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一直往南就走。
  山东马说:“我偏不回去,倒要到里边去瞧瞧去,我是不到黄泉不死心!”又带着众人,一直的往前走了有四五里之遥。前边有人说:“马大人,还未回去哪?我怕你不回去,我在这里多站了一会。”又把手中刀往地下一插,往前走了几步。成龙说:“又把刀插在地下了,再拍拍手拿过来说:‘马大人,我再与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道?’回头再说:‘你可千万别往里走,恐有性命之懮。’”成龙先对众兵那里说。见那人果然拍了拍手掌过来,相离不远,说:“马大人,我再与你打听两个人,你准知道。这两个人是沧州人氏,一个姓谢,名禄,别号人称赛展雄;一个姓韩,名虎,别号人称蓝面天王。我听说他两个人自青龙山归降大清,不知他二人现在官居何职。”马成龙一听他所说这几个人,想:“我听他都说的清清楚楚,我不知这段事是怎么个缘故。我问问他是谁呀?”想罢,说:“朋友贵姓?你是哪里的?”那道人说:“我也是沧州人氏,姓马,名杰,当年我有一个朋友韩成公在时,我二人在北五省人称沧州双侠。顾焕章是我拜弟,张广太他的夫人是我的侄女,那韩虎、谢禄是我的侄儿。”马成龙一听,说:“原来是马杰马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这峨嵋山里作什么事业?我久仰大名,今幸得会,也是三生有幸!张广太此时在独龙口作总兵,谢禄、韩虎现在军营跟我管带奋勇队,倭侯爷顾焕章现如今探南山口。我二人是今夜晚一同前来探山,他探南山口,我探北山口。”马杰一听,说:“不好!南山口的埋伏甚多。马大人,你先回营,我先到南山口救顾焕章去。我此时在这里封为一字并肩忠勇王;先一到这里,封为忠勇侯、粮台督会总之职。我虽身在天地会,心在大清国。我是要替国家除害,早晚倒反峨嵋山,拿获吴恩,我也不要功劳。马大人,你先回去,我往南山口救顾焕章去!”说罢,转身往正南去了。马成龙无奈,自己带那二百多兵丁,一直的回身,出离北山口之时,天已然亮了,到日出之时了。正要回营,只见跟倭侯爷的那些个官兵齐声吶喊说:“马大人,可了不得了!我等实在不知倭侯爷是个气傲的人。他叫我们在南山口外等候,他自己入山,走了不远,正落在滚板之内。我等方才想要过去解救,那边过来了无数的八卦教匪,用铙钩把倭侯爷给搭住,拿往山里边去了。我等人少,也不敢追,实出于无奈,这才回来,求大人给我们讲个人情!”马成龙一听,“哎哟”一声,说:“我的顾大哥呀,再未想到你今天死在这峨嵋山里。我回去禀明了王爷,带我那八百奋勇队,前去替我恩兄报仇雪恨就是了。你等跟我进营,见王爷再说。”那些个兵丁,一个个都跟着成龙至大营内中军大帐。
  马成龙先自进了大帐。给神力王请了安,说:“回禀王爷,马成龙探得北山口内有妖人摆下的八卦阵一座,内中俱是翻板、滚板、火箭、五毒、喷筒,被我用干柴把他那八卦阵烧坏了。我又往前探路,遇见一个老道,我问他是哪里的人,他说他姓马,名杰,外号人称红胡子,在天地会八卦教内封为一字并肩王之爵位。他说他人在天地会内,心却在大清国,早晚得便,他定计献峨嵋山了。他还说里面埋伏甚多,叫我不必往里边去。我又往里边哨探十数里之遥,望里边果有峻岭高峰,旌旗招展,人声一片。我无奈自己带着那手下人回来。至大营,见有跟倭侯爷的那些个兵齐来报说倭侯爷被擒。我细问他们,都说是倭侯爷带领着人去探南山口,他吩咐众人都站在山外等候,他自己入山被擒。”神力王一听,叫把那二百兵叫进来,又问了一遍,都是异口同声,与马成龙所说的一样。神力王吩咐:“调队进北山口,攻山拿贼!调五成队前往就是。”那手下的三军调齐了,一直的随神力王出大营扑奔北山口。
  正往前走,那前队到北山口外,王爷吩咐:“萨林太带步队在这北山口把守,不准私离汛地!”自己催座下马,带马步三军一干将校人等进山。走了有十里之遥,前面有一道山梁,上面一声炮响,人声吶喊,齐说:“好一个神力王,你今休要想逃走!”王爷与众人一瞧,只见那山岭之上遍插旌旗,都是八卦教,站定有两万贼军,东西有十里长,两山头净是伏兵。为首有少会总安静芳、吕天保,瘟道人叶守敬,虎囤真人叶守青,云南五杰:任龙、任虎、任彪、任豹、任凤,齐往下面嚷着说:“神力王,你等要瞧顾焕章?来,来,你等把他抬上来!”只见有人抬上来一个木板,高有一丈,宽有三尺,上面钉着一个人。神力王用千里眼一细瞧,那衣服、身躯是倭克金布。颈项之上钉着一个钉子,前心钉着一尺多长的一个钉子,下面两腿穿在一处,钉着一个大钉子,鲜血淋漓,甚是惨人。神力王一瞧,回头问胡忠孝、马成龙、马梦太:“你等久在一处,必认得。你等瞧瞧那是顾焕章不是?”那三个人说:“那本板三钉,钉的正是倭侯爷。”神力王一听,“哎哟”一声,在马上哇的吐出来一口鲜血,说:“罢了!可惜吾儿死在他人之手!”吩咐:“攻山!”
  大队方才要闯山,只见上面有无数的滚木礧石、灰瓶炮子、火喷筒。伊大人怕有失,吩咐撤队。那些个官兵都往回走,惟有马成龙那三千八百奋勇队,并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