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何必要真怎的。”文正道:“上命差遣,没计奈何,要屈千岁走走,只好改日请罪罢。”文正尚未曾说的了,不防刁虎在后听见了,跳出来嚷道:“好不知人事的狗官,少要拿班做势! 难道又是要你女儿做亲,求着你不成!”这一句话提起文翰林一腔旧恨,大怒,起身就走。刁发道:“看你怎样!再来打你的狗腿!”
  文正大怒,飞身上马,要入城去面圣。一头正走时,恰恰遇见雁公子同红元豹、红云彪带领几个家将,从落贤庄云太师家出来。见了文翰林来了,一齐下马,连忙迎上,作揖道:“文老伯从那里来,为何怒容满面?”文正道:“再不要提起!”遂将拿刁发的活细说了一遍。雁公子等一齐大怒道:“这还了得! 既不遵旨,又辱朝臣! 待面圣回,他又有准备了,不如待侄等如此如此,同老伯去拿便了!”文正大喜。这一去有分教:龙潭虎穴生风浪,御苑皇宫辨是非。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辨忠奸朝廷正法 报恩仇众士舒怀
  〔西江月):
  思想三皇五帝,一般锦绣江山,风调雨顺万民安,不见许多公案。
  后世人情千变,愚民一味痴顽,争田夺地作为难,回转头来虚诞。
  话说雁公子向文翰林道:“若等面圣回来迟了,不如我三人装做家人混到里面,见一个拿一个,见两个拿一双,搜出他的赃证,带回私衙,严汛口供;审定了,大家去金殿面圣,看他怎样转弯!”文正大喜,慌忙打扮停当,带了暗器,一行人又拨马往太平庄来。
  一时到了庄门,下了马,一切家将都藏在庄外,只带二人入内.烦门官通报道:“我有要紧的话来禀声千岁的。”门官入内禀道:“文翰林又来要见。”刁发道:“打他的狗腿!”门官道:“他说有要紧的话,要来面禀。”刁发道:“既如此,教他进来。”包成道:“他有多少人?”门官道:“只有三个人。”包成道;“既如此,叫他进来。”正是:谁知来者少,擒去转还多。
  那门官传话出去道:“千岁叫你进去呢。”文正忍着气,带了二人朝里就走。走进一看,恰好父子二人同包成俱在那里用中膳,多少家将在那两边服侍。见了文正,大喇喇的道:“今又来有何话说?”文正道:“诸钦犯在堂都要等你,你还是去不去?”包成、刁虎一齐喝声:“左右,打他的狗腿,带他到内苑去!”左右正要动手,旁边雁公子大喝一声,纵上堂未,势如猛虎,左手抓住刁发,右手抓住包成,犹如提鸡一般,往阶下一掼,红元彪一脚踏住,早将刁发捆了。刁虎井众家将来救时,被雁公子掣出铁尺,手起打倒七八个。刁虎见势头不好,大叫:“关上庄门,点羽林军来拿!”红元彪大叫道:“雁都统大兵在外,少要猖狂,好好受绑罢!”众人听得,不敢动手。刁虎往后就跑,被雁公子紧紧赶来。皆因凑巧,恰恰云文捧着个金牌的盒子,出来送与刁发收藏,向外跑来。刁虎向内跑,一撞,两个人齐跌一跤,连盒子都跌散了,掉出两扇金牌来。雁公子大喜,一齐拿住。外面红元豹、家将一齐引进来拿人。正是;鹰鹯拿燕雀,狐兔遇豺狼。
  话说红元豹先命家将捆了刁发,拿出庄门,然后来捆包成,也拖出庄门,叫人看守了,后进来拿众人。见雁公于抓住云文、刁虎,也来绑了,拖出庄门,将金牌、盒子等件一齐命家将上了车子,拿出庄门。将刁发父子并云文、包成都绑上车子,文翰林摆道起身,解进城来。雁公子同二红各自回去。不表。
  单言文翰林将刁国舅一干人犯解进彰义门,那些街坊百姓见了,人人欢喜,个个指着骂道:“你平日占人田地,抢人妇女,十分作恶,一般也有今日!”正是:从前做过事,今日一齐来。
  不表街坊百姓欢喜痛快。且言文正回衙,飞风叫人去请左贤王来监审,一面传请太师、山玉、定金、雁翎等一班原告前来对词。家人去了。那云太师等都是伺候现成的,不一时都到了。文正起身,接进内衙,行礼已毕,诉说拿刁发之事,大家笑个不止。正在谈心,家人来报:“左贤王驾到。”大家起身迎接,行礼坐下。
  谈了些话,即刻传班坐堂,上供王命,旁坐左贤王,文正公案坐在下首,原告人等左边伺候。然后,在刑部监中去提出张宾、张实、季德,跪在丹墀。文正见面就将云太师审过季德的原供审问季德。李德满口抵赖。定金、山玉向前道:“你夜入中军,身怀利器,还伤我家将,不是行刺,意欲如何?”这一句话,问得季德哑口无言。正是:言真张实无词对,不怕奸人会反供。
  季德还叫冤枉,左贤王在旁大怒,喝叫:“拿铜夹棍来夹起来!”左右一声吆喝,抬过夹根,拖下季德,扯去袜子,将双脚朝夹棍内一踹。了当不得,那季德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半晌醒来,叫道:“小人愿招!”文正道:“从头说来!”那季德遂将一次劫杀云元,二次劫杀山玉,三次行刺太师,都是包成兴谋、刁虎差遣的话,细细诉了一道。文正吩咐:“松了刑,包成上来!”正是:未得害人先害己,这回断送老头皮。
  带上包成,文正大喝道:“都是你这班小人谄谀嫁祸!不夹不肯直招!”喝声:“夹起来!”包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