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闪披一件皂绣色英雄大蹩,上绣三蓝色富贵花,面似乌金纸,粗眉大眼,海下一部钢髯洒满前胸,来者乃是铁面天王郑雄。书中交代:郑雄前者由常山县马家湖,跟济公分手,自己回到家中,没事也不上钱塘关来。只因郑雄有一个朋友,姓陈叫陈声远,乃是东路保镖的镖头,也在这临安城住家,人也极其厚道。这天陈声远没事,带着家人出来闲游,走在钱塘关外,见着有一个卖艺的在那里练把式,围着许多瞧热闹的人。陈声远一看,这个卖艺的,练的拳脚精通,受过名人指教,大概不是久惯走江湖的,他也不会说江湖话,也没人把钱。在外面做生意的,算命打卦,全凭说话,应该是,未从要练先交代交代说:"众位,在下是远方人,不是久惯卖艺的,因为贵方宝地,投亲不遇,访友不着,把盘资花完了。在下在家中练过几踢乡拳。我也不知子弟老师在哪里住家,未能登门递帖,前去拜望。众位有钱帮把钱,没钱帮站脚助威,帮个人缘。"应当得有一套江湖话,交代明白。陈声远一看,这个卖艺的,也不会说话,练了好几趟也没有几个给捺钱的。陈声远一想:"君子到处有成人之美,我下去帮他练一趟,给他几吊钱垫势场子,周济周济他。"想罢叫家人陈顺:"去到钱塘关里恒源馆钱铺,给我拿五吊钱来,回头我帮他练完了,你把钱串揪断了,给往场子里捺。把厂有规矩,不准带串捺。"陈顺就答应,到钱铺取了五吊钱来,陈声远进了场子说;"朋友,我帮你练一回。" 卖艺的赶紧作揖说:"子弟太爷贵姓?"陈声远说:"我姓陈,我看你不是久惯江湖卖艺的样子。"卖艺人说:"可不是,我也无法,我的朋友没找着,困在这里。子弟爷,你帮我,我给你接接拳,还是站在旁边给你报报名?"陈声远说:"你也不用接拳,你旁边看着罢。"说着刚要练,只见由外面跳进一个人来,说:"朋友先等等练,我也帮个场子。咱们两个人揸揸拳。'游声远说:"可以。"一看这人身高八尺,头带粉绫缎软帕包巾,身穿粉绫缎箭袍,腰系丝鸾带,单衬祆,薄底靴子,闪披一件粉绫缎英雄大氅,上绣蓝牡丹花,面似油粉,一面的麻子斑点,长的透着奸诈的样子。陈声远刚跟这人一揸拳,偏巧陈声远胸前岔了气了,陈声远赶紧往外路圈子一跳,说:"朋友慢动手,我岔了气了。"焉想到这小子不懂得场面,这小子哈哈一笑说:"就凭你这样的能为,也要下来帮场子?"陈声远一听,气往上冲,说:"你是什么东西?胆敢羞辱我?怎么我岔了气,你这样不懂事务?"这人说:"本来你无能为,还要遮盖么?"大众一看,二人要打起来,大众赶紧劝解,有人把那人拖走了。陈声远叫家人把五吊钱给了卖艺的,陈声远说:"众位,哪位知道方才这人是哪的?姓什么,我必要去找他,这厮太不懂事务。"大众劝解说:"大爷请回去罢,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也不知道他是哪的。"大众都不敢告诉他。陈声远无法,岔气岔的很厉害,自己只得回家。再找家人陈顺,找不着了,自己雇了一辆车回到家中。这口气实在出不出,少时家人陈顺也回来了,陈声远说:"陈顾你上哪去了?我跟人家打起来,你伯人家打了你,你躲了?"陈顺说:"老爷不要错怪,小人见那粉白睑的根徒一走,我想老爷又不知他的名姓,我暗中跟他去了。"陈声远一听,说:"好,你可曾打听明白?"陈顺说:"小人打听明白,这厮是万珍楼的东家,叫孙泰来,外号叫麻面虎。乃是本地的匪棍,结交官长,走动衙门,欺压良善,无所不为,在本地很出名的,无人敢惹。" 陈声远说:"好,等我把病养好了,我必要前去找他。"自己气的了不得,请人给瞧,吃了几剂药,也不见好。这天铁面天王朔推来瞧他,两个人是知己拜兄弟,陈声远说:"兄长来了,好,你给我捏捏罢,我岔了气了。"郑雄说:"怎么会岔了气?"陈声远说:"别提了。"就把帮场子之事,从头至尾一说。郑雄说:"贤弟,你只管养病,愚兄必要替你报仇去。孙泰来凭他一个泥腿,也敢欺负你我兄弟?"陈声远说:"兄长,不便跟他为仇做对,兄长的身价重,跟他犯不着。等我好了,我自己去找他。"郑雄说:"兄弟你不用管,我是不知道你岔了气,我要知道,把灵隐寺济公活佛请来,给你一点灵丹妙药,准吃了就好,我娘亲多年二目失明,济公都给治好,何况你这点小症?"家人陈顺说:"郑大官人,你提的不是灵隐寺那位疯穷和尚?"郑雄说:"是呀。"陈顺说:"我方才在钱塘关去买东西,瞧见那位穷和尚跟毛嚷嚷打起来了,在周老儿豆腐店门首,打一对三下呢。"郑雄说:"我去看看,贤弟你在家里听信罢。我必要到万珍楼找出个样子来。"郑雄说着话,就往外走,声远叫家人拉没拉住,郑雄就一直来到钱塘关。正瞧见济公跟毛嚷嚷厮打,郑雄说:"别打!师父,你老人家为什么跟他来打?"毛嚷嚷一听,郑雄向穷和尚叫师父,他就吓的急流勇退。本来郑雄在临安城威名远震,今见郑雄给济公一行礼说:"师父为什么跟他一个无名小辈打起来?"和尚说:"我打算把这碎铁锅片,捡点卖了打酒吃。"郑雄说:"师父要喝酒,弟子这里有钱。"和尚说:"我一个人不去喝酒。"郑雄说:"师父上哪去?弟子陪你去。"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