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呀!入呀!我快成仙了!”
冷不防,贝齿啃着半边龟头矣!又听玉仙疾言丽语:“天,怎的与我个桃儿,只是有些烂味,吃倒是可吃的,天,我便不客气了,我要食了!呀--呸,这桃儿也怪,骚臭得紧!”
“呀!”
吴德惊唤一声,迅速撤离龟头,拢于裤儿中,悄然溜出客房,摸黑往自家府宅而去。
吴德且行且思云仙绝妙处,心里欢喜万分,心道:“美人儿,飞来飞去,还是玉鸟投我怀!”暂时按下吴德这头不表。
且说次日清晨,玉仙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
玉仙猛醒,只见身边空空如也,大吃一惊,道:“老爷--。我家吴老爷呢?”
钦差于是答复:“夫人,吴老爷急于公务,已提前一个时辰至州府去了,凡事俱有我哩,你且起床收拾,我等或者可以追上你家老爷!”
玉仙并未觉出异端,乃道:“走时也不吭一声,真是的。”
其它闲事休提。
有诗为证:
淫徒巧设计,惊煞天共地;
一女笼中雀,一女去充妓;
如意算盘响,焉知起变异?
可怜是玉仙,至今犹欢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无辜女寄身青楼里

词曰:
贯喜眠花宿柳,朝朝依翠偎红,年年迷恋绮罗丛,受尽粉头欺哄。
昨夜山盟海誓,今朝各奔西东。百般恩爱总成空,风月原来是梦。

且说玉仙听了吴德已然先行,便急匆匆梳妆扮相一番。然后,再入官轿,由一队兵丁押着,径州府而去。
玉仙心里高兴,几番欲揭窗帘一睹轿外天光水景,谁知斥喝声起,唬得他忙忙缩首却手,
倦缩轿中,不敢轻动,偶尔听得前后辚辚轿响,又听环佩叮噹,心中一动,暗忖:“莫非他等乃御选秀女?这倒奇了,而今这般合云仙姐姐行于一路,既不得见,又不得言语,可我心里明白。姐姐不想我俩如今身份迥异,你之前途未卜,而我正处福窝,真个命运多变,由不得人设计,想昔时,你贵为娇娇女,百事顺心,而我处处不及你,咳,今日之事,恐老天亦难料也!”
玉仙心中只道姐姐你命好苦!
因他知晓,秀女数目众多,能入围宫中着实乃凤毛麟角,一但漏选,即将充入乐坊。
既使那有幸入围的,又仅有极少极少之人才能邀得圣上宠幸,其余充入宫女,经年和不长物儿的剦人们厢混,闻也闻不着男人味儿。
“咳!又上何处去嗅男子精子味儿!”玉仙嗝嗝欲呕,因昨晚老爷数番泄物蓄于他体内,而今犹觉饱胀。
行至州府,已是黄昏酉时,钦官一行合众绣女又歇于官栈。
玉仙不见老爷身影,乃问兵丁:“汝等见了我家老爷么?”
“你家老爷?”兵丁大惑不解。
“哦!”玉仙立时想起吴德昨夜言语,知他赴“官宴”去矣,恐今夜不得归家,因他等还要去食新鲜人肉包儿--替那稚女儿们开苞哩!
“唉,今夜莫指望矣!”
哀哀的叹气。
兀的,玉仙突发奇想:“嫁个郎君虽也快活,却一点也不逞奴家心思,他欲入时才来,他欲不入,鬼影儿也难见到,我等这饥一顿饱一顿日子,真个不如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夜夜接新郎,夜夜做新娘,还可觅自个儿欢喜的,快活哩,自在哩!”
有诗为证:
河蚌既开窍,日日春意闹;
一日不吐纳,憋得肉儿骚;

妇人亦如斯,妇人却妖娆;
一旦得了味,时时欲郎搔!
偶尔落了空,心思有劳骚;
不如从了妓,夜夜新娘好!
且说玉仙一夜独眠,自个儿一双玉手又捺又捅,把个蜜穴弄得香涎潺潺,居然浸湿官栈被褥。
不料自此之后,此屋闲置数日,及至二旬之后启用,小绾揭开被褥,顿时傻了眼儿。
因他见床上卧着一堆亮晶晶小物儿,蠕蠕的动,白光袭人,小绾凑近细瞅,只见指端大小球状小动物,圆圆的,中部长出二尾弱翅,仿若破卵而出之雏鸟,却又不象,因这物儿并无嘴壳,亦无眼目等器官。
小绾益发奇了,叫喊开来,众人俱来观瞻,皆不知何物,一人戏言:“不是逑,就是卵!不是卵!就是逑!反正不是人。”诚哉斯言!
依贡士推论,当是玉仙腹内蓄存之阴阳二精恁般多量,独宿之夜,玉仙自行乐,亦至极境,故将感孕而成之胎芽一并泄了出来,附于床上,又被棉物遮却,便如珠胎结蚌在宫,竞渐渐滋长成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