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正在井边,取了凉水,叫声:“哥哥,泉水到手,莫与他战。”道人听得,心慌手乱,被行者棒打倒在地。同沙僧送泉水转至借歇人家,疗好师父、八戒。
  四众又行,路走三四十里,早到西梁国中。三藏道:“徒弟落了馆驿,进去改换关文。”四众投下迎阳驿中。三藏与驿丞见毕,道:“我乃大唐僧人,往西天求经,今到你国,改换关文,相烦驿官与我传奏。”驿丞闻言,见三藏生得标致,遂进朝奏知女皇帝,女帝听讫,就着当驾官赍彩球招婿赘三藏。行者见有此事,先对师父问曰:“闻女帝要招师父,莫若将计就计,只说肯成亲事,但要改换关文,与徒弟往西天求经,关文到手,你说送我三人,送至城门,我使下定身法,把他众人禁住,我等扶你上马,可不两全其美。”言未完,只见当驾官到,三藏接过丝鞭,师徒一同进朝。
  女帝带领多官出城,迎进殿上。三藏备以行者所言,对女帝详说。女帝闻言甚喜,即着光禄寺排宴,差着行官用符印毕,将关文付与行者。女帝偎着三藏,同三徒赴宴已讫,三徒告行。唐僧对女帝说:“我要送我小徒一程,嘱咐些心事。”女帝道:“贱妾陪伴。”于是一国文武拥护女帝,送行者三人出城。行至城外,行者念起真语,把他众人定住,抢过唐僧上马。不曾行走,那旁闪出一个女子,叫一声:“三藏”,起一阵狂风,把三藏摄去。行者见师父摄去,解开定身咒,三众驾云寻觅。依着妖气,赶至一块大青石屏边,上写“毒敌山琵琶洞”,沙僧看守行李,行者、八戒打进洞去。
  那妖正在调弄唐僧,忽见行者、八戒,遂挺三股钢叉大战。那妖放了什么倒马毒,行者叫头痛,八戒叫嘴痛,败阵走转。沙僧见二兄哀哀叫痛而转,三人正困无策。忽然头上一道金光,行者见是观音菩萨,三人一齐跪下,云及师父被难之事。菩萨道:“此妖是蝎子精,三股叉是他前脚,倒马毒是他后脚,甚是利害。你去上界请昴日星官,方能降伏。”三人尚未起头,菩萨化金光而去。
  行者即去请昂日星官,请得星官一到,遂变做五六尺高的雄鸡,立在石屏背后。行者进洞,引出那妖,二人大战至中间,被星官高啼一声,那妖就现出本形。星官连叫三声,那妖死得没气。行者又将一棒打烂,星官脱却鸡形升天。行者救出师父又行。不知向后怎的,且听下回如何。正是:
  割断尘缘离色相,推开金海悟禅心;
  三藏若非无神定,怎得生命转帝京。
孙行者被弥猴紊乱
  话说师徒离了琶琵洞,行至一山,遇强人挡路,要讨买命钱。被行者掣起金棒打死两个,余皆逃散。三藏痛骂“泼猴狠毒”,说辞他转去。行者道:“我千磨百难,只是因你,缘何又要辞我?”长老闻言,忍怒又行。只见天色已晚。四众同转人家借宿。幸遇门前一老者,三藏近前唱喏,哀求借宿。老者允诺,四众同进,斋毕就寝,睡至五鼓。
  原来此老有一儿子做强人,被行者逐散,此时聚伙回归叫“开门”。老者起来开门,众强人皆进,就见有一白马,忙问:“此马是何人的?”老者说:“是大唐僧人的。”那强人闻言,大喜道:“那厮打死我头目,今遭我手。”老者听得此言,欲行方便,道:“列位且进后堂,莫惊醒他们。”众人皆进后堂。老者叫醒四众,说道:“我有一儿子不才,业与贼人为友,今带一伙强人回家,说要害你师徒,你四众快走。”三藏闻言,道:“我不曾谢得长老,请问高姓,容后补报。”老者道:“我姓杨名善,你且莫问我,四众快走!”于是师徒收拾出门。只见强人来寻,不见马匹,星忙赶上。被行者掣起金棒,一顿打死。惊得三藏堕马,连念紧箍咒,把行者紧得眼胀头痛。行者连声哀告,叫“师父莫念!”三藏住口,骂:“你快回去,莫作恶多端,明日误坏我事。”行者哀告不去。三藏又要念咒,行者只得驾筋斗而去,驻在云端,道:“我得师父救命,一日不忍舍割,还要去见他。”又按落云头,跪在马前,三藏又念咒语,行者只得走退,好行者!还不变心,又去珞伽山告诉菩萨,以三藏责他的事,逐一陈上,菩萨道:“你且住我台下,唐僧不日有难,少不得又来寻你。”
  话分两头。却说三藏赶去行路,肚中饥渴,令八戒化斋饭,去得好久不见回转。又令沙僧去催。三藏一人坐在草坡,饥渴焦躁,忽然响亮一声,只见行者跪路在旁,递上一杯凉水。三藏不吃,又念动咒语,被行音抡棒向背后一下,三藏闷倒在地,把行李一手提去。八戒、沙僧转来,见师父闷倒在地,二人慌忙救转,扶往前村人家借歇。三藏说:“偶被行者打倒,拿去行李。”八戒、沙僧喝骂:“泼猴不良!”三藏道:“我与八戒权此人家借住。叫沙僧去水帘洞,将好言和他取转行李。”
  沙僧领命,驾云行至洞中,蓦地进去。见行者打开包袱,取出关文细看。沙僧忍不住,叫了一声:“师兄!”行者道:“贤弟到此何干?”沙僧道:“师父令我来取行李。”行者道:“行李不还你,我今又寻得一个唐僧,我又有了兄弟,我明日起程,也去取经,你若不信,我请师父你看。”果然后堂叫出三个:一个唐僧,一个八戒,一个沙僧。沙僧见自己假形,就掣宝杖打死,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