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她嘴上,挨了挨才罢。放了她,笑道:“妳还敢来么?”昌氏瞅了他一眼,笑了一会。又猜,是那小厮赢了,道:“送了嘴来。”昌氏笑着,站起要跑。被他一把拉到怀中,用两腿夹着她的腿,两手捧定了脸,连亲了四五个。此时那小厮也兴动了,一个鸟子铁硬,在昌氏腿上乱撞。昌氏被他撞得春心大发,故意在他怀中滚,混拧混掐,笑说道:“你原说过亲一个,你怎就亲了上这些。”嘻嘻哈哈,顽成一处。那小厮见她有些俯就的意思,把她一下对面抱住,说道:“我们摔个交顽罢。”将她抱到床前,一下压在她身上,就把阳物隔着她衣服乱戳。昌氏也情动得狠了,说道:“不要顽了,你去关了大门来,我替你说。”那小厮懂局,知有妙处,放了她,忙关了门进来。见她坐在床上,问她道:“我关了门了,你说什么?”昌氏笑道:“我哄你放我起来,有什么说的?”那小厮也跳上床,将她推倒,掀开衣,就扯裤子。昌氏也不拒,只笑着打,道:“你越发这样顽起来了。”被他扯下裤子,压在身上,然后伸手去扯开自己的裤子,取出肉具,向她腿缝中乱戳。她只是笑,那小厮见她肯了,亲了个嘴,道:“妳不要混动,我同妳试试。”昌氏也就不动。那小厮起来,看明了关头,用了些唾沫,然后对准门户,渐次而入。两人弄了一会,俱是初次开荤,并不知内中趣味。昌氏想道:“又疼又胀,一点乐趣也没有。我娘每常是那个样子,大约是熟了方妙。”须臾事毕,各去散去。
  彼此以后,一得其便,两人就做一出,渐得佳趣,昌氏方知个中果有滋味。到了十五岁,她娘也有些知觉了,倒烦人去对那小厮父母说,情愿将女儿白与他。家中无人,却要招赘过来。那小厮的父亲也是个穷汉,见儿子十八岁了,长成了一条大汉,巴不得替他娶个媳妇。今遇着了这个不费钱的便宜事,何乐不为?况只又一墙之隔,出赘何妨?就允了,遂成了亲事。昌氏虽同他偷了二年,一月中尚不得一二次,甚不畅意。今得成了夫妇,一对淫物相聚,朝弄暮弄,日弄夜弄。不到半年,把那于敷弄成痨症,虚火下行,越病阳物越硬,越硬越要。弄到那病倒动不得了,阳物还是铁硬。昌氏哪顾他死活,骑在他身上,通宵到亮,不肯少歇,把那于敷弄得昏一会,醒一会。首尾不到一年,信物一信,亲自往阎罗王处投到去了。
  昌氏这一年来,除了行经之日不得已而暂歇,余日是再不放空的。今丈夫死后,整整捱了一个月,欲火如焚。自阴户中一把火直攻上头顶,一个脸时时发红滚热,几乎似坐地的真僧,那三味火要从丹田下起荼毗了的样子,耐不得了,不住走到门口望望。
  一日,只见一个精壮少年,也还齐楚,一面走着,偶然看了她一眼。她此时那火益发冒了上来,忍不住笑说道:“你走路罢了,看我怎么?”谁知那人也是个色字号的先锋,见她话来得有因,又一脸是笑,便站住脚,放胆笑答一句道:“因见娘娘标致可爱得狠,故此斗胆看看。”昌氏笑道:“你看我,想把我怎么样呢?”那人笑着近前道:“这凭娘娘下顾了。”昌氏笑着瞟他一眼,往里就走,那人随后就跟进来。昌氏低声道:“我家有老娘娘呢,你且站着。”因伸头一望,不见她的娘,道:“快跟我来。”到了她房中,不暇开言,上床各自解带脱衣。急得有趣。那人有一副本事,二人足弄了有两个时辰,尚未肯歇。昌氏初经大敌,如登天之乐,哪里肯放他?她娘半日不见女儿,看看关着门,打窗洞中一张,见她同一个小伙子好弄,那小伙子像同她女儿有仇一般,下死力乱舂乱捣,她女儿像抽疯似的,浑身乱颤乱扯。她只得回避,等那人去了,她说女儿道:“妳一个新寡妇就做这样事,不怕传出去人笑话么?”昌氏道:“我嫁过的女儿,娘管不得了。我见娘也常做来,难道妳是旧寡妇就该做的么?”把她娘说得脸通红,反没的答。
  那人是个色精,遇了她这个色鬼,正是一对。三日不来,间或也送些盘费,或带些酒肴来吃吃,来则必弄,弄则必尽兴而后止。她娘料也禁她不得,各寻主顾,同居各弄,各干各事。那人到数月之后,力不能支。不知是病倒了,又不知是躲过了,再不见影。昌氏等了数日不见来,他自经过这人之后,益发贪之不已。
  她生得风骚俏丽,又有钩人之术,丝毫不费力气。只用放下钩去,人随钩而入,况且全不计利。男子中能有几个王状元?十年前已薄相知的,无不乐从。后来人知道的多了,就有街坊闲汉气不愤,道:“放着我们本坊本里的人不相与,倒同远处人来往。”就打砖撂瓦的罗唣。昌氏同她娘商议道:“这里不好住,我们到西湖嘴子上僻静些的地方,寻几间房子去安身。那里近着天竺、灵隐、净慈各寺,这些和尚,人称为色中饿鬼,又说有不歇不泄的本事。况他十方钱粮,来得容易。不但图了快乐,且又可挣钱享用,岂不是好?”他娘也四十多岁的佳人,虽相与了些朋友,但白扰的多,送分资的少,要靠女儿挣钱度日。以她在下之一竖口,供在上之二横口。况连年她母子把这件事也做惯了,以为这是妇人家理所当然的事,不足为异,就依她。在西湖上寻了三间房子,单门独院,倒也僻静,搬上去住下。
  那西湖各寺中,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