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涧是也。又西三十里,娄涿山,瞻水出其阳,而东注于洛;陂水出其阳,而北注千谷水。又西四十里,白石之山,惠水出其阴,而南注于洛,其中多冰玉;涧水出其阴,西北注地谷水。又西五十里,谷水山,多谷,其下多桑,爽水出其中,而西北注于谷水。又二百四十里,谷水共出于嶓冢,而东流注于洛。橐水、淄水皆流注于河。三百三十里夸父山,今弘农湖县,湖水出焉,而北注于河。自平逢山制服骄虫到于华阳山,凡四十山七百九十里,西岳神在焉。禹王曰:“此西岳正神也,六月祭之如诸岳之祀法,冀天下安宁。”
  于是凡七经,至休与之山。这山有个神人,名曰帝台,性好围棋,常与仙神博奕于一大石上。当时留有仙迹,棋子五色而有文,形状如鹑鸟之蛋。
  帝台的博棋石,当时常祷百神于其上。东去三百里乃钟鼓之山,帝台神人觞百神的所在。禹王到了钟鼓山,只见那山上幽奇处可望而不可到的所在,见帝台在那里与众神棋酒。有一神女生得美丽绝群,正是:俨如西子离金座,娇似杨妃下玉楼。
  犹把琵琶半遮面,不令人见转风流。
  禹王叫过来朱虎、熊罴道:“你道那女仙是什么人?此东去二百里,姑媱之山,原日帝女死于此山,名叫女尸,其神为仙,她的委形化为窑草,草叶相重,花黄,实如蒐丝。这草叶人服之,最为人所大,又名荒夫草。此女子即帝女也。”
  朱虎曰:“我前日过密山,见密山之龟戏。间以前路,龟曰:“姑媱山去二十里有个苦山,内有一兽,名山膏,其形似豚,赤似丹火,其性孤独,好骂人。有堵山神,名天愚,居在其上。常好弄怪风怪雨。”
  禹王道:“山川之气,产物各异,无足怪者。
  ”乃设祭祀,毛栓用一羊,为羞荐,婴用一藻玉,瘗埋之。禹王望帝台棋处拜祷,那各神与帝台、帝女俱遥答礼,帝女犹有环鯆之声璆然。
  禹王大众过苦山,见山膏,花山头詈人曰:“彼何人?斯到我山躯,令我饱闷唏唏嘘嘘。”
  于是过少室、太室之山。上有冢,禹王祀之,用太牢,婴以吉玉。此神状貌人面而三首,其余属皆豕身人面。不数日到了东北骄山,山有神兽围处之,生得人面羊角虎爪,常游于睢漳之渊,出入有光。此山去千里之遥有个光山,神名计蒙者所居,生得人身龙首也。常游于睢漳之渊,出入必有飘风暴雨。计蒙与神兽名下各有眷属,有神通不肯相让,屡屡相争。禹王到骄山时,两个各执长枪正在睢漳渊上斗,你看他:神兽展角露爪,统率魔属把威施。计蒙腾云驾雾,饶有神兵来支撑。神兽道:“你那恶风暴雨只好午夜枝上啼子规。”
  计蒙道:“你那妖光怪火不过檐前花下照飞蚳。”
  神兽道:“你说我怪,逞强上门煞相欺。”
  计蒙道:“我还属正,肯容下流不禁持。”
  闲话休说,有力暂施,手动爪应剑来隔,掀天覆地亦同伾。
  他两个各招动妖军神兵,在那里厮杀。禺强、唐辰开路先至,见睢漳渊里两个正杀得热闹处。禹强弯弓在手,大喝一声,从中射开,道:“两家且住,若违吾令者,看吾箭。”
  两个果然住了手。神兽一伙淬入渊中,计蒙大众拨云去了。禺强对唐辰道:“那拨云去的必是正神,入渊的想是邪怪。”
  次日,黄昏时候,睢漳渊上两家又在那里斗。禺强认定神兽,一箭射去,正中兽左膊,大叫一声翻下渊中,众妖走散。计蒙也吃了一惊,乘云空中道:“我汝无仇,幸勿害我。”
  禺强道:“我助你灭妖,我不害汝。”
  禹王乃祀之而去。
  至岐山,又把神涉兽,涉兽人身方面而三足。抵衡山,祠衡山之神。禹王夜梦赤绣文衣男子,自称道:“我是玄夷苍水使者,有简书,内备具导水之法,君治水欲得简书乎?”
  禹王曰:“愿闻教。”
  苍水使者道:“但虔诚斋于黄帝之岳。”
  禹乃退斋三日。登委宛,有青衣童子,捧一石匣,见禹王至,道:“苍水使者有命,候君久矣。”
  青衣忽而不见,发石匣得命简玉字之书,检阅乃科斗文,与伯益辨之,尽疏水法也。
  禹自景山至琴鼓之山,凡二十三山,二千八百九十里。琴鼓山神皆鸟身而人面,祀用一雄鸡。祈瘗用一藻圭,糈用稌。
  于是三百里至岷山。今汶山郡,广阳县西,大江水所出,从东北流注于海。又东北七十里,峡山,亦江水所自出。山有九折板,出貊。貊似熊,而食铜铁。历十一山至翌望之山,汤水出其上,而东注于济;观水出其上,而东南注于汉。又历八山至高前之山,上有水,寒而清,神人帝台所饮浆也。人饮之不心痛,葴山之中,视水出其上,而东南流注于汝水。又洞庭之山,有二江神湘夫人居之。二女神常游戏于江之渊府,她的灵响能鼓三江,令风波之气共相交通。江、湘、沅水共会于巴陵头,故号三江口,是在九江之间。九江今在浔阳,南江自浔阳而分为九,皆东会于大江。书曰:“九江孔殷是也。”
  你看这二女神游于潇、湘之上,她生得:比玉香犹胜,如花语更真。柳眉横远岫,檀口破樱唇。钗头翘翡翠,金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