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西洋人赤膊着,只系了一条短裤,两手带着皮手套;日本人穿着柔术家的制服。两个评判的,都是礼服,手上托着一个表,看了看时刻,各牵着本国力士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台中间。力士与力士握了握手,评判的与评判的也握了握手。两个评判的同声喊了句:“好!”力士应声各退了两步。评判的复看了看手上的表,口中数着“一、二、三”!这“三”字才出口,那西洋力士,即向日本力士猛扑过来。日本力士躲闪不及,握拳对西洋力士迎击上去,西洋力士将身躯一偏,来拳恰伸到胁下,只用力一夹,日本力士的手便抽不出来。西洋力士身躯偏左,日本力士也跟着向左边倒,偏右,也跟着向右边倒。日本力士急得面孔通红,满座的看客哄起来吼着笑。萧、熊二人看那西洋评判的笑容满面,日本评判的很现出不安的神情,想喊停止比较,看看表,时间未到,非本人声明服输,西洋力士决不肯放松的。萧熙寿着急,向熊义说道:“那西洋人气力虽大,可惜太不灵便,是这般夹了敌人的手,只怕免不了终要上当。”话没说完,忽听得满座都狂叫起来。看台上时,日本力士的手早抽了出来,已将西洋力士按倒在地,两脚朝天,在那里一伸一缩。登时两个评判的互换了颜色,那叫好拍掌的声,震得人两

  

  耳都麻了。萧熙寿叹道:“这种笨蛋,如何几千里巴巴的来比武,不要把人都气死了!你就去替我办交涉罢,像这般蛮牛也似的能耐,大约三五个人还可以对付得下。”

  熊义答应着,回头找了个招待员,向他说了要飞入的意思,请他去里面问,看许可不许可。招待员问共有几人要飞入,都是中国人么?熊义道:“只有一个。”指着萧熙寿给他看。招待员望着笑了笑,欣然跑向里面去了。不一会,跑回来笑向熊义道:“已禀明了院长,甚是欢迎。请二位进去谈话。”熊义点头,同萧熙寿跟着招待员走入内台。只见里面乱糟糟的,挤了一房的赤膊大汉。招待员引到一间小房内,开幕时演说的那胡子近火炉坐着,两旁立着两个穿柔术制服的汉子,在那里说话,见招待员引着二人进房,忙起身迎接。招待员指着胡子向萧、熊二人道:“这是小杉院长。”小杉不待二人行礼,走过来握手,很表示亲热的样子,说道:“得二位来飞入,我们力士团更增光了。”二人各拿出名片来,熊义谦逊说道:“我这朋友,平日醉心贵国的武士道,久有意瞻仰,难得今日这般盛会,一则专诚拜谒院长,一则见识见识,飞入的话却是不敢。”小杉请萧、熊二人坐了,陪坐着说道:“兄弟也曾在贵国北五省游历多年,领教的地方不少。贵国的武技,兄弟是佩服极了。不过今日的会,虽也是一般的角技,是和贵国比武比较起来,却是有许多不同。贵国比武,不限时间,只论胜负;不限手法,只求克敌。我们这种角技,但由双方同意,限定了时刻,或十分钟,或二十分钟,在规定的时间以内无论败到什么田地,只要自己不承认服输,评判的不能评判他输了,以满足规定的时间为止,看最后之胜利属谁,便算谁胜利了。手法也有一定的限制,受伤致命的地方不许打,伤人致命的手不许用。即在败退的时候,用一毒手可以转败为胜,评判的不但不能承认他

  

  胜利,按受伤的轻重,也要责罚他。因为我们这种角技,没有侥幸占胜利的,更没有斗殴伤生的。萧先生如肯赐教,也得依敝会的规定。”熊义将小杉的话,一一译给萧熙寿听。

  不知萧熙寿听了如何回答,下章再说。

  

  第六章

  角柔术气坏萧先生拾坠欢巧说秦小姐

  却说萧熙寿听了熊义翻译的一段话,便问手法是怎生个限制。小杉向旁边两个穿柔术制服的商议了一会,答道:“贵国的拳术手法太毒,比试起来,限制不能不从严。第一不能用腿,不能用头锋,不能用拳,不能用肘,不能用铁扇掌,不准击头,不准击腰,不准击腹,不准击下阴。萧先生能受这般限制,方敢领教。”熊义照样说了,萧熙寿笑道:“何不教我睡着不动,让他们来打,岂不更省事吗?”熊义道:“他是不愿意你飞入,故意是这般限制,使你听了知难而退的。”萧熙寿想了想笑道:“他们的柔术,完全是打抱箍架。也好,我就和他打抱箍架,也不怕他。你说我愿受他的限制便于。”熊义说了。小杉问几人拔,熊义不解,小杉解说出来。熊义向萧熙寿道:“他问你能打几个人?我看好汉难敌三把手,他们人多,车轮战法,总有力竭的时候,不要上他们的当。”萧熙寿道:“你问问他,定要连打几人才行吗?我也有个限树,不论三人、四人都可,只是时刻不能限制,以跌地没有反抗力为输。若依不得我,就罢了。”熊义对小杉说,小杉踌躇了一会,复叫几个柔术家进房商议,都露出为难的意思。小杉变了色,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才回过头来向熊义说:“就依萧先生的不限时刻。只是手法及受击地位的限制,须得注意,不要犯了。”萧熙寿连说理会得。

  

  小杉引萧熙寿到台口,向看客绍介,看客都鼓掌欢迎。萧熙寿虽则练武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