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掌。练完了,气不涌出,面不改色。正练的高兴之际,那两个人说:“练得好!我二人也练练,你瞧瞧。”两个就练了两趟五祖点穴拳,此拳能隔山打牛,百步打空,乃是道传。练完,向玉峰说:“我二人原打算把那些土豪恶棍制服制服,不料今天遇见兄台光临,如不嫌弃,你我三人结为昆仲,不知尊意如何?”张玉峰说:“甚好,二位兄台贵姓大名?”那三十来岁的那个人说:“姓欧阳,单名一个善字,别号人称钢肠烈士。那是吾义弟铁胆书生诸葛吉。”
  三个人各叙年庚,欧阳善居长,诸葛吉次之,张玉峰居三,回归柜房,设摆香案,三人立了盟单兰谱,叩头祭神。
  三个人就在柜房内摆上了酒菜,吃酒谈心叙话。玉峰问:“二位兄长,是都中人?是哪里?”欧阳善说:“我二人乃宣化府人氏,家有薄田百十顷,山场果木园子数十顷。自幼儿好练,有口外的武士英雄,必要到我那庄中住几天。我二人听说京都前三门外,有无数的土豪恶棍,我特意的在此处开设这个买卖,等候贼人。如来之时,我二人必要制服他等一番,此是真情实话。”玉峰说:“二位兄长,明天我来邀,到我家中住去吧。”欧阳善、诸葛吉齐说:“我二人必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去。”玉峰用完了饭,告辞回归家中,禀明了母亲。
  次日,诸葛吉二人来见过老太太,然后在前院穿厅落座吃饭,谈了一天心。日落之时,二人告辞回归。玉峰次日又去给二位哥哥道谢,一连几日,这兄弟三个情投意合。
  这一日,张玉峰正吃完了早饭,在家中坐着,那外边门上人来禀报说;“有两个人是山东口音,在门外等候要见,不知主人见他不见?我告诉他说,我家主人出门去了,他留下两个红单帖,是他的职名。”说罢,呈与张玉峰。张玉峰一瞧,上写是“谢德山”,一个写的是“谢德海”。张玉峰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翻过来一看,画着一条长虫,那个画着一个耗子。自己胸中一动,说:“原来是当年在我家中借盘费的那两个。好哇,我必要见机而作,瞧事做事。”想罢,问家人说:“那两个是在哪里住?”家人说:“他留下话,说在前门外西河沿高升店内住。”玉峰也没有言语,自己安歇睡觉。天色正午之时,自己一烦,躺在上昏沉沉的睡去,至黄昏之后,方才起来。有门上家人说:“西河沿高升店内谢爷,遣一个人来门房下邀帖,请大爷明日一早在店内用饭。”玉峰说:“知道了。”家人下去,玉峰用完了晚饭安歇。
  次日起来,叫赶车的套车,自己喝了几碗茶,吃了些点心,然后换好了衣服,到外边去上车。到西河沿高升店内,一见里面掌柜的出来,认的张玉峰,说:“张大爷,今天清闲哪?里边坐着吧。”那张玉峰说:“烦你到里边通禀一声,就说是有南孝顺胡衕张玉峰来拜访。”掌柜的叫小伙计去。不多时,只见从里边出来了两个少年人,俱穿青洋绸大衫,一个年在三十以外,五官俊秀;一个二十有余,面皮微黄,都是青缎薄底抓地虎靴子。那个人说:“我名谢德山,那个是我二弟谢德海。请张大爷里边坐吧。”张玉峰跟着那两个人,一同进了南院,往西一拐,有一个角门进去,只见是上房五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院中干净,倒也宽大的很。谢德山说:“众位英雄,今有张小侠客来也!”只见上房帘子一挑,出来了四十多名,在东西两边一站。
  当中有一个人,年约六十以外,头上微有几根头发;身穿二蓝绸的长衫,金银罗的套裤,白袜云履;面似青粉,长眉阔目,说:“原来是张大爷来了。你且到上房,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谢德山说:“这是我们山东东昌府二十五里铺侯家寨的人,姓侯,名化和,别号人称无发侠义的便是。你们二位见见,这是玉面骢张玉峰,你二位多亲多近。”又一指那两边的英雄,说:“那是铁太岁刘猛、小白龙李杰、金面太岁吕盛、花脸金刚马松、钻天燕子李猛、入地鼠钱成。”张玉峰一瞧,高高矮矮,胖胖瘦瘦,都是三江的英雄,四海的豪杰,雄气赳赳。
  张玉峰旁若无人,进了那上房屋内一瞧,北墙上挂着无数的兵器,都是带勾、带刺、带耙的物件。当中一张八仙桌儿,桌上放着一个大酒壶,杯筋俱全。两边是两把椅子,让张玉峰落座。众家英雄在两旁侍立。那无发侠义侯化和说:“张小侠客,我听谢家弟兄他二人传说,北京城有一个张小侠客,住在南孝顺胡衕。我自一听此言,邀山东一带的英雄,前来寻访尊驾。”张玉峰说:“我当初不错,有这一段事,内有一段情节,只因为那谢氏弟兄,他二人到我家中去找盘费,我给了他壹百两银子,我说你等要再犯到我手内,我必不饶你二人。那谢德山他说,回去邀聚朋友前来,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信以为真。今天你等众位前来,意欲何为?”那无发侠义侯化和说:“我听谢氏弟兄他说,你乃当世英雄。明天我等领教领教,在永定门外大沙子口等候你。你今天吃完了早饭,你回去吧,明天在大沙子口,清晨至午,不见不散,死邀会!”说着,摆上了一托盘子煮肉,搬过来一坛子酒,让张玉峰上座,众绿林英雄齐来让酒。张玉峰自己喝了两杯酒,吃了两块肉,站起身告辞,到了外边,众人相送,到了店门外,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