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只许做来,自必成功。”冯茂此夜说出此事,冯益暗中羡着儿子奇能,又得恩师点化之功也。次日早,冯益急出帅堂,将儿子昨夜之言一一奏知太祖,喜从天降,又深羡军师占卜准验。但不知冯茂如何盗取妖书,救得刘佳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乱唐城冯茂盗书破妖坛金锭脱难
  诗曰:
  棋逢敌手知难着,力到穷时欲息肩。
  不若名山优净乐,强如争战逆苍天。
  当下宋太祖闻冯益奏知他儿子冯茂可救得刘金锭,并被擒众王侯,太祖大喜,适高王父子在此闻此奏言,不胜着急的邀请冯茂,求他此夜作速往救。
  又有太祖曰:“今救急甥媳为先,众将只因被擒已久,大限不妨,惟甥媳受苦灾,被妖道禁痼,病势已险极,御侄今夜作速依师命而行,其功非小。”
  冯茂领诺连声,高家一门深以为幸,第一高公子放下愁眉,又道谢军师占卜有准,果应三天内得冯公子下山而来。
  是夜不过二更中,冯茂将身一扭土遁入唐城中,探出头来,只见唐帐中银灯星罗布列,灿灿光辉,唐主当中下座,余鸿并一班文武臣俱在。当时冯茂在黑暗中遁唐主帐所,听他有何言来,惟余鸿此被冯茂杀败,仆跌下落了二牙齿,日前恼恨,唐主正在帐中设酒与军师解闷。酒过数巡,便闻唐主曰:“孤想来胜败无常,难必成功,心亦久欲归附赵宋,免得生民涂炭,但昨天来之刺客,被这矮贼弄得几乎一命不保,军师又受败伤落齿,朕已恨入骨髓,此回即锯刀在头,亦断不臣服于宋。”余鸿曰:“我主既有此坚心,臣诚粉身碎骨有以图报,但臣一向虑着我主辄因小衂便尔灰心,今若胆雄志壮,安见昔日破釜沉舟不获成功于一日,况臣已定下七箭定喉书妙法,将收除刘女在即,且宋将十余员英勇,除高怀德一人走脱,别将被禁迷魂魄日深,即除灵符烧毁不能救解,除非得臣枕中七宝秘书依法咒之方可唤他醒苏。今暂尔小挫,何足为忧。”唐主深以为然。又曰:“昨日前来的矮宋将,不料他小孩子一般,看不出有此奇能,并将军师神锣打碎,法力定然利害,以后须防备他。”余鸿曰:“宋之能异人不少,臣还有几位同师得道好友,倘果穷竭难敌时,定必请他来共事,何患乎宋人强劲?”唐主闻军师言来,还有同道中之友可请来帮助,自然加倍安悦。是夜,君臣畅怀叙饮,时交三鼓,须臾筵宴料岂难再酌,唐主要安息,军师亦酪酊如泥,即在帅营中睡熟。冯茂在堂殿中暗地悉听明白,复遁出外营,向东北角跑去,果见坛场中有二丈高,下面有数十童,穿的是吝衰服,执的是哭丧杖,冠履皆似孝子一般,知是妖道拨来守坛以应法者。时正三更中,个个低头哈睡,冯茂伏念法言,对向童子面上一口吹去,悉皆昏倒在地如死一般。冯茂即欲跨上坛中,观见四位神将把守四方,貌状狞狰,犹如金钢彪汉分立坛首。冯茂不敢即进上,即咒念真言,仗出师尊桃木剑一拍,大喝:“何方正神,因何遵着妖道陷害奉旨佳人,以逆天心,上帝岂下嗔罚。”四位天神见冯茂遣出原始正法责他,即云:“本神亦奉余道人以法旨邀差,不得不勉力遵令,原知其行之非,是左逆也。
  今法师既有此责备,本神遵正旨归位是也。”四尊神金光一起,各归天界渺渺潜踪。当时冯茂一见,并无拦阻,踏上坛中,只见星灯光灿灿,香烟霭霭,中央放列一个大盆,两相密盖。心下想来,不知妖道此盆何物神,正要揭提开看,怎奈此密盆上下线口如膝胶封固着,非以手可扳揭开。思算不来,猛然见坛台上放下一口剑,知是妖道用的法剑,只取下来向盆线口一刀,霎忽铿然而开,方得注目,即有金光一阵从盆中飞出,冲霄而去,即远望高空,旋见女魔星焰光朗耀。冯茂方知是刘金锭本命星被收禁,今已复位。又见坛正中一棹埃壁,钉一禾草女装,真衣甲,真发髻,身披采币,中矢箭四枝,两目两肩,倘中齐七枝,金锭不在七七四十九之数,已是难救了。又见桌上有书一小卷,插在坛炉底,即取看,首页有五字:“七箭定喉书。”细阅来,即乃妖道计害金锭法书方法,乃是立坛高大式度,用的器皿,并列着请神咒言。但书内自首至尾并无解救方法列上。冯茂一想来,料必不用怎生解法。
  将草人所中之矢四枝一连拔下,将坛中四十九灯向草人烧焚起来,一刻间火焰烘天,红光一片。冯茂早取书剑收藏,将足一蹬,下了坛台。只见坛中众童子眼见烧成灰烬。已是四鼓时,有巡逻军一见,急入报知国师。余鸿是夜有了酒困,正在梦中擦醒,方欲进坛发射,一闻军丁入报,跌足曰:“不好,定然守坛童子不慎之过,弄坏事矣。”急催兵队,只望将坛火扑灭,岂知坛台十烧其六七,跌蹋杉柱,神将不知何往,童子烧得腥臭满郊。只惜恨七箭定喉书及宝剑烧锻了,岂期为冯茂所得。
  当时冯茂远远只见妖道差人来救坛上火,又要遁入他卧帐中盗取七宝秘书,又可救众王侯十二人。正尴尬他趁救火未回,想为得计,急借土遁赶奔,一到后堂余鸿卧帐前榻中,且喜案上灯光未灭,并无一人肃静,只放心,持了案上灯,将他卧榻遍照,果见一漆枕箱子,即投地,双足踏破烂,只为妖道以符封口,不见痕线,凡人不能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