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理粮饷,不佞代办军事如何?”西庶长喜道:“如此,足见为国兼爱老夫矣!”令铁柱捧上符剑军册。客卿道:“符剑主上所命,私交私受,均属不妥,仍请收贮。有庶长在此,诸将心膂相通,可无庸也。”

  西庶长使铁柱收回,交下军册,客卿展阅:裨偏一百七十余员,士卒九万有余。刷去老弱羸病,其余令俱入教场操演。

  果然兵强将勇,只有阵势古板。乃将法授龙街,令教所需一千军土,成后则一人传十人,辗转训诲。龙街心已明白,自为领头,诸军亦皆练过,不甚费事,五天俱熟矣。分为四军:名曰摧山、越海、狼头、虎翼。合习阵法,其法一卒居中,八卒环卫;一伍居中,八伍环卫;一队居中,八队环卫;一部居中,八部环卫;一阵居中,八阵环卫。九阵为一军,始于九八为伍,九伍八十一人为队,九队七百二十九人为部,九部六千五百六十一人为阵,九阵五万九干零四十九人为一军。百万千万,俱可积加而上,所谓多多益善也。

  一伍俱九军之形,九军皆一伍之法,居中者为心,左右为协,前为首,后为尾,四隅为足,为翼。心主指使,协主护卫。

  动则前二隅冲锋,首主接应,后二隅主替换,尾主补空。久战,则入方旋转,迭为守战;变阵,则抽余补缺,身修者缺足,戴角者无牙,坚蹄者欠爪,鼓翼者少足,短其尾者长其项,车其翮者窄其身。

  一队内间骑士十二,八骑居八隙,四骑居四隅。战则居后,以备冲掠袭追;行则当先,以看敌搜伏。零奇骑步,皆另为队部,选立上士二十,中士百七人,下士一千五百,以备补换差遗。居则隅落钩连,辎重在中;行则队队相引,精锐在后。大将之下,内肘胁八将居身旁辅助;外牙爪八将为八阵之主,专管相敌应机。探士与谍士相表里,谍士窥敌国之虚实,探士瞰



  敌军之隐微,另附于后军。

  大略九十六变:禽属二十四变,兽属二十四变,鱼属二十四变,虫属二十四变,互相更易,以制伏敌军;循环交错,千万无穷。凡变时,禽属用赤幡,兽属用白旗,鱼属用青旌,虫属用黑幢。凡变,用炮一声一变;至六变,用旗一面招展;七变到十二变,用旗二面招展;十三变至十八变,用旗三面招展;十九变至二十四变,用旗四面招展。其变之一、二、三、四、五、六,则以角声一、二、三、四、五、六转为变;凡鱼虫禽兽互变,则以金声一、二、三、四为准,变定则击鼓。凡变,先胁,次角,次牙,次爪,次翼,次尾,心定不动;以有化无,互相伸缩,顷刻而成,参差先后,无不贯串。

  令龙街为阵心,使平修、邢贯为护心,使信恒、何舟为翼阵,使各有副将;其余慕容夏奇、水正、梅先春、蒋功、陈得、何靛等数十员骁将,俱派牙爪。各处首领,凡行皆用飞龙,止皆为盘蛇。操演精熟,令铁柱、卫仁随金城居守,乃拆云垒石,放炮,率众下岭屯扎。

  当下子直闻报,大喜道:“彼守则无法可攻,今彼离巢,系送路过冈也。”冠军道:“不然,西山文武足备,昔守今战,非得胜算,断无轻动之理。吾甚忧之,大夫缘何反喜!”乃使军政司具奏到老营,并檄令各城加意防备。子直道:“昔求战不得,今得而不战,何时过岭,以副主上之望?”冠军道:“我能战之将士,皆分守于各处,本城所存无几,新兵尚未练成,如何临得谋定而战的大敌?今彼下岭而不前来,是欲致我而以逸待我也。须将兵将练精,方能言战。此刻仅可凭城以守。”

  乃复往教场阅检。

  次日,岛主使郎福厚持节到营监战。冠军迎入,郎福厚道:“主上昨闻敌舍巢穴下岭,欲与我战,是难得之机,将军反请



  谨慎,郑重其词。主上不悦,言将军养寇,特使福厚前来摧战,败不归罪将军。如或敌人退守,岭不能过,惟将军是咎。”子直道:“战未必败,何可受违君命之愆!”冠军见岛主诸人意皆欲战,自料亦未致败,乃点齐精壮军士三千,饱餐,缓缓行到岭北,叱成阵势。

  只见对面炮。向角鸣,两翼骑兵先出,往还穿梭驰骤;须臾角声止,鼓声作,骑兵俱退。阵已排列,前锐后阔,四角贴伏。有小校执旗走来跪下道:“奉令请将军观阵。”冠军答道:“此蚀月虾蟆也。”那校起身跑回。又有小校执旗走过,跪下道:“奉令请将军打阵。”冠军自思:“此阵变法,虽同仲兄仔细考较,但现在兵未教成,不可使用。”乃答道:“今且斗将,改日斗阵。”小校起去。

  对面鼓声复震,十余员战将涌出。一将提刀骤马喊道:“狂妄强徒,可速纳命!”右边转出骁将柏郦,系柏彪之弟,挥刀迎上,不问姓名。斗有五十余合,内中一将落马,却系柏郦,为信桓所斩。旁边布惠大怒,举锏冲来,盛进、仰青、黄华随着齐出;浮石阵内山慈、慕容夏奇、陈德接住混战。何舟忍不住,举枪杀向前来,黄华慌抢上去,那方慕容夏奇从旁使枪,刺入左胁;结果性命。

  冠军知何舟武艺高强,将校无其敌手,乃策马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