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品,倒是我这附属品不出来攻击则已,我一出来,周撰和陈蒿就得滚蛋,包管他两人没有抵抗的余地。”

  黎是韦本是没有主意的人,听了这话,不觉喜笑道:“这本来是大家的事,你也应出来仗义执言,以表示我湖南不是没人,听凭败类肆行无忌。”黄老三摇头笑道:“仗义执言未尝不可,只是像你们拟议的那几种办法,若实行起来,就替湖南丢人,比周撰更丢的厉害。”黎是韦道:“我们拟议的办法不好,原没说非照我们的实行不可。你是这样说,我倒得看看你的。”黄老三道:“不要忙,自有办法,我就来寻劳山牛皮商量的。我听说劳山牛皮今日受了周撰的奚落,想必有番动作。

  我特来探听探听,或可助他一臂。”黎是韦道:“你听谁说?

  劳山怎么受了周撰的奚落?”黄老三道:“我同住的胡八胖子,亲眼看见周撰奚落劳山。周撰自己还没介意,旁边人都替他捏一把汗。”遂将当时情形,述了一遍给黎是韦听。黎是韦才明白周之冕帮着出主意的原因。黄老三笑道:“陈蒿也算不得什么天仙化人的美不可状,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重视她。现

  

  在放着一个比陈蒿还要强几倍的,住在旅馆里,你们倒不过问,却任凭什么李锦鸡、王立人一班无赖子,终日在那里起哄。那个女子,你若能向她求婚成了功,不但是无量的艳福,只怕还有一注很大的妻财。”黎是韦问道:“哪里有一个这么的女子?你也学劳山的样,瞎吹起牛皮来了。”黄老三道:“你自己眼界不广,却说我是吹牛皮。你不信,但去水道桥附近田中旅馆看看。包管你一见面,魂魄就不能随身了。”

  黎是韦见黄老三说的不像胡诌,将信将疑的问道:“是一个干什么事的女子,怎么会住在田中旅馆,又任凭李锦鸡那班无赖色鬼起哄呢?这事过于奇离怪诞了,教我不能无疑。”黄老三道:“那女子的真实历史,此时还没人知道。不过据一般见过她的人推测,疑是内地哪位大人物的姨太太,或是小姐。

  不知因甚事,独自逃到日本来。身边携带的行李,有四口大皮箱,三口小皮箱,一个被包。看她的举动,皮箱内的财物必不在少数。只她手上一个钻戒,都说可值五六千。”黎是韦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哪省的人哩?”黄老三道:“她自己说姓伍,叫蕙若,江苏上海人。”

  黎是韦道:“你见过她没有呢?”黄老三笑道:“我若没见过她,也不说比陈蒿还强几倍的话了。不过我虽见过她,却不曾和她谈过话。因在三崎町路上遇着,我同住的胡八胖子指给我看。我在女子队里混了十多年的人,什么生得美的女人我不曾见过?平生实没有梦见过这么生得齐全的。正用得着龚定庵那首‘绝色呼他心未定,品题天女本来难。梅魂菊影商量遍,忍作人间花草看’的无题诗。”黎是韦嘻嘻的笑道:“比陈老二更强几倍,绝色二字自不足以尽之。我只不懂她一个人跑到日本来,有什么目的,言语又怎么能通呢?”黄老三道:“什么目的我也不懂,但是日本话听说不仅能说,发音还很好呢。

  

  ”黎是韦惊讶道:“这还了得吗?不是在日本留过学的。不然,也不敢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又住在那不住中国学生的田中旅馆,更非能说日本话不行。如真有这么一个女子,我愿牺牲性命以求之。”黄老三道:“不是真有,我无端骗你有什么好处。”黎是韦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你平日无故捏造这事来骗我,没有好处。唉,我怎么这么不管事,田中旅馆离我住的东肥轩没半里路,我哪一日不从水道桥往神田,必打田中旅馆经过,怎的绝不留心。今日不是你说,我竟失之交臂了。”

  黄老三道:“她来田中旅馆本没几日,你没得着一些儿风声,怎的会留心到那里去。”黎是韦道:“李锦鸡、王立人一班人,怎生知道的,此时正如何起哄呢?”黄老三笑道:“你知道李锦鸡那班人,是在这里干什么事的?”黎是韦道:“他们有什么事可干?终日无非是吃喝嫖赌。”黄老三道:“他们的吃喝嫖赌,还组织了一个团体呢。那团体名游乐团,听说有十多人,专一打听哪里有好女子,大家研究应如何下手。这伍蕙若女士有如此惊人的神采,又住在神田方面,他们还有打听不着的么?”黎是韦道:“不错,我有个姓何的朋友,混名叫何铁脚。

  他前日对我说,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组织什么游乐团,邀我加入,只要缴一块钱团费。我倒不是吝惜一块钱,因见何铁脚是粗人,和他最要好的必是他同类人物,我连问都懒得问他是些什么人,怎生个组织法,就推说我素来抱定宗旨,不入党会,不入团体,谢绝了他。原来就是李锦鸡、王立人一班大好老组织的,喜得我不曾加入。你可知道他们对这伍女士已勾引到了什么程度么?”

  黄老三摇头道:“怎么就能说勾引到什么程度,此时不过正在起点。昨日小金对我谈起,说前日李锦鸡和王立人同走,同时在神保町发见了这位伍蕙若女士,就跟在后面钉梢。跟到

  

  田中旅馆,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