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闹输了。这等惊慌?想是你家里烧起来了?”回道:“不是小的前来打岔,李大老爷已今进了庄门,请太爷快去迎接。”程爷道:“黄子,我的庄子,是与你合的么?不遵我示,擅自做主,就让人前来躲雨?”回道:“已禀过太爷,太爷吩咐就是这么罢,所以小的才让他进来的。”“胡说!你何曾禀我?好大胆的奴才,还强嘴么?”员小溪在旁说:“方才尊管是禀过的,太爷一心在棋上,未曾存神。如今李大老爷业已进庄,事也如此,不能推他出去。太爷出去与他略微谈谈,等雨住了,送他出去便了。”太爷叫声:“老员呀!你可曾吃了饭么?”回道:“昨日吃了一顿粥。”太爷说:“何不早说?”吩咐拿饭与员相公吃。粮五斗米,挑两担柴,合五百钱送到员相公家里去。黄子答应,先取饭,后送物。员小溪闻言满心欢喜,称谢不已。程公吩咐起身,手扶柱杖离了书房。
  到了庄厅,一声咳嗽进了厅来,只见李麻子坐在坑上,全然不动。却是为何呢?只是程公乃是乡村打扮,想不过是村中富户老者,形容故此,李雷不把他打帐,便问道:“你是庄主么?”答道:“老朽便是庄主。”“你莫非就是李大老爷么?”说罢,在旁边坐下,吩咐献茶,茶毕叙了几句寒。李雷看见两边摆着兵器架子,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鞭鐧锤抓,内中有一件兵器不认识,便问冲天贼,回言不识。又问罗定仇双摩云和尚等,皆回不识。李雷便问道:“老人家,你庄上是谁会用这般兵器?”程公见问,笑道:“大老爷要问我这根哭丧棒,说起话长呢。好在此时雨还未住,说几句谈谈与你大老爷听听:我有个小犬...”李雷回头叫声:“老邵呀!你晓得小犬是什么东西?”“大老爷,乡下人称儿子叫小犬。”李雷道:“知得了。儿子就叫小犬。”又问道:“老人家,你有几个小犬?”说:“一个。他生下来就像土奚头儿似的,生长六岁,跳石磙玩耍。到了八九岁颇有气力,将石磙子搬来搬去,不以出奇。长到十二三岁上,庄汉打倒了十几。出外生事闯祸,难以拘束,老朽无奈,写了一封书信着人将他送进京中,投我的舍舅。谁知舍舅不在京中,去了个空,小儿就流落在京中,无依无靠,十分困苦,遇着几个泥腿子把小儿不打帐,欺他年幼,我的小儿与他打赌,说我今睡下,你们把石头打我的肚子,看是何如。说罢睡下,那些泥腿子拿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往小儿肚子一撞,一声响亮,石头碰去数丈,把些泥腿子唬得目定口呆,这才服了。才将小儿他请去吃酒,以为相识。小儿终日就与他们在一起玩耍...”李雷闻言大笑道:“老人家,你忒也无知。你的儿子不过做了一个泥腿子,何足为奇?如此希罕。后来便怎么样?”程公道:“也罢,雨既然未住,左右无事,再来谈谈。”又吩咐献一回茶,茶毕又开言道:“大老爷,我的儿做了泥腿,那一日在望月桥上看月亮,谁知酒吃大了,就睡桥上,却却那一晚八大公爷带领手下出府玩月,行至桥边,只见远远的一支白虎睡在桥上...”李雷道:“哎呀!老人家,想是你的儿子被虎食了?”程公道:“大老爷有所不知,那支白虎就小儿的元神出现。那时公爷走近前来一看,不见了白虎,见一条大汉睡着打呼,叫人推醒,手下人问道:你是谁?八大公爷在此,还不起来。小儿听说,走到公爷面前跪下说道:愚民不知公爷驾到,失于回避,望公爷恕罪。公爷问道:你是那方人氏,姓甚名谁?小儿便回道,小民江南溧水人氏,姓程名春实便是。公爷问他可会点武艺,回说知得一二。王爷见他言语清朗,人材出众,相貌魁伟,便哈哈大笑,叫将他带进公府,试看他的武艺。真乃气力高强,武艺出众,留在公府使用。那一日来了两个生东蛮进朝见驾,启奏要与我朝比武,若还有人胜他,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称为上邦,若我人胜得,便要兴兵前来争夺天下。我主看表,即着人与他比武。朝中武将皆不能取胜,伤了无数的人。皇帝大惊,正然没法,八大公爷启奏保举小儿,那时将信半疑,召来见驾,与生东蛮比武。两下交手没有两个回合,将两个生东蛮绝了性命。皇帝大喜,就封为御前指挥...”李雷闻听大笑说:“你儿子不过是个武官。如今想是还在朝中?”程公道:“还有下文未曾说完,忽一日,公爷府中后花园中金鱼池有个水怪作闹,跳上来可以吃人,公府一切人等难以降服。小儿偶尔到公府说话之间,公爷讲起水怪吃人之事,小儿在公爷面前夸口,要去擒妖。公爷准了他,他即至后面来拿水怪,谁知不是怪物,乃是一匹好马,名为紫赤兽。物见其主不敢傲强,被小儿收服。公爷大喜,着人配了鞍镫,赏与小儿做了脚力。第二年春间,皇上出城兴围打猎,带领京营众将到了一山,名叫宝鸡山,山上出了一只吞天兽,身长九尺向开,窜至前来。众将上前擒捉,被这恶兽一声喊叫,人马登时跌翻在地,他便张嘴将人吃吞了。武将兵丁上前,皆被伤了,皇上即将小儿传来,吩咐捉兽。小儿领旨,即跨紫赤兽,手执长枪赶去。这恶兽窜来,被小儿一枪戳去,被恶兽一口含住。小儿便将枪尖用力往兽喉中一连三四下,伤了吞天兽,拖回见驾。圣上大喜,即升了捧本大人。这件兵器是皇上钦赐的,名为阿铁鞭,又名寻人拔红毛鞭杆,乃是阿了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