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惟有另造生途于其上,离远八九百步,使彼弩箭仰施莫及。用锄耙斧凿采取石块,以之抛击,又使盾军循底蹑进,明暗并发,敌人何暇兼御!或可前也。”诸将称善。

  客卿令甘淡领三百狼头军由顶开路,信恒领三百虎翼军由麓潜入。二将去后,果然守峡军士两头难顾。终日连报占得九



  十余里。次晨至午仍未见报,客卿大疑,令蒲倜往视。回禀:“敌人俱用竹笆架木以挡滚石。上既无所伤,下即不能行。”

  客卿想了片时,令蒲倜挑壮健军士二百二十名,一百名抬炉二十五副、锅二十五口,将取下的土石俱搬入锅内。五副火猛,二十副火平——猛火以熔铅锡,平火以预热,挨次逐加于猛火锅内,以便速化。用长柄铁勺舀熔化之锡往竹笆上浇。二十名管加添舀浇,一百名替换。蒲倜得令,挑选前去,依计而行。

  果然竹笆着了热锡,不但烧穿,笆俱燃着,连架尽焚,守栈军士纷纷逃命,半日便攻夺二百余里,直抵羊肚山。这山是峡中高冈,约有三里宽阔,上面石形俱系成纹,坑凹恰似羊肚,故以名山。浮金主自交纽关退回,屯扎冈间,及浮石熔锡破笆,惊惶无措。国万年奏道:“烛相国曾称天井关可守,而不言交纽关、羊肠峡,定有所见。应请旋驻天井,再看如何。”浮金主无策,只得依行。方才出口,信恒等早到冈边,蜂拥而上。

  军士望着,四散奔逃。信恒通夜追赶,直至峡外,安营以待后军。

  却说浮金主率众退进天井,杨善迎入行宫。浮金主见军士不多,士民稀少,愁道:“交纽、羊肠何等隘塞,尚为所破,今看此关远逊十倍,定然难守。相国这次所见却差了。”杨善奏道:“心齐力协,乘高御下,皆用武胜着,客卿知兵,定不履险,主上无庸忧虑。”浮金主因知桂子壑等处俱被浮石占断,回国又愁为所邀截,无可奈何,只得慰道:“卿劳瘁率众御敌,寡人荣辱共之。”杨善领命出来,分派守备。

  且说客卿入羊肠峡,过羊肚冈,出羊肝岭,信恒等迎接,随同东行。次日望见一石山自左边来,结成如屏一带高冈,跌伏数百丈,中起坪墩又复跌伏,如左边结作,腾高往右而行。

  关城设于石墩之上,色如黑漆,高约三丈,而峭如墙壁。客卿



  令退依山口屯扎,待左右两处兵到,另作道理。信恒请道:“看此险不过羊肠,峻不及交纽,正可乘其新败、智莫能谋、勇莫能战之时,乘我三军锐气,振鼓而下之,如何却退依山口?”客卿道:“汝知其大概,而未谙其根由。关内守将姓杨名善,与金汤随子邮最久,任为腹心。今烛隐又特委任,则其才干已见,非如上二处有隙可乘,须待龙逊、平无累绊断彼援,方能议之。”信恒道:“请飞邀二将,速为攻出,大军从此破入,莫不胜矣。”客卿道:“龙逊虽是猛勇之夫,龙街却通谋略,平无累则练达形势而智勇超群。浮金两边将官无彼等敌手。白龙、丹凤可以必得,二将据城,定然断其要道。今不必檄会,惟每天早晚,放百里炮一枚使其闻知,自放应炮。彼时再为斟酌也。”信恒半信半疑,只办按时放炮。至第四日晨起,炮响传音未尽,亦闻轰轰声接续。客卿道:“我兵入彼腹矣。信恒、蒲倜可领虎翼飞盾兵五百,依山脚隙过,逢敌不可浪战,须要小心。传谕二将,切莫有误!”信恒、蒲倜得令而去。

  再说平无累在桂子壑别了龙街,回到白龙城,铁柱迎问道:“信息若何?”平无累道:“龙将军果得丹凤,余先欲袭龟息,计败被执。我同龙小将军夺得桂子塞垒,但恐势孤,计算分五百兵与将军前往,于兰花岩依形筑险,以为唇齿,断彼归路,客卿定然帅师追赶。浮金援绝粮尽,大众可图,不夜湖东,皆国家有也。”铁柱喜道:“将军料敌如视指掌罗文,只系末将未经历览山川。殊难措置,请守于此,将军仍去应敌,不识以为何如?”平无累道:“所言亦合机宜。客卿自然有接应兵到,可以放心。”铁柱道:“遵令!”

  平无累选锐卒五百,自带裨将陆倚、包式连夜趋兰花岩。

  次日天亮到时,望见那岩上已有旌旗壁垒,平无累惊道:“何神速也!”原来桂子壑被夺,败军报往龟息城,烛相国道:“



  谁使他出战?”乃令裨将王丰星夜赴兰花岩筑垒,昼夜趱成,毋许迎敌,待后将兵至,再复桂子壑。王丰系王台沼之子,得令前来,迅速办理坚固。当下平无累只得退回,与二将商议道:“外边通桂子壑,闻无路道,惟里面双熊谷有径可达黄梅岭,旋下即近兰花岩。今分兵二百与陆倚,埋伏于苍藤洞,约明后日闻有炮响,便衔枚夺兰花寨。”陆倚领令而去。平无累同包式领兵入谷,次日逾岭而下,就于脚边坡上筑垒。王丰惊道:“桂子壑已为彼夺占,岭坡若复任其筑成,吾前后无路矣!相国虽令毋许出战,今不得不乘其新集未定而击之。”乃开寨门,奋勇冲来。平无累率众退回,王丰也不追赶,就屯于坡上。平无累令军士饱餐,顺势冲下,王丰使两条钢鞭,率众迎敌。平无累且前且却,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