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面说,一面在背上向葫芦里一抽,觉一道白气,随手抽了一把宝剑出来,那剑头上白气向百喜仙子绕住。百喜子口中忙吐出一股黑气来敌住。两股气像生龙活虎的盘绕,好不有趣。两家阵上的兵勇,看得眼花了,竟像看出戏法的一样。战了多时,葛尔丹见难取胜,鸣金收军。清营也收兵回营。

  清风子、明月子见了大将军说道:“金川营内大有异人,如何是好?”云谷子道:“此后切不可出战,待我炼就宝贝再行破他。”大将军遂吩咐诸将不许出战。过了几日,葛尔丹见清营内毫无动静,便与五仙商量道:“他见我摆下五行阵,他便不出战,看来他是别想计较来破我们了。我想请诸位去他营内探望探望。”无忧子道:“待我去探,惟白昼怕他看见,不若夜中去。”葛尔丹大喜。当夜,无忧子暗中到了清营去探消息,不料被岳将军手下的总兵哨见,连忙报知。岳将军便自己提了枪出营来,看见一个道士从营中飞入清营,岳将军也随跟上,大叫“有奸细”。营中将官听见,都起来预备。无忧子见众人知得,忙要回身,争奈岳将军在后赶上,只得口中吐一口青气,向岳将军喷来。岳将军大叫一声,跌下地来。营内将士听见,忙救了岳将军,便将鸟枪向上施放。无忧子知有准备,只得退回。等得清营众人来看,岳将军已是不晓人事。明月子道:“这必是中了贼道之毒气,昨日我在阵前被万衲仙子喷了一口,尚且禁不住,何况岳将军是个凡体。但不知他是什么毒气?如何施救?”云谷子道:“我想五行阵必是五色料,他口内的气,也分五色的。你昨日回来,脸上略带白色,他口内的气定是白色。”明月子道:“不差,然则我们看看岳将军的面色如何,再作道理。”众人走来,把火一照,却是满脸青色。云谷子道:“不妨,不妨,我有解法。”正是:

  世上总然多毒药,山中还自产灵芝。

  岳将军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乌里阿苏台阵破五行 罗卜藏丹津广延三教

  却说岳将军受毒昏去,云谷子道:“他们所摆之五行阵,定然练五行的毒气。仙家受过天地的精华,就中此毒也属无妨,昨日明月子所以无事。岳将军原是凡人,如何受得住。但他的五行毒气虽是利害,究有相克相制之方法。岳将军所受的是青色,青乃属木,须用金来克制他。但平常的金子是无用的,必须定风铜方能成功。定风铜是金之精华,最是难得,此地急切没有觅处,如何是好?”年大将军道:“这定风铜我家里却有个镯子,是我父亲用了万金买来的,但远在京城,路隔万里,如何去取?”那癞残道:“贫僧愿去,不消一日,便可回来,惟须大将军付一书信,方有凭据。”年大将军大喜,连忙写下书信,交与赛癞残。见他接了信,道一声“我去了”,已经无影无踪的去了。大将军大喜,对云谷子道:“列位如此神通,量这小寇何难殄灭。”云谷子道:“这也难讲。就是金川那边,腾云驾雾的人看来也是不少,但我们以顺讨逆,看来定有能人相辅的。”

  到了次日午间,只见赛癞残已到营中,取出回信并定风铜镯子一只。云谷子忙用符水将这定风铜镯子放在符水中,念了咒语,然后弄开岳将军的牙齿,将符水灌下去。不多一时,岳将军大叫一声:“我苦也!”霍的翻起身来道:“我难道做梦不成?昨夜赶金川贼道,被他口吐一股青气,将我迷住,觉得五窍都塞住的一样,异常昏闷,如何这回能够醒转。”年大将军将上项事说了,岳将军起谢。云谷子道:“如今不必与他战,等我炼完了宝贝,再去与他见阵。但要斩草除根,还须南先生设法。”南国泰道:“军师有何吩咐,自当从命。”云谷子道:“他以五行相生的道理来排阵,我便以五行相克的道理来破法。将来破了他阵,他走了仍旧要报仇。我想排一太极阵骗他进来。这太极是生五行的,他见我用相克的法子来破他,他一见这太极阵能生五行,他定然进来,想转败为胜。但前人所用的太极阵是生五行的,我今番只用太极阵外面的式样,那里面却并不是太极阵的样子。烦南将军做十五驾机车,机车上俱有门户,这门户要有机关,只能进去,不能出来,地下都埋了地雷等类,等他冲进,机车发出火来,都与他斩草除根,岂不甚妙。”南国泰依令去造了。看看已到百日,先一日云谷子下了战书,金川营内批明日交战。

  到了明日,云谷子一早登坛,对众将道:“今日是要破敌了,余先锋与岳将军带兵绕出乌里阿苏台后面,听一声极大的响声,你们便去打葛尔丹的营盘。南先生带机车去排太极阵,一见他五个道人进了阵,便要放火。”又取出五色的剑来,将一把红色的剑付与何必正道:“剑是火合宝石炼成的,能灭人间五金的毒气。你拿这剑杀上插白旗的碉楼上,就可破他了。”又将一把白色的剑付与明月子道:“这是采五金的精华炼成的,能灭草木的毒气,你将这剑杀上插青旗的碉楼上,就可破他了。”又将一把青色的剑付与清风子道:“这是王母园中桃木炼成的,能灭泥土的毒气,你将这剑杀上插黄旗的碉楼上,便可破他了。”又将一把黄色的剑付与赛癞残道:“这是汉朝隗嚣封函谷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