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病,过了三十天,我却没有法子可以挽救了。??
  童老太太听了这话,不禁将一块石头依旧压在心头,不由得哭道:“道师,无论如何,都要望你大发慈悲,救一救小女的命,老身就感谢不尽了。”他道:“那么,这样罢,我们师父他的法力高强,太太可舍得将她送到我们观里去,请他医治,不消半月,包管你家小姐一复如初。”童老太太听说这话,忙道:“有何不可,有何不可?只要我家小姐病好,莫说半个月,便是一个月,老身也就感谢不尽了。”他道:“事不宜迟,我先回去求我师父,你家赶紧用暖轿送去,万勿延误,要紧要紧!”童老太太满口答应。
  他便告辞,回到观里见了水云,便将以上的一番情形说了一遍。水云便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头点了点说道:“只要货色进门,不愁她不卖的。”不多时,童老太太和她乘着两顶暖轿,带领了许多的家丁从仆,前呼后拥地到了炼石观里。松月忙将她们接入东厢。
  童老太太便命人将她从轿里扶了下来。但见她双颊绯红,星眼微饧,弱不禁风地扶在两个婢女身上,走下轿来。童老太太便向松月道:“你们老神仙现在哪里?可能引老身前去参拜么?”松月忙道:“我们的师父一向是不肯与凡人接近的。只因为你家小姐不是凡人,乃是天上雌鸾星下凡的,现在不能不替她救灾救难的,你却千万不要去。”
  童老太太诺诺连声地答应,忙着又道:“老神仙说的,我家小姐的病,能在几天才好呢?”他道:“十天之内吧。”他说罢,便教两个婢女扶着寿娥跟他进去。走过第二道殿,他便将那两个婢女打发她们回到前面去。这时来了两个小道士,将她弯弯曲曲地扶到一个极其秘密的室里。松月赶紧回到前面,对童老太太道:“你老人家是住在我们观内,还是回府呢?”
  童老太太道:“如果在十天之内,老神仙将小女救活,老身在这里有许多不便,不如先且回去,好在离这没有多远的路,有什么事情,一呼就到。”
  松月便道:“太太回去倒也不错,不过七八天的当儿,小姐的病就好了,到那时再请过来,也不为迟哩。”
  童老太太又道:“我的小女,现在什么地方呢?”
  松月道:“现在练功室里,师父替她医治和忏悔呢,太太请放心罢。在我们这里,什么事都要比府上来的周到呢。”
  童老太太深信不疑,告辞登轿,留下两个仆妇预备叫唤,其余都带了回去。
  再说水云见了寿娥,早已魂不附体,忙去将纸人子烧了。
  不多时,寿娥如梦方醒,微开星眼,只见自己坐在一张虎皮的软垫子上面,再朝四下里一打量,不禁大为诧异,只见房内的摆设倒也十分精致,可是不是她平日所居的绣楼了。
  她暗暗地纳罕道:“我现在到一个什么地方了,我倒不解。
  ”这时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好生疑惑,便站起来走到门边,意欲去将门放开,看个究竟;不料用尽平生之力,莫想得动分毫,好像外面锁了一般。她万般无奈,只得又重行回到那沉香榻上坐了下来。
  偶一抬头,猛见帐子里悬着一个锦缎的荷包,她取下来,放开一看,一阵香味直喷出来。她嗅着这股香味,不由得信手取了一粒红色的丸子出来,大约有豆子大校她暗道:“这丸药是做什么用的?”放在嘴内一尝,不尝犹可,这一尝却大不对了。那丸子却也古怪,到了她的嘴里,一经津唾便化了。她觉得又香又甜,便咽了下去。停了一会,口干舌燥,春心摇荡,周身火热得十二分厉害。
  这时突然听得外面有人启锁。不多时,门呀的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来。她正在这渴不能待的时候,瞥见有个男子进来,她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便站起来将那男子往怀中一抱,说道:“你可肯与我…………”那男子微笑点头,霎时宽衣解带,同入罗帏,容容易易地将一个完璧女郎,成为破瓜了。一度春风之后,把个寿娥乐得心花大放,料不到世上还有这种真趣,便要求那少年重演第二次。那少年欣然不辞,腾身上去,重行鏖战了多时。真个是云迷巫峡,雨润高唐,枕席流膏,被翻红浪,阳台缥缈,恍登仙境。
  一会儿云收雨散,她抱着那少年问道:“你叫个什么名字?”他笑道:“我名字叫水云。”她又笑问道:“我们不是天缘巧遇么,我记得在家里的,怎的就会到这里来呢?”他忙低声说道:“此地并非凡地,乃是仙府,你休高声浪语的,要一班仙人知道了,你我就乐不成了。”她连忙噤住半天,才悄悄地对他说道:“照这样说来,你也是个仙人了。”他微笑点首道:“我不是仙人,怎能将你摄得来呢?”她听说这话,心中十分荣幸,暗自说道:“我的运气真正不坏,竟邀仙人宠眷,将来还怕不成仙么?”她想到这里,不禁眉飞色舞起来,搂着水云,又吻了几吻。
  水云笑问道:“你饿了不曾?”她忙道:“不饿不饿,先前倒觉得有一点儿,现在一些儿也不觉得饿了。难道这个玩意儿,还能当饱么?”他笑了一笑,也不答话,便起身坐起。
  她忙问他:“到哪里?”他道:“此刻仙府里要点卯了,要是不到,便要受罪的。”她忙又问道:“你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