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归降。苏比便将他们发放了。
  回来将失去的土地收了转来,这才奏凯而还。
  国王见他们得胜回国,喜不自禁,忙命人摆驾迎出波斯城外。蔡谙见胡、林二将安安稳稳地回来,真个是举手向天,深自庆慰。
  苏比便将战事大概情形,告诉与白尔部达。白尔部达满口夸赞。玛丽便对国王叽咕两句。国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就是这样办法。”他说罢,掉过头来又朝苏比说道:“道引,前天孤家托你的那件事,可曾替我转达到么?”苏比道:“前天因为军事匆忙,未曾有空来提起这事,微臣极力撮合便了。”
  国王大喜,又赏了胡、林二将两尊金佛,一串菩提子,三百斤白金。林、胡忙将佛收下,其余一概不收,苏比和他们回到馆驿之内,便对蔡谙说道:“如今公主玛丽非要嫁给林将军不可,你看这事怎样呢?”
  蔡谙皱眉道:“这事委实太难,一来他已有了妻子,二来他的性子和霹雳一样,别人不能多一句话,我却不好再去开口了。”胡明笑道:“此番你们一说,就得成功的。”蔡谙不解他是什么用意。苏比听得他这话,猛的省悟道:“不错,不错。
  他此番不亏她将他从万军阵中救出来,恐怕早就送了性命咧!
  我们就去说。”
  他们便一齐走到林英的房里。苏比首先开口向林英说道:“林将军,我此番却认真来讨媒做了。方才国王令我和将军说起将玛丽公主许于将军,未知将军究竟是允许与否呢?”林英此番因为她冒险将他救了出来,情意实在令人佩服。所愁的言语不通,纵然她貌美如仙,结合之后,镇日价不能交通一语,有什么乐趣呢?他踌躇不决的只是发愣。
  苏比见他默默的一声不作,倒不像前番那样的一百二十个不要了,便料到已经有八分认可了。苏比连珠似地催道:“将军你素来不是一个最爽直的么,今天为何竟自这样吞吞吐吐的呢?答应与否,请快点回我们一声,是是否否,我们也好就去复命了。”
  催了半天,林英才说道:“公主的盛情,我林英也不是个不解事的,焉能不知呢?但是我生长东土,她偏生西域,言语不通,这是一个难题。再则我已早有妻室,公主此番定要和我配合,还算是嫡,还算是庶呢?”
  苏比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什么难解的事呢,原来是这两桩啊!容易容易,请不要犹豫。她既然和你成了夫妇之后,食同桌,寝同床,不消两个月,言语包管懂了。至于她是第二个嫁给你的,名目上当不能僭居嫡位,不过应付敷衍,完全在你的手段罢了。只要她们两个能安安逸逸地随你度日子,就得了,管她娘什么嫡的庶的。”蔡谙也插口劝解他一回,他也就承认了。
  苏比忙去告诉国王,国王不胜欣喜,忙命人安排结婚的仪节,择了一个吉日,便行结婚礼。届时一番热闹,自不必说,可是这玛丽自从和他结婚之后,百依百顺的,而且她天生的聪明,不上半月,汉家的言语,不独完全懂得,并且能朗朗地脱口说出来,没一些番音。林英好不欢喜。
  光阴似箭,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蔡谙日日盼望潜于大师,一直等了两个多月,一些音耗也没有,心中好不焦急。那一天,正在馆驿中发愁,只见苏比跑进来,对他笑道:“恭喜恭喜!
  潜于大师已经到了。”
  蔡谙听了,喜出望外,忙和苏比一同迎了出来。只见门外两匹白马,背上完全驮着真经。潜于大师见了蔡谙,打了一个问询。蔡谙连忙答礼。苏比又与他握手道苦。潜于大师父便对苏比说道:“我此番却不能随诸位到上国去观光了。”苏比忙问:“怎的?”他道:“我的师父现在正著作《迦楞真经》,要我参劾,故没有机会去了。”苏比点头称是,便命人净手斋戒,将真经搬了进来。潜于与苏比、蔡谙等上殿参拜国王。白尔部达又向他顶礼问劳。
  潜于大师便对国王说道:“贫僧师命在身,不敢久于逗留,有缘再会吧。”他说罢,打了一个稽首,飘然而去。蔡谙慌忙顶礼相送。
  潜于走后,蔡谙便对苏比说道:“我们出国已稽延有八月之久,万不能再为耽搁了。难得潜于大师发慈悲,替不才等将真经取来,现在也好回去了。”苏比忙道:“是极是极,我就替你翻译。”他说着,便回过头来对着国王,将他的一番话翻译明白,国王称是。苏比忙去到馆驿里替他点查真经,放开黄包袱一看,只见里面放着《大乘经》五千部,《小乘经》八千部,《金刚经》三千部,《观音经》五千部,《弥陀经》五千部,《严楞经》三千部,《宝藏真经》三千部,八佛像百桢,共打了八个黄包袱。
  苏比又将他们的马匹行李收拾停当。林英便向玛丽道:“公主还是随某回汉,还是留在本国,一切均由公主自行裁夺,某不敢擅自作主。”玛丽忙答道:“郎君哪里话来,奴家不嫁给你便罢,既然嫁给了你,当然是你的人了,焉有留在本国的道理?”林英道:“公主既然情愿随小子一同回汉,那是再好没有了。”他说罢,便对蔡谙说个明白。蔡谙听说她随林英归汉,自是欢喜,忙用胡明等一齐上朝告别。
  国王见他的妹子也跟随他们归汉,也不好阻拦,免不得又多一番叮嘱。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