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班文武退朝,刑部即刻差官赍旨而去。不即一日,差官已到窦景凡营寨。窦景凡闻知圣旨到来,忙排香案出营迎接圣旨。接进大营,钦差当中说道:“圣旨已到,跪听宣读。诏曰:兹据中极殿大学士花锦龙奏称,窦景凡私通叛逆,按兵不动,着即扭解来京,交三法司勘问。旨到之日即刻拿解。钦哉谢恩。”  窦景凡三呼万岁,两旁校尉上前将窦景凡衣冠剥去上了刑具。窦景凡长叹一声道:“苍天啊苍天!那知朝廷听信花贼,将臣忠言当作恶言。”钦差吩咐:“将窦景凡打入囚车,吩咐参将代理营事,等新官到来再行征剿。”随即起身望京而去。  且说幡蛇山探子打听此事,连忙上山报与众位大王知道,众人听得此报各怀不乎,俱各大怒,叫道:“可恼啊可恼!奸贼如此弄权,又将一个忠臣拿去了。”田大修道:“如何?我说窦景凡那里碰得花锦章过?如今将他拿解进京,一定凶多吉少,如何是好?”童大王恨道:“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将他抢上山来才见我们的利害。”施必显大叫道:“若不抢来非为好汉。”张顺亦道:“先抢了窦景凡上山,随后杀上京城,拿住花家奸贼与他算帐。”汤隆说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李元宰说道:“事不宜迟,快些赶紧前去。”李荣春此时要尽忠心也不能容他主意,乃说道:“速速就行,不可耽搁了。”  准有陈松呆呆坐着,众人见他是个文墨中人,武事全然不知,所以施必显送他一个混号叫做实牧童。此时弟兄五人多是青衣小帽倚力为胜,只叫喽罗远远照应,遂一齐上马下山,一路追赶。赶了一百余里,看看已赶上了,各举兵器上前乱砍,这些押解官兵如何是他们对手?不消一回俱已杀散。遂将囚车打开,施必显跳下马来将马与窦景凡骑,因他自己生成两只〔飞〕毛腿,比马走还快些,遂一同回山而来。  走不多路,只见前面有十几个猎户围着一个孽畜,在那里呼呼喝喝、乱嚷乱打。  那汤隆并李元宰二人看见,赶上前来一看,只见一个怪物,羊头狗尾猿身,遍体毫毛皆有花纹,两眼犹如铜铃一般,这些猎户虽然拿刀拿枪却拿他不祝此怪物不但不怕,反有伤人的模样。汤隆喝声:“畜生,到底是甚么东西?”李元宰道:“我们将这畜生拿来剥皮。”二人即跳下马来,双双举起兵器齐走上前,将那怪物一叉刺去,那怪物大吼一声,望汤隆便罩,汤隆将身闪过,又是一叉望怪物胸前戳去,那怪物乱跳乱罩,只是要扑来抓人。李元宰看得亲切,举起一棍打在怪物脚腿,那怪物大吼一声,回身望东南方跑去。汤垄李元宰并十余个猎户一齐赶去。汤隆走得快却先赶上前,只见那怪物望一间破房走了进去,汤隆亦已赶到,一叉刺在怪物腿上,那怪物大吼一声就地一滚倏然不见,只见一人睡在地下,大叫一声:“痛杀我也。”  即坐起身来,大骂道:“是那个狗亡八瞎了眼睛的,敢来戳我花少爷么?”汤隆问道:“尔这小贼种就是花子能么?”尔说花子能为何在此打睡?因从京中逃走出来,一路行来,到了此地忽然身体困倦,故在此破房内打睡。因他原形出现,被众猎户围住想要拿他,却好遇着汤隆将他刺了一叉,忽然醒来,骂道:“尔这狗亡八,放尔娘的狗臭屁,我花少爷的大号尔也敢叫起来?”汤隆亦骂道:“花子能我的儿,尔今日也在此了。”一手拦腰抓起,却好李元宰也赶到了,见是花子能心中大喜,说道:“决些拿回上山去。”花子能被擒,乱叫:“地方救命埃”那些猎户见二人如此凶猛不知何故,不敢上前来问,只好呆呆的看,汤隆遂将花子能横挟在胁下,叫一声就是一拳,打得花子能不敢做声。二人来见众人,说明此事,众人大喜,一齐回到山上,将花子能交与喽罗捆绑了。  众人各到厅上,见了礼坐下请安,各对窦景凡问说受惊了,互说几句言语,即时吩咐备酒。汤隆将拿花子能缘故说与田、李二人知道,田大修、李荣春二人大喜,吩咐将花虹跪门而进。  两边喽罗答应一声,将花虹拖着从左门拖进,又从右门拖出,又从正门拖进,来到正厅将花虹高高举起,报声:“花虹到。”  当面又将花虹踩下跪的。花虹被这一踩晕倒在地,头鼻都磕破了,血流满面。  童大王问道:“花虹,尔可晓得这里是甚么所在?”花子能应道:“不过是个强盗贼寨就罢了,有甚大不了的事!”童孝贞道:“放尔娘的狗臭屁。”吩咐左右:“掌嘴。”左右答应一声,将花虹打了二十下嘴巴,打得花虹头晕眼花。  施必显走下来叫声:“花虹,抬起头来,认认看我是谁?”花子能抬头一看,叫道:“尔是施必显么?不该冒犯我花少爷。”  施必显道:“尔这贼乌龟,什么花少爷?待我奉承尔这花少爷。”举起脚尖乱踢,踢得花子能满地乱滚。只见施碧霞走出来,叫声:“哥哥,且慢踢死他,待我问他。”乃叫道:“花子能,我且问尔,我母子流落在扬州,只为母死无棺椁衣衾,故此卖身葬母,尔因何骗我到尔家中强迫为妾?李大爷有甚得罪尔,尔何故要用火烧死他?那时若没有红花姐相救岂不被尔烧死?”  花子能闻言想道:“原来果是红花放李荣春走的。”施碧霞又骂道:“花子能,尔全不想父叔高官大禄,全不想朋情友谊,全不想天理良心四个字,全不想国法如炉,作威作福,为何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