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不测之神威,毋谓言之不早也。
  贵国王接到此文,即将如何严禁断绝由,速行移复,幸勿谎饰支延。谕各国夷商呈缴鸦片取具永不贩卖甘结谕单:谕各国夷人知悉:照得夷船到广通商,获利甚厚,不论所带何货,无不全销,欲置何物,无不立办,是以从前来船,每年及数十只,近年来多至一百数十只。我大皇帝一视同仁,准尔贸易,尔才沾得此利,倘一封港,尔各国何利可图,况茶叶、大黄,外夷若不得此,即无以为命;乃听尔年年贩运出洋,绝不靳惜,恩莫大焉。尔等感恩,即须畏法。利己不可害人,何得将尔国不合之鸦片烟,带来内地,骗人财而害人命乎?查尔等以此物蛊惑华民,已历数十年,所得不义之财,不可胜计,此为人心所共愤,亦属天理所难容。从前天朝例禁尚宽,各口犹可偷漏。今大皇帝闻而震怒,必尽除之而后已。所有内地人民,贩鸦片、开烟馆者,立即正法,吸食者亦议死罪。尔等来至天朝地方,即应与内地民人同遵法度。本大臣家居闽海,于外夷一切伎俩,早皆深悉其详,是以特蒙大皇帝颁给平定外域、屡次立功之钦差大臣关防,前来查办。若追究该夷人积年贩卖之罪,即已不可姑容,惟念究系远人,从前尚未知有此严禁,今与明申约法,不忍不教而诛。查尔现泊伶仃等洋之趸船,存贮鸦片甚多,意欲私行售卖,独不思海口如此严拿,岂复有人敢为护送,而各省亦皆严拿,更有何处敢有销售?此时鸦片禁止不行,人人知为鸩毒,何得贮存夷趸久碇大洋?不独徒费工资,恐风火更不可测也。合行谕饬,谕到该夷商等,速即遵照,将趸船鸦片尽数缴官,由洋商查明共缴若干箱,造其清册,呈官点验,收明毁化,以绝其害,不得丝毫藏匿。一面出具夷字汉字合同甘结,声明嗣后来船,永远不敢夹带鸦片,如有带来,一经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字样。闻该夷平日重一信字,果如本大臣所谕,已来者尽数呈缴,未来者断绝不来,果能悔罪畏刑,尚可不追既往。本大臣即当会同督抚两院,奏恳大皇帝格外施恩,不特宽免前愆,并请酌予赏犒,以奖其悔惧之心。此后照常贸易,既不失为良夷,且正经买卖,大可获利致富,岂不体面!倘执迷不悟,犹思捏禀售私,或托名水手带来,与尔无涉;或诡称带回该国,投入海中;或乘间潜赴他省充售;或搪塞而缴十之一二;是皆有人违抗;怙恶不悛,虽以天朝柔远绥怀,亦不能任其藐玩,应即遵照新例,一体从重惩创。
  此次本大臣自京面承圣渝,法在必行,且既带此关防,得以便宜行事,非寻常查办他务可比。若鸦片一日未绝,本大臣一日不回,誓与此事相终始,断无中止之理。
  况察看内地民情,皆动公愤,倘该夷不知改悔,惟利是图,非但水陆官兵,军威壮盛,即号召民间丁壮,已足制其命而有余;而且暂则封舱,久则封港,更何难绝其交通。我中原数万里版舆,百产丰盈,并不藉资夷货,恐尔各国生计,从此休矣!尔等远出经商,岂尚不知劳逸之殊形,与众寡之异势哉。
  至夷馆中惯贩鸦片之奸商,本大臣早巳备记其名,而不卖鸦片之良夷,亦不可不为剖白。有能指出奸夷,责令呈缴鸦片,并首先具结者,即是良夷,本大臣必先优加奖赏。祸福荣辱,惟其自取。今令洋商伍绍荣到馆开导,限三日内回禀,一面取具切实甘结,听候会同督抚,示期收缴,毋得观望诿延,后悔无及。特谕。
  上列移文谕单,送交英国领事馆后,林公就迁入钦差行辕在省三品以上文武大员,皆来谒见。林公接见水师提督关天培,面授机宜,令他密查伶仃洋面趸船共有几艘,并分路报守,不准有他项船只驶近趸船。天培奉令退出照办。
  要知夷商愿否缴出存土,且听下回分解。
  
第48回绝供给降服英领事 缴鸦片禀复林钦差
  且说英吉利领事义律,驻华已有十多年,素知中国官场办事大抵虎头蛇尾,初时雷厉风行,隔了几个月,只须输金运动,就可烟消火散的,故尔接到移文谕单后,竟如无其事,搁置一旁。又恐身居其地,无可支吾,乃托故往澳门而去。
  林公等了三天,不见回文,并得探报,义律已往澳门去了。明知他有意延搁,借端规避,但是手续上已经办了,任他如何,已经移文英国国王,尽了国际正谊,先礼后兵,以后就是用严厉手段处置贩土夷商,他们也不能责备我冒昧从事了。
  他既藐玩我的公事,难道我就罢了不成?非先慑以兵威,奸夷岂肯屈服?好在我有节制全省水师的权限,不必借助本省督抚。打定主意,即令提督关天培,调集师船分堵港口,并派兵看守英人商馆。一面传令外商,须待趸船鸦片尽行缴出后,方准开舱交易。一面传集广东十三洋行商人伍绍荣到辕,面加训勉,不追究既往,劝他们以后勿再为虎作伥,包庇奸夷,以鸦片偷运内地,使奸夷获厚利,使同胞受短命丧财的大害。这班洋行商人,都是广东籍,经林公善言开导,个个激发天良,誓不再为奸夷经售,倘食此言,愿受新律治罪。
  林公见人心归化,令他们传谕各夷商,估计烟土存贮实数,即日来辕禀复,听候点验,准作自首,免于论罪。又向他们追问历年贩烟奸商查顿、颠地,现在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