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军师道:”尔视赛李逵,亦当愧死。“
即命以嚼子勒口,抬上铁帘,如法炙烤讫。然后并谷允首级,贮金漆木桶之内。回府写具表文,一奏圣后,一奏建文帝,遣马灵飞赴青郡行宫献馘。
本到之日,李希颜、王琎会同文武诸官于阙下展看表章,其略曰:署军师参军事臣吕律,顿首顿首,谨奏皇帝陛下:窃惟燕藩背叛,神人共愤,乘舆播迁,黎庶同仇。臣草茆布衣,葑菲下质,既乏包胥之义,终鲜李愬之才。谬承玉虚上圣太阴君帝师某访诸草庐之中,委以讨贼之任,未奏肤功,实忝负乘。兹幸托皇帝威灵,与帝师筹略,诸将士戮力同心,旌旗所指,山岳皆为效灵;鼙鼓才呜,风雨咸能作气。爰克青莱,复平登郡。
已擒首恶张信,处以极刑,定执臣孽燕藩,置之常曲。现今前驱壮士,义气贯于虹霓;各寨将军,忠心凌于日月。皆愿灭此而朝食,誓不与之戴天。雷万春饮箭不移,伍子胥鞭尸有待。
谨先献逆馘二级,告诸天地,悬之国门,上报太祖高皇帝在天之灵。臣谨具奏以闻。
诸大臣等莫不以手加额,打发马灵缴令并按献馘旧典次第遵行。月君见了副奏道:“军师未复旧职,今日用建文对旨,方为名正言顺。”遂援笔批云:吕律才如景略,识正统之攸归;学似欧阳,知大宗之难泯。
仗义勤王,秉忠勘乱。已奏绩于发轫之初,定收效于投戈之后。
今具奏章,上献逆馘,功莫大焉,朕实赖之。其授为少司马、正军师兼知军国大事,并赐黄钺白旄及宝剑一口,以专阃外生杀。尔其钦遵施行!
月君遂发出册诰、金英法器等物,令人赍至军师府。军师叩首钦受谢恩讫。
次日月君升帐,诸将皆集。谕令军师毋得再谢,并赐侧坐。
军师三让而坐。又传命诸将佐各坐檐下,谓军师道:“孤自起兵以来,豪杰归附,忠义景从,虽大功未遂,而逆胆已褫,皆赖诸卿等戮力同心。复辟之日,自然分茅裂土。今节届上元,孤家先行设宴,飨劳将土,为小奏凯歌之乐。各营军卒,旧者人给一两,新者各赐五钱,听其自备酒肴,营中畅饮。孤家有内帑白金二箱,烦董、宾二将军按名给散,以示旌赏之意。”
按此为饮至大礼,将土各去遵行,不消说得。吕军师乃启奏道:“臣意过上元之后,即欲起兵南伐,求圣后指示。”月君道:“天气严寒,军士劳苦,稍待春融未迟。”军师又奏:“臣虑青州以孤城而当孔道,四无救援,恐有疏虞,则根本危矣。”月君道:“孤已调高军师前往,无虑也。”正欲退人,只见满释奴奏道:“昨日有两个南方卖解数的女人,一名翔风,是寡妇,一名回雪,是处女,流落在此,愿来投附,乞取进止。”随呈上一摺,是各种技巧的本子。月君谕:“尔就收着,俟后日筵上,引他来演些技艺,以助诸将军之饮兴。”
次日,帅府摆设筵宴,堂上悬灯结彩,地下铺杂色氍毹,周遭放兜罗异锦十二围屏,正中几案,列着古鼎花尊之类,两边甬道,搭着布棚,下铺着筦簟,为诸将席饮之所。上元辰刻,月君升帐,文武分行拜贺。满释奴随引翔风、回雪,在丹墀叩首。二女子俱有轻杨姿态,回雪更加娟洁。他摺子开着,都是江湖上顽耍的解数,内有双走索,双走马,双枪刀门,双斗剑,双舞天魔,却是寻常没有的。月君遂令向帅府左侧箭道内演看:一、双走索,是用两条索子,两架分开。两个女子,各在一索之上,走至中间相近处,便一个纵过这边索上,一个纵过那边索上。
一、双走马。两个女子各骑一马,一个往东跑来,一个往西跑去。手中各持一物,在马背上互相一抛,你接着我的,我接着你的。复扬袖跑回,手接着手,大家一跃,立在地上。
一、双枪刀门。两个女子东边的抢到西边,西边的抢过东边,如浪里穿鱼,跳掷如飞;又如天孙投梭,往来如贯。
把看的人眼都花了,赞不绝口。月君道:“原来如此。”随回到堂上谕诸将道:“今日之宴,君臣相庆,须追鹿鸣、彤弓之盛曲,岂有藉地而坐之理?”令各设椅桌。月君堂中南向,素英、赛簧侍坐。堂前东首带斜一席,隐娘正坐,释满奴、金刚侧陪。檐前西首带侧一席,军师正坐,董将军、宾将军相陪。
余在阶下各序齿而坐。军士奏起铙歌曲来,诸将欢呼痛饮。
少顷,翔风、回雪二人又进天魔之舞,彩袂飘扬,暗香流动,左盘右旋,或疾或徐,宛如软骨仙娥,又各舞剑一回,倏如风雨骤至,满堂萧飒。月君道:“可谓不减公孙大娘。”命各赏酒一巨觯隐娘微笑曰:“此圣后作养人材也。”月君命二女各持金爵斟满,自军师起,遍劝三爵,不须起谢。诸将等遵命立饮而荆军师随令取圣后玉扌颠,微臣等合献三酌,与董、宾二将军各跪捧晋上,诸将皆顿首。月君道:“卿等起来,孤家素不能饮。”命寒簧另取一玻璃盏,每玉扌颠内倾出三分,已盈一盏,方才饮毕。忽见鲍、曼二师,已双双立在中堂,拍手道:“好盛会!不知蓬莱阁上,众仙子拱候哩!”月君遂分咐隐娘:“汝可为监令官,宴毕后来。”又谕满释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