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余俱免罪。可将沉桥整理,由绀珠渡洋。”众人欢欣叩谢。山盈令军士相邦,将藤枝引起藤本,然后拽出水面,终不能悬卧如前。乃命军士乘金船于下扶夯,逐段衬高,岛上绾绞,将练藤盘绕如前,桥始浮平,架空横卧。因将细软尽搬过绀珠,数次装渡报功。

  广望君令将二犯上囚车,并物件押解回都,众人各归家乡。

  见内有一俊僮,俯首斜过,似颇相熟。叱令抬头,抵死也不肯。

  广望君心疑,使军士捧托看时,却系郎福厚。广望君想道:“闻福厚死于狱底,如何却在这里?其中定有大弊。”因出位迎揖道:“郎大夫许久不会,别来无恙?”郎福厚连忙跪下道:“昔时肉眼,误听谗言,今日只求速死。”广望君扶道:“浮石有浮石法度,小将为礼系故旧之情,大夫不必过谦!”郎福厚哪里敢起?只是磕头。乃令上囚车,同庄、毕齐行。

  原来,郎福厚于双龙岛被擒之后,槛往丹鼎城,因沙虎攻打丹鼎,解官闻得,便直送到黄云城,司城收置狱内。余大忠同色相爱,又恐究露前情,便邀包、庄、毕三人,密地商量救取。庄无忌道:“敌国之仇,主上未必肯依。只好另想他策。”包赤心道:“司狱大夫张国威性情不和,须将他升调,任用局内的人,方好作法。”庄无忌道:“副司狱许成仁系中大夫钱世达的姻戚,司城大夫终远睁是西庶长保荐,同中大夫严惠



  分按巡抚受双龙、天印兵灾地方,正好保张国威为司城,许成仁便可升正司狱。先邀钱世达说明缘由,自无谋不遂也。”余大忠依策,果然许成仁做了正司狱。钱世达使许成仁先将郎福厚暗暗说出,令狱卒昏夜伺行人少时,将布袋套裹着头,倒背进监,用药麻住嘴,入槛床内饿过三天,浑身将毒药涂抹,用土囊压毙,只道牢瘟病故。具呈报上,委员检验,哪里辨别得清楚!郎福厚往来回家,俱系装作妇女,暮夜乘围车而行,外无知者,庄、毕逃走,带入岛内。今始败露,同解回都。

  昔日,余大忠只知系包赤心隐匿起郎福厚来,心中怀恨,所以趁奉命时,便生毒计将包赤心害死,既绝其口,又舒积怨。

  及细搜绝迹,反失包赤心,商量少人,未免时常懊悔。哪知庄、毕带入元珠岛。继闻广望君经营元珠,只管暗笑,又引陈德、

  言卫国、胡尔仁、钱世达、阎思广、石可信、施博爱、文行优、

  许成仁等一班鄙夫为党羽。数次交结李之英、王之华,二人婉辞不就。余大忠念念不忘,终要笼络广望君、李之英、王之华为心腹。访知广望君未娶,思量将第二个妹子招他为婿。恐又似客卿当日推托,因请大妹子归宁,嘱托廉勇作媒。余氏道:“廉妃曾有将非霞公主招广望君为驸马的话,韩氏不便再提。

  如欲为妹子选袒腹快婿,于李、王二将军内择定可也。”余大忠喜道:“作驸马,亦吾之姻娅,遇事自必不致掣肘。李、王得婿一人,则一人亦可罗而致也。”立时登眩门托廉勇,廉勇满口应承道:“恐一人言词或有不到,中大夫胡尔仁居处与赓歌巷相近,邀之作伴,应有裨益。”余大忠即便请至,俱道其详,胡尔仁道:“久闻令妹小姐为闺阁之秀,才貌无双,又有大夫之门媚,彼异域人,梦想不到哩!”廉勇道:“大夫善为之说,贤邻自然乐从。”余大忠笑道:“全仗国舅大夫成全!”二人别过,径向将军府来。



  却说李之英、王之华自猿啼峡、乌枫岭败寇之后,边城尽复,岛主加之英为镇南将军,之华为安北将军,节制东南、东北边庭等处地方。男安于亩,女安于机,士工尽心肄业,商贾畅意往还。西庶长因在朝中滥竽者多,真才实济者少,奏请以齐修、樊理调之英、之华,齐修镇守猿啼峡、樊理镇守乌枫岭。

  之英、之华交代归朝,赁居于赓歌巷。又因西崖、五沙岛民同海边百姓作乱,岛主命安北按抚淦中关外地方,府内只有镇南。

  当日闻报,即出仪门迎入道:“二位贵人,何事光辉蓬荜?”

  胡尔仁笑道:“国舅闻将军中馈尚虚,特邀尔仁同来作伐,非特郎才女貌,而且郎貌女才,门楣正对。”之英听得“中馈尚虚”四字,心中惆怅,骤然色变,辞道:“蒙国舅高看,昌胜感激!但已有糟糠,深负盛爱。”廉勇道:“何时娶得夫人,弟辈失贺。敢问令岳姓氏?”之英道:“自幼父母所定,不幸飘流上国,念及故土,肝肠摧裂!”胡尔仁道:“这浮山地方,只有淌来,从无溯去。如弟先人原系大魏国戚,因皇太后崩,追治前愆,逃遁海中,不期沉于此处,哪里还能够得回?将军在中华所定聘者,只索丢开,另就名门,以延宗祧。”之英道:“父母尊命,谁敢毁之?”胡尔仁道:“事有经权,将军请勿执固。依弟愚见,祖宗血食不致断绝,而于异境又得至亲,实属全美。”之英道:“父母之命,言犹在耳,若另受室,非奉父母之命,断断不能!”尔仁欲再开口,之英道:“大夫勿枉费心,弟性最直,语出必从,二公非弟父母,何苦相逼?”廉勇道:“弟等俱系好意,今且告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