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函乃奸贼假造的,就是张环也是他的家人,使他来做对头的。“邱君陛冷笑道:”到辩得干干净净,那陶天豹何在?“田大修道:”那陶天豹不伏王法,驾云而去,那日高大人亲身拿他不住,这个与我何干?“邱君陛闻言大怒,喝道:”好个与尔何干?陶天豹乃尔的门徒,怎说无干?据施必显函内所言,真真是旁门左道,快些招来,免受刑罚。“田大修道:”尔不过受花贼之托,我已将头丢在身外不要了,尔要我屈招是万万不能的。“  邱君陛大怒,吩咐左右:“将田大修夹起来。”两边答应一声,将田大修拖倒,脱去靴袜将铜棍套上,两边一收,邱君陛问道:“尔招不招?”田大修咬定牙关,只是不招。邱君陛吩咐左右:“将他上了脑箍。”田大修死去又还魂,任刑不招。  邱君陛道:“问李芳招也不招?”李荣春道:“邱君陛,尔受了多少金银,如此枉法害人?要我屈打成招是万万不能的。  若要贿赂到也容易,我家金银财宝甚多,凭尔要多少我就送来与尔罢。“邱君陛闻言大怒,骂道:”尔这该死的贼囚,敢来冲犯本部么?尔与贼通连这且慢说,为何党邀百姓数百余人鸣锣擂鼓打劫花府?这不是谋叛却有何说?“李荣春道:”  这一发好笑,我已收在监内,他们做的事我如何晓得?怎说是我招连的?“邱君陛冷笑道:”好个利口能言的贼徒。“叫左右:”将他上了脑箍。“李荣春忍受酷刑,任他敲打,只是”不招“二宇。邱君陛一时亦无可奈何,只得将他二人交与府县收监,不许一人与他往来,府县官领命而去。邱君陛将张环交与二府收管,自己退了堂,闷闷不乐。  且说来贵、三元二人在外面打听,见主人受此刑法只是不招,二人私下说道:“大爷果然是个好汉,受此酷刑总是不招。”三元道:“此事原是招不得的,若招了就要斩首。”来贵道:“只恐第二堂再当不起刑罚了,我们须要照应才好。”遂到酒馆买了热酒好菜来到监门,禁子不放进去,二人将银与他,禁子说道:“酒饭我便代送进去,人是不能进去的。”二人没奈何,只得将酒饭交与禁子送进去。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施碧霞亲行讨救 众好汉聚议下山

  话说来贵、三元二人见禁子不肯放他进去,只得将酒饭与禁子提入监内,二人仅在外面打听而已。且说邱君陛见田大修与李荣春二人虽受酷刑只是不招,没奈他何,只得写书一封,差千里马星夜赶进京去送与花太师不提。  且说陈松来南京打听消息,闻李荣春不肯承招此事,想道:“此事乃是花家要陷害他的,就是钦差所以执定主见一味酷刑,倘李大爷与田大人受刑不起,屈打成招,性命岂不难保?我曾受过他的大恩,必须报他的恩。我今须当到京去求母舅,他在刑部衙门办事,待我去委婉求母舅救他便了。”想定主意要行:“只是并无路费如何去得?也罢,待我去与李夫人借了一百两银子做路费罢。”遂走到李府来对李夫人说明此事,遂借一百两银子进京而去。若说陈松要救李荣春,无门可救只得进京去求母舅,也是无奈何的摆布,只是尽他的心而已。  且说李夫人见家人来报知,说李大爷虽受酷刑只是不招,心中想道:“虽然头堂不招,只恐二堂难熬酷刑,那时若是招了性命却是不保的了。”止不住眼泪汪汪的哭泣。施碧霞对李夫人道:“恩兄此事皆是为奴兄妹二人而起,奴家岂可坐视不救?奴家哥哥在蟠蛇山焉知此事,待我到山上去说与哥哥晓得,叫他来诉明此事,免得恩兄受罪。”李夫人道:“想尔哥哥为人莽撞,犹恐弄出事来反为不美。”施碧霞道:“若说我哥哥乃是气概刚强的汉子,平生是不肯累人的,叫他前来到案说个辩明真假立刻明白,岂可害恩兄无辜受罪?”淡氏大娘道:“那审问官员犹如虎狼一般,若叫尔哥哥前来到案岂不似羊投虎穴自送性命?”施碧霞道:“古人有言:一身做事一身当。我哥哥也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嫂嫂何必如此胆怯?”李夫人道:“尔是个女子,怎好去出乖露丑到山上去?”施碧霞道:“女儿前在山海关尚且自能到此,何况此地到山东?只须换一副男衣便可去得。”李夫人道:“既然如此,尔去书房改装便了。”  施碧霞来到书房,将通身衣裳改换起来,头戴一顶武巾,身穿一件绿绸战衣,只有裙底下靴大脚小,欲穿起来只是行走不动,如何是好?想了一回说道:“有了。”  将些破棉败絮塞满靴内,又将针线拿来缝了,穿戴打扮起来果与男人无异,遂走出厅来。  李夫人看了一看,说道:“果然像得紧。”吩咐备马伺候。施碧霞道:“母亲请上,女儿就此拜别。”遂拜了四拜,又与淡氏大娘拜别。李夫人叮嘱道:“尔执意要去,我也难以阻挡,只是路上须要小心谨慎。到了山上叫尔哥哥只可婉转来辩此冤。”施碧霞答道:“女儿遵命。”遂辞别出门,上马而去不提。  且说邱君陛打发千里马星夜赶到京中,将书密投门上,门上将书献上与花太师。  花锦章将函拆开一看,想道:“如今此事如何处置?”即忙差人去请花锦龙、花锦凤二人前来计议。  花锦凤道:“施必显在蟠蛇山猖撅,这个不是假的,又有一封书信,总要算为凭据。陶天豹驾云而遁,岂不是左道旁门之徒?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