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锦屏郡主否?”子世笑曰:“然也。足见徐二弟记念甚切,可谓念兹在兹。就烦徐二弟前去迎接。” 徐文亮遵命,前去迎接出城。遥见史锦屏迎面而立,见他虽是道姑装束,那体态娇媚,尤胜于前,遂含笑口呼:“ 郡主请了。某特奉元帅之令,军师之命,前来迎接郡主入城。” 史锦屏闻言,仔细一观,见是徐文亮。虽然是心上郎君,却不免娇羞万状,随口呼:“ 徐二公子请了。念锦屏奉师命下山,奉烦二公子传禀,就说史锦屏前来请元帅安,在此听令。” 文亮答应,便先进城。却好元师又令张珏出来迎接,一见史锦屏,便深深一揖曰:“小将与郡主久违了。今日何缘又得相逢。小将奉元帅命令,请郡主进城,大帐相见。元帅已出帐相迓。” 史锦屏一见张珏,暗想:“ 怎么今日又与这鬼混之人同在一起?”没奈何,只得答了个万福,便随张珏进城入帅府。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 萧子世出令遣将 史锦屏破阵除妖

  种黄花尽稠,酿血初就,晓风晴雨碧山秋。向东篱会友,风流不落英雄后。心肠不改冰霜旧,魂梦不到凤池头,太平时野叟。———右调《醉太平》

  一曲话表史锦屏进了大帐,向李广打一稽首,口尊:“元帅在上,史锦屏参见。”李广曰:“郡主少礼,一旁请坐。” 锦屏口呼:“ 元帅,锦屏不敢落座。罪女深隐在山,不知始末。今奉师命差遣,下山除妖破阵,方知家严身犯大逆,理应九族全诛。犯臣之女,尚乞元帅宽恕一二,焉敢在元帅面前对坐。”李广曰:“坐下无妨,好议军情。你父虽然罪犯天条,而且家无全犯。”萧子世插言口呼:“郡主不必心焦,与国家能出大力,破了此阵,他日奏知圣上,不但郡主无罪,就便令尊也可减轻一等。今日且请偏院歇息,明日待贫道调兵遣将,同郡主去破阵以立奇功。” 便令人领郡主往偏院歇息。史锦屏遂谢了元帅、军师,退出大帐,带着烟柳、如霜、轻红、软翠四名使女,向偏院而去,一宿无话。

  次晨李广同军师升坐帅厅,打起聚将鼓,众将进帐参见,站立两旁听候差遣。只见史锦屏带领四婢前来,参见已毕,立于帐下。萧子世口呼:“诸位将军听者,番营所摆这座混元一气阵,系按五行阴阳造化之理。向者之所以不能破阵者,因史郡主未到,未有抵妖道之人,并且困于阵中诸将应有七日灾难。今者史郡主已到,诸将灾难已满,自当以相克之法破之。诸位将军务各努力,奋勇向前,须遵贫道调度。若有不遵军令者,定按军法从事,决不稍宽。其各凛遵,勿犯军令为幸。” 只闻众将齐声曰:“末将等谨遵军师差遣,不敢违令。”萧子世令傅璧芳、木林二人带领三千人马,皆穿银盔银甲,手执白旗,按西方庚辛金,打他东阵门,以取金克木之意,二将遵令。又令左虎、胡逵二人带三千兵马,皆穿铁盔铁甲,手执皂旗,按北方壬癸水,攻打他南阵门,以取水克火之意,二将遵令。又令左龙、郑九州二人带三千兵马,皆穿红盔红甲,手执红旗,按南方丙丁火,攻打他西阵门,以取火克金之意,二人遵令。又令徐文亮、张珏二人带三千兵马,皆穿金盔金甲,手执黄旗,按中央戊巳土,攻打他北阵门,以取土克水之意,二人遵令。又令甘宁、洪锦二将带三千人马,皆穿蓝袍蓝铠,手执蓝旗,按东方甲乙木,攻打他的中央,以取木克土之意,二人遵令。又令史郡主可带四婢分护四阵门,以防番营妖法。郡主自向中央抵敌非非道人,破其妖术。史锦屏遵令。萧子世遂口呼:“诸位将军入阵之后,切切不可妄动。须各按地段妥为把守。俟郡主把妖道制住后,再行冲踏妖阵。那时自有元帅率同蒋豹、喻昆督兵前来接应。阵中如有妖法等事,诸位将军且忌大惊小怪,自有史郡主对敌,毫无妨碍。汝等克奏肤功,早平番奴,班师授赏。” 众将唯唯退出,整顿兵马,以便破阵。

  史锦屏待众人走后,遂跪在帐前口呼:“元帅、军师在上,锦屏哀乞,念家严大逆降番,理应碎尸万段,但念锦屏一点孝意,情愿破阵除妖,为家严将功赎罪。待破阵后,锦屏代家严粉身碎骨,我也心愿不辞。惟求元帅、军师大发恻隐之心,广动仁慈之意,顿开法网,格外宽恩,恳乞上奏天庭,乞留家严残生,不惜微躯自代。若蒙允许,锦屏舍死忘生,冲锋破阵。设以家严为万无可赦之法,锦屏当既请罪于帐下,免致他日目睹家严身首异处。况今破阵,即家严就擒地步,锦屏又何忍哉?为与其事后抱恨终天,不若事前请一死罪,虽不得一忠字,却可尽一孝字之名。” 言罢,痛哭哀求不已。李广尚未开口,萧子世遂赞曰:“郡主真乃忠孝双全。但请放宽,不必悲苦,破阵之后,令尊如果不为番奴所害,以前一切大罪,某协同元帅力保减轻,不负郡主一片忠孝之志。郡主请起。” 史锦屏闻言,收泪叩谢,站起率领四婢出城破阵去了。元帅李广口呼:“ 军师方才对锦屏之言,情理不通。史洪基是欺君大逆首罪,如何能赦?岂因他女破阵,就能将功折罪?如此乱臣,如何依他女儿之言保奏?”萧子世口呼:“元帅有所不知,史洪基为大逆首罪,断不能生还。某所以遽允锦屏者,以安其心,使彼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