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少年拉开拳脚架子,练将起来。山东马并不认识,回头暗问顾焕章说:“侯爷大哥,那叫什么拳脚名儿?”侯爷说:“燕青拳。”山东马回头说:“你别练了,三尺童子俱都会练。

  练那个生的,叫人家不认得,那才成哪。”那少年说:“我再练,你先别夸口。”一变拳脚势,又练将起来。山东马又问侯爷说:“ 顾大哥,这是什么拳脚名儿?你说说,我听听。”侯爷说:“这叫太祖拳。”山东马回头说:“练的这叫太祖拳。

  你一练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大工夫望你说。”那少年说:“罢了,你真是英雄!我再练一趟,你叫上名儿来,我就算输了。”说罢,拳脚势一变,又练起来了。成龙又问候爷说:“那叫什么拳脚?”侯爷说:“唔呀!那个拳厉害的很哪!我方才与他动手,就知道他是个英雄。今天他一练这拳脚,吾就知道他是那门中的人。那拳叫五祖点穴拳,能隔山打牛,百步打空。”山东马一听此言,回头说:“你别练了,这叫五祖拳,专能点穴。”那少年说:“ 你全猜着了。你练练,我瞧瞧吧。

  果然你练的拳,我叫不上名儿来,就算我输了。”

  康熙侠义传

  山东马打了一个飞脚,望前走了三步,又打了一个旋风脚;又走了三步,又打了一个飞脚,说:“我练完了,你说我那拳脚什么名儿?”那少年男子说:“我不知道陆。这是造谣言,没有这样拳脚路子。”山东马说:“你不知道我也练了,怕你学了去。我这拳叫‘嘎嘎拳’,两头尖,有三十六着,一着分十手,共三百六十六手。这是神传的能耐!”那少年说:“你说那不算,你得赢的了我才行哪,赢不了我不成。”山东马一听,说:“什么?我赢不了你?”说罢,望前就凑到了那少年跟前,上边说着话,底下就是一脚,把那少年男子踢出两三步远,几乎裁倒。山东马说:“你尝尝这个‘嘎嘎拳’厉害不厉害?”那少年男子也笑了。

  侯爷过去问道说:“朋友,你是哪里的人?姓什么?叫什么?”那少年说:“我姓张,名义,表字二虎,别号人称笑面阎罗。适才我正要到高家堰寻访候爷,不意在半路之上听见山东马喊嚷,我才知道你们三位的名姓,暗地跟随,来到此处。

  适才我与马成龙诙谐来,众位多要宽量!我这里有你师弟一封书信,特意叫我专呈台前。”说罢,从兜囊之内掏出书信,交与侯爷,说:“这是你拜弟专差我奉上。” 侯爷接过来一看,“内函专呈恩兄顾大人文启”,书内“福建台湾聚泉出发”。

  下边是“名内洋”。侯爷拆开一看:青阳入律,淑气通春。恭维恩兄大人台前,福履厘平,曷胜心颂。昔蒙青盼,铭感五中。金兰之谊,不叙套言。

  前在黄河湾一别,倏经八载,天南地北,人各一方。弟现得福建台湾聚泉山之主,带管二十四座海岛,手下有雄兵三万,头目二百余名。弟暂借道栖身,以待时来。近弟接一谎言,说兄长官高爵显,不知所因何故?见如念金兰之好,赐弟一实信可也。今遣人去拜弟张义,近呈台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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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之时,赐回音于来人可也,则无可钦,并请客安,惟望鉴查。合府清吉,请安不一。

  弟王天宠顿拜

  侯爷看罢书信,复反又送茶馆里边落座。侯爷叫人买了一分人行书,借了笔砚,写了一封书信,交与张二虎说:“张二兄弟,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信我也写明白了,见了吾拜弟王天宠再细说一番。”说着话,把张义的酒饭钱侯爷给了。张二虎说:“你们几位改扮来此,有什么事?”山东马说:“没事,没事。”张二虎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二虎扬长竟自去了。

  三个人方才要走,只见从南边过来一个人:穿着紫花布汗褂,青洋绉中衣,青缎薄底窄腰快靴;紫微微的脸膛儿,年约二十有余,喝得醉醺醺的,口中说道:“不知我这里立着场子吗?跑到我门口儿来练拳脚来啦,真是江边卖水!哪个过来与我较量较量?”马梦太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施展,心里说:“我瞧这小子是前来讨打!我何不借他前来寻我,我打他一顿出出气。”一个箭步蹿到外面,说:“小子,休得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上头用手一挡,底下一脚将贼人踢倒在地,挥拳就打。

  正打之间,从那边来了一个人,身高七尺有余,身穿蓝绸裤褂,薄底快靴;面似姜黄,细眉大眼;到了马梦太眼前,躬身施礼,说:“ 这位朋友,不必同他一般见识。这是我兄弟,无所不为,喝醉了他就骂街。人家都看着他是一个老街坊,不好与他作对。今天得罪了尊驾,该打,该打。”马梦太是个外场的朋友,一听这话,自己站起来,笑嘻嘻的说:“我多有猛撞,是因为我们与一个路遇的朋友在这里比武,你兄弟口出不逊。你贵姓?”那人说:“我叫阴栋。不知尊驾贵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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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马说:“我家住北京城安定门里国子监,你听见说过有一个里九外七、皇城四门、营城司坊、南北衙门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