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也跷疼了,便道:『我可够了,你也下来睡罢。』贾文物道:『我看你每常馋捞捞的,就像要吃多少的一股,怎么如今略弄弄就说够了?恨不得求饶,怎这样不济?』富氏笑着道:『亏你文绉绉的呢,连一点道理都不知道。譬如一个人饥着,一顿只与他一个烧饼吃,一日到晚,零碎吃五六个烧饼,名总吃了五六顿,如何得饱?把大酒大肉放在跟前,尽性吃饱了,一日不过吃两顿,敢自够了。』【富氏此比,深悟得此道中三味者。】说得贾文物也笑了,也就下来。不多时,那富氏心中实在足了,怎奈那阴中又一阵热痒起来,先还咬牙忍着,过了一会,忍不得了,故意问贾文物道:『我看你这东西,他那样强头硬脑的,也有本事一夜弄到天亮么?』贾文物道:『又不是铁的,那里有这样本事?我弄了这一会,也就有些怕动的了。』这两句话,一则是知他想弄,故推懒动急他;二者要激出他的话来,好降服他。富氏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将他脸上一扫,道:『不害羞,你这样的本事,开口就笑话我不济,看你济的这光景也有限。』他这话也是激贾文物再来弄弄的章思,谁知正落在他毂中,贾文物道:『你我也不必争让,我们打下一个赌赛,我就动不得,拼命也做做。』富氏道:『怎么打赌赛?我不怕你,我小时听见老婆们说,有怕辰的屄,没有怕屌的。【不意今日竟怕屌也。】任你怎么来。』贾文物道:『我们两个此时弄起,不许歇。我若说乏了,算我输;你若说够了,就算你输。我输了呢,明日我筛一杯酒,站着双手送与你,作揖哀告说,「好姐姐,兄弟知道你利害,饶了罢,下次再不敢犯上了。」你若输了,也是这样,要叫亲哥哥,妹子你可敢赌么?』富氏要弄得很了,说硬话道:『不怕不怕,看我可求你。你就来。』贾文物搂住了他,笑着一翻身爬起来,他把臀垫起,极力抽打,约有数百下。看他那样子,像又丢了。贾文物息了一息气,又是一阵,更加勇猛。富氏又丢了,觉得有些支橕不住,却不肯输口。你想一个妇人的阴户,弄了大半夜,丢了五六次,就是铁打的阴门也磨破了。【娼妓之牝户,铁耶?钢耶?想情更不知破之如何。】水做的阴津也流干了,何况是皮肉?贾文物看他有些难支架了,笑着激他道:『我看你像要败了,你求告一声,我饶了你罢。』那富氏是崛强硬惯了的人,不做声死捱。【竟有恒心。】贾文物又紧提慢抽的弄将起来,富氏嘴中的声气与先大不相同。先前是快活的哎呀二字,那是带些喜乐的腔口;此时虽还是这两个字眼,声音是带些痛苦的光景。贾文物见他有些受不得了,趁此好收服他,鼓勇直前,一下重似一下,一抽重似一抽。那富氏忽然一个寒噤,便昏迷过去,贾文物也就不敢动,伏下身子,口对了口,见他只出冷气,双眼紧紧闭住,就如要死的一般,幸得都是老道预先说到,【补出先老道附耳传授的话。】不然这一惊不小,他度了半会的气,将有半个时辰,方见他渐渐醒将转来,也没声气了,低低的道:『哥哥,我知道你的厉害了,饶了我的命罢。』又有《黄驾儿》道两人这番光景道:
  魂断雨云乡,羡儿郎兴致狂。高抬玉股淫情蔼,强阳焰张。柔肢软僵,都传老道仙方上。喜盈腔,回生妙诀,此法实无双。
  贾文物笑着道:『你认输了不?』富氏道:『是我输了。』贾文物道:『你求饶,明日可替我递酒赔礼么?』富氏微笑着不答,贾文物道:『你还嘴硬,我直弄到天亮纔罢。』又要抽动,富氏忙陪笑道:『我赔礼。我赔礼。』贾文物又笑道:『是你不济,是我不济?』富氏连声道:『你是好汉,是我不济,你歇了罢。』贾文物道:『你不要慌,等我弄丢了着。』富氏慌了,道:『哥哥,你可怜我罢,我浑身骨头都软了,受不住了。』贾文物也不答,放了一口气,乱抽了一阵。他的阳精也冒了出来。富氏觉得内中有一股热水似一浇,那热痒全消,你道他快活不快活?贾文物下得身来,那富氏阴户也没力气揩,身子也没力气翻,就是那样仰着,揸着腿,又不像死又不像活的样子。贾文物听听外边已交五鼓,身子也乏了,同他盖上了被,一觉睡着,直到次日饭时方醒。
  贾文物先起,富氏又睡了一会,挣着起来。觉得腰酸背折,两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晕昏昏的,就像害了许久病的人一样。贾文物看他的面色如一张金纸,鼻凹乌青,嘴唇雪白,眼睛也抠下去了,眼皮子饧着睁不开。想道:尊师再三嘱咐不可过用,恐伤性命。今晚若再一用,定然要送命了。那富氏要洗脸,两只膀子抬不动,将就撂了一把。他头是丫头梳惯了的,不用自已费力。梳洗完毕,拿上饭来,他也懒吃。贾文物强让着,勉强扒了两口饭,吃不下,只喝了几口汤。贾文物饭罢,将鲍信之的文书查出,拿着往前边去了。
  刚到书房坐下,只见贾闸进来说道:『鲍信之在外边。』贾文物道:『叫他进来。』不一时进来了,见了便道:『门下的女人,昨日在府上蒙老爷奶奶赏酒饭,又赏衣服头面,感恩不尽。』贾文物让他坐下,问道:『昨日叫你换张四百两的文书来,你娘子对你说了不曾?』鲍信之道:『蒙老爷奶奶的天恩,门下带了来了。』遂在袖中取出,立起双手递上。贾文物打开,见利钱空着数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