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六郎?”玉妹说:“就是张六郎。”三思说:“他几时与你相交起的?”玉妹便实实说道:“那一年灯夜里。”把那前言后语一说。三思便想道:“可惜可惜,这等我姑娘被六郎破的身。怪道那一年,我去干他,早间还是紧的,晚上放进去烂宽的。”
  玉妹道:“姑娘与侄儿也是干得的?”三思道:“此物硬将起来,一时高兴,便肏进去,那里管得亲眷。我与你此时在此说,不知这一个夜里,有多少养汉妇人,捧了奸夫嘴儿,在那里肏着哩。”玉妹道:“普天下算来,只怕也有千万。”三思道:“不止不止。”
  两人说得高兴,又肏起来。玉妹叫着:“心肝肏得好。”三思说:“我问你,江采,张玉,六郎,老白,我五人,是那个肏得好?”玉妹说:“张玉,江采肏得虽好,是粗俗之人。肏的时节,一时高兴,也是好的。一完了帐,那点恩爱心便没了。比如老白干事,一来物小,二来要人奉承,公子生性,不好伏侍。六郎倒中我的意,干也会干,人又标致。后来有了你,他又比落了。”三思道:“我不如他。”玉妹道:“把你比他,差得多哩。你又标致如他,温存如他,物又长大,干又久远,岂不差多。”口里说着,下边只顾把身子纽将上来,要三思干。三思见他说得有兴,又尽力大抽,肏得他叫得好不肉麻,将有半夜后方歇。
  次日起来,又到白家上吊陪丧。一连过了首七,日日出门,至晚方回,让宜儿与六郎干。一日,三思见六郎身边带着一大包银子,在那楼拣看。三思不意中上去,看见了他,便知道是宜儿把与他的,看在肚里,覆了来想道:“我让他两个这几时相好了,便贴着他。我如今也要去重温重热。”五七过了,白家闭了灵,那些帮丧的多散了。这立嗣的儿子,止得五岁,那里晓得什么长短。这六郎身边有那把银子,便又去赌。日里不消说起不在,连那夜里事稀疏了。宜儿每每相约,等候不来,常自懊悔。这三思有心重要与宜儿相好,便日日去,只是还恐怕家人们知道,故此也要看便。这六郎常自赌输了,便去思量宜儿。来的时节,常自闭上了大门,便进去不得。复来常与那管门的老儿三五分银子买酒吃,那老因此连里边门也与他留着了,凭他什么时候来。
  一日,三思吃得半醉,天色已黑,他便往白家去。门上无人,径往里走。到了里边,并不见人。他坐在书房内,把门掩上。须臾更深,里边睡得静悄悄的。他径到宜儿房门首把门轻轻一推,却是开着的。三思知道是等六郎,故意不栓上的。他往床上一摸,只见宜儿睡熟了。三思去了上下衣服,悄悄儿掀着被,把他肏将进去。抽得那宜儿睡梦里哼哼的叫。被三思着实一弄,方才醒来,叫道:“肏死我也,昨夜为何不来?直等至下半夜方睡。”三思道:“我是刘郎,更比阮郎强。”宜儿方知道三思,叫道:“心肝,一向我念你,今日才来。”三思道:“你与那心上人肏得好了,肯来恋我。”宜儿道:“你一定有了别人,故此不来。”三思不答,将宜儿肏得淫水滂溢,牝口气蒸,两足舒开,目开齿合,如昏迷了一般哼着。须臾叫道:“我的心肝,还是你肏得好,你须要夜夜来与我干着方好。”
  两个唧唧侬侬说话,不想六郎已进一会了,听他干的是何人。后来方知是三思,他听不过了,便道:“武三思,何故奸朋友之妻?”
  二人吃了一惊,听他声气,知是六郎。两个披了被,坐在床里边,见六郎口里唠唠叨叨的道:“这般要肏,好没廉耻。”他两个气着抖着,又不好认话,只得耐着。六郎只指望此来再骗宜儿几两银子去赌,不想三思在此,大失所望。坐在床边,不住的絮聒。三思布着宜儿耳道:“我去了,让他来罢。”宜儿搂住道:“不要去,待我打发他。我开着门在此睡着了,被他着了手也。”宜儿说:“你如今只管唠叨,要睡来睡了,不要睡有明日。定要与人听见了,大家来不成。”六郎道:“他叫我睡,三思又不去,难道三个人做一床?我如今止走过去,看他怎么?”只见他坐在宜儿头边,把手一摸,只见手边有物。重新将手去摸,却是一双镯子。他心下欢喜,想着:“他这一双金镯子有五两重,是上赤金,极少也值四十两。且拏去好赌他两场,再去摸来。”放在袖里道:“我且去,明日看你小畜生死在我手里。”径出门去了。
  宜儿着三思去栓上子门,重新肏起。宜儿道:“有这个厌物。”三思说:“听见是我,就该去了,不要说破,明日来说,这样才是在行的,说这两句何用?”宜儿道:“你的话儿说出来,自然有趣。”三思道:“我白白与他骂了几句。”宜儿道:“他见你走了去便罢,岂不闻得产不为输。”三思道:“说得有理。我方才譬如去了,我如今又肏一个奇样些的。”把宜儿两脚搁起,肏在里面,把两脚捧在一个肩上。肏了一会,又摸一只腿。肏了一会,又把他覆着往后边拄进去。又侧身着两头,干倒浇蜡烛,隔山取火。弄了半夜,虽兴高,不见甚畅。重新搁起两脚,直出直入。抽了一会,弄了一会。一个宜儿,被三思故意要比六郎肏得好些,弄得死去还魂。三思住了道:“我好去了。”宜儿问道:“你咋日往门上进来的么?”三思道:“一个人也不知道。”宜儿道:“如今承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