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之情,外人岂知?望姑娘察之。”媚娘语塞,三思解衣,媚娘就枕。正是:
  久熬襄王劳望眼,巫山今送雨云来。
  三思兴狂大发,弄出那话儿来。媚娘惊喜曰:“别之未久,何长大之速?”三思道:“今非昔比,请为试之。”遂搁起两腿,掀起两股,肏得媚娘魂飞魂散,淫水迸流。此物较六郎更长二寸,其粗大不必言,比着江采又为亚之。媚娘喜极,只是心慕六郎貌美,张玉之事,万不得已耳。江采以酒迷落局,因干法令人夺爱,故心喜之。今幸天理昭昭,此恨已绝,不复言矣。三思貌美,出于六郎;物美于江采,二美具矣。遂叫三思:“亲亲我儿,真是活宝。”把脚勾紧三思之腰,两手捧着三思之脸,以舌送之。三思大发奇淫,把媚娘肏得晕去。三思以口布气,须臾,醒曰:“裙带之下有乐境,真令人欲仙去。”又徐徐而睡。
  三思忖道:“彼出外半年,岂无高强者淫过。后归六郎,与我不相高下。今若不与十分妙处,后置我于冷落田地,则此情尽无矣。”轻将前药置之阴中。自取一丸,纳于马口。付之不闻,就枕而寝。须臾,药气蒸发。媚娘魂梦之间,伸伸缩缩,口内呻吟。三思知道药的原故,待彼兴足,方与交感。媚娘痒极挣醒,遂把阳物凑着阴户乱迭。三思见了,兴发如狂。扒将上去,乱肏一阵。那淫水汪洋,弄得媚娘四肢摊落,首侧横枕,面颜色变,髻发散乱。三思想道:“此妇之心贴矣。”因说:“六郎知你回来,便要做亲,将置我于何地?”媚娘曰:“古人云,得陇望蜀,陇与蜀何妨并得?”三思说:“虽然如此,恐你之心不专耳。”因拈粉蝶儿一阕,以志其情。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
  一枝枝,不教花瘦。
  甚无情,便下得。
  雨僝风愁,向园林,铺作地下红绉。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
  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酦作,
  一江春醇,酎遣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三思因将媚娘两乳抚弄着,盈盈高垒,戏曰:“今日之乐已极,但别去四月,四月之间,有乐更有甚于此者乎?”媚娘说:“我乖肉,今被你肏得命且不要,安顾廉耻。”遂与尽言,“骗去四月,实止一人,即江采耳。落局时初以迷酒饵我,甜言媚我,欲我从彼。我之不从,以力加我。我愿就死,彼又强我。无力可免,惟哭而已。早被强贼淫污,非真心相贴也。”三思曰:“汝能真心贴我否?”媚娘曰:“汝少年美貌,物之长大,又居一室,心实安之,此皆贴心之真言也。彼贼俗类无文雅,虽交感之际,则蒙面受辱。后因生计无聊,忧于形容,朝出谋为糊口许。使我终日静坐,居无四邻,道无行人。耳不闻鸡犬之音,目不见骨肉之亲。独自嗟嘘,形影相吊。欲归不能,再哭而已。暮归买之不得,何以为口腹之乐?乏于美玉之藏,焉得有隔宿之粮。朝不继夕,忧心忡忡。计穷力屈,心之灰矣。心灰而情事减,愈穷则愈减。暮亦出矣,朝暮不亲,其事已绝。故虽四月,为亦不多,为亦不畅。此皆衷肠,子毋以我为虚也。”
  三思想道:“其言必非诳我,只恨江采不曾亲死于我手之下,未出我之气耳。”媚姐因叙往昔,心甚悲惋。又感三思钟爱之极,心愈亲而情愈美,将舌抵送香津。两手紧搂其身,呼叫倍常,承奉愈密。三思兴发之极,行九浅一深之法,直至花心。媚娘拘其背而呼说:“我亲亲丈夫,肏得我不亦乐乎。”三思笑曰:“汝何抱李呼张?”媚娘忖曰:“我未敢错呼汝也。”三思曰:“呼我为亲夫,则置六郎于可地?”媚娘叹曰:“妇人被礼法所拘,不能为畅心乐事。”三思曰:“你待要怎样方将畅心?”媚娘说:“我后归六郎,则泣不能亲。欲亲恐被礼所拘,怎畅我心哉?必欲思张则张,思李则李,如此畅心,吾愿足矣。”三思曰:“虽名妓日与多人,亦不能如此遂意。”媚娘曰:“我思作帝妃,祈帝主命短,权属于我,自能畅我心志矣。”三思道:“岂不闻三从乎?夫死从子。你何计得权属尔?”媚娘曰:“有子我逐之他方。”三思曰:“难免朝议,奈何?”媚娘曰:“我当断舌,余党自然箝口。”三思又笑曰:“只图做一梦,亦不能耳。”媚娘曰:“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三思大笑曰:“这等你为一个女皇帝,只好去管那西洋女国。”媚姐笑曰:“说的话,一毫阳气也没了。我做了女皇帝,封你为皇太子。”三思说:“六郎怎生发付他?”媚娘曰:“爵之于官,委之于政。”三思笑道:“以丈夫反作阿政,岂非颠倒其说。该罚你做一个倒浇蜡烛。”说罢两人大笑。恐父母知觉,但嚼住被,咯咯之声久之。不觉鸡鸣三唱,两人身体已倦,竟自搂作一块,沉沉而睡。忽惊醒,急使三思至中门而睡。自此二人反得其便。
  这六郎归家,闻知媚娘已回,心中快乐。急欲一见,自觉不能,谋之白公子,欲托彼为媒,借贷钱钞,以为聘金。白公子应许。三思听见六郎欲完婚娶之事,假之曰:“吾姑病极,吾祖父母未欲与彼完婚,当缓需之。况六郎正及时,未可回报朋友。趁此青春,莫教虚度。”白公子笑曰:“他的肚里倒不虚。”六郎笑道:“不过是白蜡。”白公子道:“须得一人蹲倒,他看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