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先使耙被杀的,系浮金大将陈彪,后用鞭击死班伟的,乃时务达。

  龙街先知班伟已得路途,领军随赶抢山,恰好逢着败军。

  龙街不顾,仍然争上,无如木石难当,只得退回。



  客卿惊道:“何物狂徒,伤吾两员健将?”因细问山形寨势,晚间呼何靛、郭昱吩咐道:“时务达筑垒于半腰,顶上自设有军了望。何靛领虎翼军百名,趁夜于后暗袭山头,将敌军士尽行杀死,取其衣甲,假作了军。若见有兵取山,时务达出寨,即衔枚奔入,挡住归途。郭昱领狼头军三百名接应。”二将得令。再使信恒领军士五百名,带裨将游丸、苍敏、储杏、宫靖由西路上山:“天亮时到垒边讨战,彼迎缓迟,愈须防之!”又令原峤、翟授、郭晟领兵仍于旧路,择可避木石处屯住:“见信恒胜,无庸往助;若不能胜,便向前夹击。”诸将各领令去讫。

  信恒晓时到山,使军士加餐,稍歇再行。及到垒前,见旌旗齐整,却无兵将应敌。信恒也使众养息,轮流大骂,敌人亦不答应。及至下午,突然炮响门开,雄兵飞出,时务达当先。

  信恒使双戟迎斗。二个战到酣处,忽闻发喊,时务达知系有变,撇了信恒赶回,垒内将士纷纷逃出。正是:逃营叛主恩何在?去国登航势亦穷。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地利人和援绝可守依危恃势求隙而攻

  却说信恒先到交纽关,见路势如生蛇,无可并行之处,面前又极窄狭,不能列阵;关踞高隘,殊难仰攻。回营禀明。客卿当时前进,步行观看:上岭自东南而来,回顾东北;下岭自东北而来,折向东南。互交环抱,只有宽不盈尺这条路,贴着东北折向东南之岭腰。路外即系千百丈的深溪,重关筑于两岭峙立回折处,果然险峻!因左右峰峦似雁翅展起的形状,又呼为雁翼关。真系一夫匹马,万人莫过。

  客卿归帐,持出锦囊,问众将道:“兹有密计,谁能捐躯建功?”信恒、甘淡齐道:“末将愿往。”客卿道:“汝二人再带鼓椽、苍敏、盛欣、祭亨,提选健锐鹞子兵五百名、饿虎兵五百名为助。”二将得令去后,又使何靛、郭晟、车泉、蒲倜领兵一千,分为两班,替换探视关里动静:动则急进接应,静则谨守以待。四将得令。

  再说信恒等选齐军士,收拾已毕,开囊看时,写道:“关前难攻,汝等乘夜自后觅路,逾岭突入关内,夺门以进大军。

  毋误!

  六将看时,齐望那岭势高接云霄,但已答应下来,不能中止,惟有领众直行。经过三十余里,遇着歧途,信恒、甘淡、盛欣折而往南,鼓椽、苍敏、祭亨直行向东。商定:凡通岔路,



  俱插竹木,以便跟寻。议毕,各奔前去,分头搜寻向导。信恒等捉两个猎户审询趋向,答道:“西北半边并无通处,都系层岩叠壑。欲逾险入关,须循岭脚由东北转走东南,过黑熊栈,由黑熊洞后曲径上岭,迤逦而西到雁鸣峰,便望见衙署民居。

  但不知此时栈洞岭头有兵把守否?”信恒道:“且带着同往,自有重赏。”行近黑熊栈,天已昏黑,取藤荆燃着照路,随奔洞前。洞内守军着惊醒来,倒戈拜降。信恒令将士毋许扰搅,权且歇息。甘淡道:“小将同盛将军先往,将军可使士卒跟寻鼓椽等速来接应。”信恒依允。

  甘淡率众走的都系高低窄栈,盛欣失脚坠落深涧,军士抛荆照看,不能见底,军士垂泪,弃火坐地吃些干粮。摸黑下岭,天色微亮已抵雁鸣峰。俯视衙署房屋俱在平地,两边就险设关,四围却无城垒。乃使健卒迎催信恒并苍敏等,再往前行。视对面冈上扎有营盘,下到峰脚列成阵势。那边两员部将,一使镔铁棍,一使吕公拐,领军杀来。甘淡抡双刀迎着,力敌二将。

  战酣时,信恒赶上。敌将见有救兵,飞风退回。信恒取出银镖,打中使棍将官右膊,那将弃棍奔逃,其余将士大半赶帮使拐的将官鏖战。这冈名唤屏山冈,原无把守,浮金主因浮石侵进,恐相国令屯在岭头的将士呼唤不及,调这里扎寨。正副将官三员,乃是丁秀、寿笠、危显。丁秀使钢叉,寿笠使铁棍,危显使吕公拐。寿笠被伤,丁秀即报浮金主,并着寿笠回衙调治,挺叉迅冲接战。当时浮金主闻报大惊道:“兵何神也!”随令罗伸、房韩往协丁秀退敌,再令丁宣、逄琛留守,自带三军回羊肠峡屯扎。

  当下,丁宣与逄琛商议道:“关前道狭,车不得旋转,人莫能并肩,料难攻破。所到屏山,敌将势必骁勇非常,将军可守于此,我往相助彼等。”逄琛道:“将军为主将,不可轻动,



  末将愿去。”丁宣喜道:“得将军恁般,吾无忧矣!”逄琛携兵上马前来,正见房韩在冈前观丁秀、危显、罗伸三人拥住信恒,又见甘淡于队内冷箭射倒丁秀,危显、罗伸二人抵信恒不住,势将败逃。逄琛大怒下骑,左手执金刚琢,右手执八楞锤,飞步早到,叱道:“二位将军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