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应吴汉。他二人各领兵马,杀入重围。岑彭接住刘奉,伯姬和倪宏搭上手,奋勇大杀起来。吴汉见援兵已到,心中大喜,精神陡长,和王饶大战三十余合,仍然不分胜负。吴汉此时,哪里有心厮杀,只想突出重围,无奈王饶的双锤,兀地紧紧逼住,不得脱身。又怕母亲在他的肩上,辰光多了,吃不了惊吓,满心焦躁,奋起神威,恨不得一枪将王饶搠死,好闯出重围。王饶到了这时,见刘秀有兵来接济吴汉,不由大怒起来,耍动双锤,恨不得将吴汉一锤打死,方泄胸中之恨,哪里还肯放松一步。
  这时西北阵脚忽然大乱起来,只见王霸舞起双锤,只打得一群贼兵人翻马仰,登时杀到面前。王霸大叫道:“小弟奉了邓先生的命令,前来接应将军,将军请暂且住手,将这狗头丢下与我,结果他就是了。”王饶见王霸进来,心中暗暗吃惊,只得舞起双锤来迎王霸。
  吴汉见此光景,再不逃走,更待何时,大吼一声,杀出一条血路,直向刘秀的大营而来,还未到营前,早见刘秀和众军并马迎接。邓禹首先说道:“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不独禹等深自庆慰,即是汉家又多一个柱石。”吴汉喘息答道:“罪将来迟,万望诸公原谅!”刘秀忙赶着下马,亲手扶吴老太太下马,口中说道:“累老太太受惊了。”吴老夫人忙答道:“主公哪里话来,犬子不肖,归附王郎,拒抗天师,罪无可逭。
  再不早为依顺麾下,益发要万世唾骂了。”大家你谦我让的一阵,才一起进营。
  再说刘伯姬与倪宏战了一百二十余合,未分胜败。伯姬长笑一声,兜马就走。倪宏哪知就里,拍马追上,赶到分际。刘伯姬霍转柳腰,飕的一箭,觑准倪宏的咽喉射来。倪宏忙将头一偏,那支箭从头边恰恰的飞过。倪宏大惊,正要带马回头,第二支箭已经飞以。倪宏赶紧再让,说时迟,那时快,第三箭已经攒进他的肋下,倪宏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刘伯姬枭了首级,拍马重新杀入重围。
  只见岑彭和刘奉正杀得不分上下,伯姬更耐不住携马摇枪,双战刘奉。那边王霸和王饶也锋芒相对,恶斗不衰,这时李通、铫期的两队兵马,已经赶到,翻翻滚滚,大杀起来。那些贼兵,东逃西散,鬼哭神号。王饶见士卒奔散,心中焦躁万分,大吼一声,意欲逃走。王霸趁此机会,舞动双锤,直向他的马头打下。王饶连将马头一带,那马凭空一跳,四足跃起有六尺多高,让过双锤。李通穿云闪电般地闯到垓心,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王饶措手不及,眼睁睁他一员勇将,身首异处了。
  刘奉见到王饶已死,心中加倍惊慌,战法散乱。伯姬、岑彭的两支枪,蔽云遮日一般地将他裹祝刘奉到了此时,料知事情不妙,不如下个死心,搠死他们一两个也算不得白死。他想到这里,搅动方天戟,神出鬼没地和二人恶斗不止。刘伯姬一面迎敌,一面向李通喊道:“此时还不去取城,等待何时?”
  这句话提醒了李通,忙和铫期带兵竟逼城下。城上那些贼兵。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又不知怎样才好。铫期一马当先,闯过吊桥。猛可里城上轰天价的响一声,将千斤闸放下。可巧铫期正到城门,忙举右手,将闸门托住,坐下乌骓马,四足撑开,双耳竖起,动也不动,李通忙领动人马,像潮水一般直往里拥进,城上那些贼兵,慌了手脚,真个是军无主将,人情汹汹,便各自去寻生路,也顾不得许多,撒手飞奔。李通忙领兵上得城头,先将千斤闸绞起,然后和铫期收服残卒,预备出城迎接刘秀。
  再说刘奉和伯姬、岑彭又战了五十多合,一心想走,无奈插针的工夫也没有。他丢去一个解数,预备动身。伯姬早已看出情形,故意将马一拍,跳出圈子,让他逃走。刘奉得了这个空子,忙拍马闯出垓心,落荒而走。伯姬随后赶去。刘奉扭转身躯,弯弓搭箭,飕的一箭,向伯姬的右手射来,伯姬手明眼快,忙用梨花枪一拨,那支箭滴溜地直向草地上落下。刘奉见一箭未中,心中大怒,第二箭又飞了过来。伯姬长啸一声,手起箭发,将来箭拨开有三丈多远。刘奉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急忙带马就逃,还未扭转马头,伯姬的第二箭已经射中他的马首。
  那马双吼一声,霍地一跳,将刘奉掀落马下。伯姬正要下马来杀刘奉,瞥见岑彭一马赶到,她深怕岑彭争功,赶着手起一枪,忽听岑彭大叫道:“姑娘请慢动手!我有话讲。”话还未了,刘奉的喉咙早已现出一个透明的窟窿,鲜血直喷,一缕魂灵早到阎王那里去交帐了。岑彭道:“姑娘忒也手馋了。”
  伯姬笑道:“岑将军这话,不是奇极了么?如果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是照样被他结果了么?”岑彭笑道:“并非这样,我看这员贼将的能耐,着实不可多得,如果用柔软的手段来,将他收服住,不是主公的一个大臂膀么?”伯姬听了这话,懊悔不迭地答话:“何不早说,何不早说!如今有什么法子挽回呢?”说罢,翻身下马,掣出佩剑,将刘奉的首级割下,和岑彭收兵入城,见城中的百姓,安逸如常,欢声载道。
  他二人见过刘秀,伯姬在帐前将倪宏、刘奉的两颗首级,往地下一掷,向刘秀说道:“三哥请你仔细看看,是不是那两个贼将的狗头?”刘秀哈哈大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