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拧身上房。柴头、杜头一愣,这个时节要追也追不上。柴头说:"快到屋里瞧瞧丢了东西没有。"二人赶紧来到屋中一看,办华云龙的海捕文书没有了。柴头就嚷起来,伙计过来问:"什么事?"柴头说:"我们丢了东西了。"伙计说:"这倒不错。你们来了三个人,剩了两个。反说丢了东西,打算讹我们可不成?你打听打听我们这店里,开了不是一年半年。都要这样讹起来,我们的买卖就不用做了。"柴头是真急了,伙计一吵闹,掌柜的也过来。这个店的东家,原本是龙游县的三班总头杨国栋。在本地很是人物,无人不知。今天掌柜的过来一问,伙计说:"他们来了三个人。有一个和尚,也不知哪去了。他们两个人还说丢了东西。"掌柜的一听说:"好,这必是和尚把东西拿了走,他们活局子①讹咱们。伙计,你问问住居的众位客人去,丢东西没有?要丢了东西,跟他们两个人要!"伙计就嚷:"众位住店的客人,瞧瞧屋里丢东西没有?要丢了,趁早说。"各屋里全点上灯。伙计按着屋子问,里面都答话说没丢什么。问来问去,问到上房屋里,没人答话,伙计说:"上房的大师父丢东西没有?"连问了数声,屋里并不答言。伙计一推门,门虚掩着。伙计进去一瞧,里间屋子有灯光,伙计刚一锨帘子,"哟"了一声,吓的掉头往外就跑。掌柜和众伙友一瞧,这个伙计颜色都变了。大众就问:"怎么了?"这个伙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缓了半天,说:"我的妈,吓死我了!"大众来到上房一看,见那个秀头和尚的大脑袋掉在地下,死尸坐在椅子上。半倚半靠,掌柜的一瞧说:"别叫东配房那两个人走了!这必是他们一同来的那个穷和尚,把这个秃头和尚杀了跑了。"大众一想,这话对。赶紧来到东配房,就把柴元禄、杜振英堵住。掌柜的说:"穷和尚杀了人跑了。你两人必知道。人命关天,我担不了,咱们是一场官司。"柴元禄、杜振英实不知情,哪能应答。大众一吵,嚷了半夜。掌柜的说:"众位别叫这两人走了。"当时叫地保给县里送信。少时,该班头役官兵都来了,刘头说:"你们二位,打官司去罢。"哗啦一抖铁链,把柴元禄、杜振英锁上。柴头说:"众位班头锁我们,因为什么?"刘头说:"你们二位不必分说,有什么话到堂上说去。"柴元禄、杜振英把公文丢了,本来着急。这又出了人命案,心中暗恨和尚。天光亮了,众官兵衙役拉着柴元禄、杜振英够奔龙游县去过堂。出了杨家店,刚走到十字街,济公由对面来了。和尚一瞧说:"好的,你们这两行人,到底是晕天亮。还要把花把的瓢摘了。摘了,不急付流扯活,可叫翅子窑的鹦爪孙把你们两个浮住。这还得叫我跟着打官司。"柴头、杜头一听和尚这话,把眼都气直了。书中交代,和尚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原本是江湖黑话。晕天,就是夜里,把花把的瓢摘了,是拿刀把和尚杀了。不急付流扯活、叫翅子窑的鹦爪孙浮住,说是不跑被官人拿住。柴头一听,说:"好和尚,难教给你这些话?"和尚说:"不是你们两人教给我的吗?"官人一听说;"大师父是朋友,全说了。官司你打了罢。"和尚说:"打了。好朋友做好朋友当。"小伙计散役过来,一抖铁链,把和尚锁上,拉着就走。这个散役说:"和尚真是好朋友。"和尚说:"那是。冲这一手,喝你的酒多不多?"这个散役本是新当差的,一听和尚要喝酒,他说:"你走罢。你喝我的酒,你真是得了屋子想炕。"和尚说:"你这东西,给脸不要脸。我和尚冲你官司不打了!"说着话,和尚一抖铁链上了房。刘头一瞧,过来打了伙计一个嘴巴说:"你这是把差事挤走了,你担得了?"小伙计也不敢言语。刘头说:"大师父请下来。喝酒我请。"和尚说:"我冲你官司打了。"说着话,和尚窜下来,说;"刘头贵姓呀?"刘头说:"大师父这是存心。叫我刘头,又问我贵姓。"和尚说:"你请我哪喝?"刘头说:"龙游县衙门对过,有一座大酒饭馆,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要什么,我决不吝惜。我那里有帐,现钱我可没有。"和尚说:"就是罢。"说着话来到龙游县衙门对过。一瞧,路南的酒馆字号是"三义居"。和尚同众人进了酒店,来到后堂落座。刘头说:"和尚你是好朋友,不能叫我们费事。你回头把案全说了。"和尚说:"全说。一点不留。"刘头说:"南门外头那案是你罢?"和尚说;"是我。"刘头说:"北门外高家钱铺门口那案也是你罢?"和尚说:"是我。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刘头说:"也好。回头吃完了饭,到班房,你把案一说,一写单子递上去,就得了。"和尚说:"先吃。伙计过来!"柴头、杜头知道和尚这是没安好心,要吃人家。伙计过来问:"大师父吃什么?"和尚说:"你们有什么?"伙计说:"应时小卖,上等海味席,一应俱全。"和尚说;"你给我办一桌上等海味席,五斤陈绍。"伙计答应,当时擦抹桌案。菜碟摆好,酒烫热了,干鲜果品、冷荤热炒,摆了一桌子。和尚说:"柴头、杜头,你们两个人不吃,瞧我吃。"和尚又吃又喝。刘头一瞧,心说:"和尚这是想开了。这几条人命,反正一定案,就得当时立轨之罪。"见和尚吃了个酒足饭饱。叫伙计一算帐,共合十两四钱。刘头说:"写我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