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后边院一叙,有活问你。”

  玉峰认做好意,来到后院内一瞧,是三黄土打就地脚,一个小院子。那两个人把长大的衣服脱去,说:“张玉峰,我二人用好些个钱把南霸天宋四冤了来,你给我吓走了,我问你有多大本领?来,你先别吹,我二人去把我那两把家伙拿来,你瞧瞧认得不认得?”说着话,到了里边柜房内,取出去一条棍来,乃是纯钢打造的。长有六尺,在上半截有一个横梁,长有八寸,

  康熙侠义传

  有核桃粗细。那一样兵刃是一对,车轮大的圈儿,宽有二寸,里外都是有刃,圈套着一个小一号的圈儿,有四个铁条连着,竟有一寸。这柄圈儿外有月牙蛾眉枝子,底下有拿手,是一对,一般大。玉峰一瞧,心中犯想,说:“那条棍是丧门棍。那一对,我真不认的。”想罢,说:“那棍名丧门棍,那一对兵器,我不认识。”那两个人说:“这个名子母鸳鸯杈你。咱们比并拳脚,看是如何。”张玉峰说:“我练练,你二人瞧瞧看是如何。”自己在当场把拳脚架势拉开,练了一趟太祖拳,又打了一趟八技掌。练完了,气不涌出,面不改色。正练得高兴之际,那两个人说:“练得好!我二人也练练,你瞧瞧。”两个就练了两趟五祖点穴拳,此拳能隔山打牛,百步打空,乃是道传。

  练完,问玉峰说:“我二人原打算把那些土豪恶棍制服制服,不料今天遇见兄台光临,如不嫌弃,你我三人结为昆仲,不知尊意如何?”张玉峰说:“甚好,二位兄台贵姓大名?”那三十来岁的那个人说:“姓欧阳,单名一个善字,别号人称钢肠烈士。那是吾义弟铁胆书生诸葛吉。”三个人各叙年庚,欧阳善居长,诸葛吉次之,张玉峰居三,回归柜房,设摆香案,三人立了盟单兰谱,叩头祭神。

  三个人就在柜房内摆上了酒菜,吃酒谈心叙话。玉峰问:“二位兄长,是都中人?是哪里?”欧阳善说:“我二人乃宣化府人氏,家有薄田百十顷,山场果木园子数十顷。自幼儿好练,有口外的武士英雄,必要到我那庄中住几天。我二人听说京都前三门,有无数的土豪恶棍,我特意的在此处开设这个买卖,等候贼人。如来之时,我二人必要制服他等一番,此是真精实话。”玉峰说:“二位兄长,明天我来邀,到我家中住去吧。”欧阳善、诸葛吉齐说:“我二人必要去给老太太清安去。”

  玉峰用完了饭,告辞回归家中,禀明了母亲。

  康熙侠义传

  次日,诸葛吉二人来见过老太太,然后在前院穿厅落座吃饭,谈了一天心。日落之时,二人告辞回归。玉峰次日又去给二位哥哥道谢,一连几日,这兄弟三个情投意合。

  这一日,张玉峰正吃完了早饭,在家中坐着?那外边门上人来禀报说:“有两个人是山东口音,在门外等候要见,不知主人见他不见?我告诉他说,我家主人出门去了,他留下两个红单帖,是他的职名。”说罢,呈与张玉峰。张玉峰一瞧,上写是“谢德山”,一个写的是“谢德海”。张玉峰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翻过来一看,画着一条长虫,那个画着一个耗子。

  自己胸中一动,说:“原来是当年在我家中借盘费的那两个。

  好哇,我必要见机而作,瞧事做事。”想罢,问家人说:“那两个是在哪里住?”家人说:“他留下话,说在前门外西河沿高升店内住。”玉峰也没有言语,自己安歇睡觉。天色正午之时,自己一烦,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去,至黄昏之后,方才起来。有门上家人说:“西河沿高升店内谢爷,遣一个人来门房下邀贴,请大爷明日一早在店内用饭。”玉峰说:“知道了。”

  家人下去,玉峰用完了晚饭安歇。

  次日起来,叫赶车的套车,自己喝了几碗茶,吃了些点心,然后换好了衣服,到外边去上车。到西河沿高升店内,一见里面掌柜的出来,认得张玉峰说:“张大爷,今天清闲哪?里边坐着吧。”那张玉峰说:“烦你到里边通禀一声,就说是有南孝顺胡同张玉峰来拜访。”掌柜的叫小伙计去。不多时,只见从里边出来了两个少年人,俱穿青洋绸大衫,一个年在三十以外,五官俊秀;一个二十有余,面皮微黄,都是青缎薄底抓地虎靴子。那个人说:“我名谢德山,那个是我二弟谢德海。请张大爷里边坐吧。”张玉峰跟着那两个人,一同进了南院,往西一拐,有一个角门进去,只见是上房五间,东厢房三间,西

  康熙侠义传

  厢房三间,院中干净,倒也宽大的很。谢德山说:“众位英雄,今有张小侠客来也!”只见上房帘子一挑,出来了四十多名,在东西两边一站。

  当中有一个人,年约六十以外,头上微有几根头发;身穿二蓝绸长衫,金银罗套神,白袜云履;面似青粉,长眉阔目,说:“原来是张大爷来了。你且到上房,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

  谢德山说:“这是我们山东东昌府二十五里铺侯家寨的人,姓侯,名化和,别号人称无发侠义的便是。你们二位见见,这是玉面吼张玉峰,你二位多亲多近。”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