此,也未曾拿去。小的们不敢自专,请太太爷示下。”张三一想,他来投我,想我提拔与他,如今弄得空手而回,岂不恨我?即忙取了一百两银子,并外褂子打了个小小包袱,差了一个家人去到建平送与花爷。家人奉命,来到建平,找寻花爷不着。城里城外足足找了有一月,并无踪迹,只得回来禀过张三太爷。此话丢开,且讲叶爷出了李府,回到下处,收拾包裹,算清店帐,说道:“我今前去有事,改日等几个朋友到,一齐去投李府。”说罢离了饭店,放开大步,将近西关。只见迎面来了三十几骑牲口,叶爷将身一闪,躲入巷内,让他们过去,方才出来。心中想道:如今且上乌山相会杨三哥,再作计较。想罢,出城一直奔杨庄去了。方才过去的三十几骑生口,乃是马脊山大王强良宝差来投奔李大麻子的。两个头目,一个叫做王炳,一个叫做王洪,后面皆是喽兵。一齐来到李府,先见张三太爷,言明来意,然后有通报李雷,吩咐正厅相见。家人把二人请见过之后,摆酒接风。自此李雷又添了两位英雄。这且不表。
  再讲叶爷来到城外赶奔乌山,相离不远,只听得鼓声震耳。定睛一看,只见众英雄在庄外演武,各逞英雄,大家比试。叶爷就躲在树林之中偷睛观看,只见跑一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