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那小子,然后率兵进京卫皇室为是。”

康有为道:“此计甚妙,我想袁慰亭忠心耿耿,一定不会变心的,今日已晚,明日便派人到小站去,见了慰亭,告诉他京中有变,使他照预定计尽而行。”

大家听了刘康二人之言,都说很好。康有为又叫谭嗣同写封信给袁世凯。谭嗣同就忙写了一封密信。信已写好,杨深秀便问派谁去的好,杨锐说,“我愿前往”。大刀王五听了忙拦住道:“你们都去不得,这一件事,非常秘密,你们是朝中官吏,秘密出京,无论是乘火车,或是乘轿车,一出了城门,那看城的兵勇,都认得你们,若被他们知道,他们便是太后党中的小卒,岂能不去报告,以邀赏赐,到了那时,事体败露,反为不美了,只有我王子宾,是久走江湖的,一不做官,二不为吏,他们都不注意我,我想代你们走一趟,处处小心慎重,决不会闹出乱来,事成之后,我也不居功,不知你们的意思如何。”

谭嗣同道王大哥真是忠心侠胆之人,既肯为国家效力,我们正求之不得。来……来……来……。我谭嗣同先替国家谢过王大哥了。”

说罢就忙着跪下。众人见谭嗣同跪倒,大家也一条声的说道:“王大哥我等也有一拜。”

说着大家又齐跪下去,大刀王五哈哈笑道:“你们读书人的礼真多,快些起来,不闹笑话啦。”

便将众人扶起。这时天已将明,众人散去。那大刀王五,次日秘密赴津,出了永定门,步行到了丰台离车站不远,见站上旌旗招展,军乐齐鸣,一队人马都向前而进。王五在野外,远远偷瞧见大旗两面,一面是袁字,一面是曹字。王五心中暗想,那袁字的旗帜,一定是袁世凯了,袁世凯入马,来得好快呀,但是他尚未接到报告,怎么就轻举忘动,未免太可疑了。且慢,我不可莽撞上前,等等再说,便站在一旁,只见一辆一辆的兵车,开了过去,随后一辆专车,又开过来了。王五一瞧,只见车上一面大旗,旗上大书一个荣字。荣字旗旁,又有一面较小一点旗子,大书一个袁字王五便知道不妙,暗想那袁世凯莫不是与荣禄勾结了吗,我且到站上探听再说。想罢便走上站台,这时站上接差的大小官儿才散。王五向车站上的熟人一打听,才知道直隶总督荣禄,与新军督练袁世凯,同车进京。王五暗中大吃一惊,出了车站。一想事体不妙。忙跑到空野地方,掏出谭嗣同写的那一封密信,撕得粉碎,想抛在地下,又一想不好,怕被人拾去,连忙往口中一塞,慢慢吞下肚去。便又赶着早车回京,一路上只见兵车络绎,戒备森严。大刀王五,走到永定门,见城门紧闭,不能进去,王五心中不觉伤悲,暗想着谭嗣同这一班人,定然完了。可惜回来晚了,不能与他们送信,这也是天乎命也,无可奈何王五便在永定门外,一家熟人开的小铺子里歇下。这且不表。再说那荣禄回到天津之后,与袁世凯议定,即日入京,袁世凯奉命,便将太后颁赏的银子,领了六万两,与他自己部下的兵士。调曹钜的军队,随同入京。段祺瑞的军队,开到落垡。王士珍的军队,开到廊房,布置已定。荣禄也安排妥了,便与袁世凯同乘专车带领大队人马,直奔京都而来。到了京城,荣禄下令,命袁世凯的的军队,分驻各城门内外,将各城门紧闭,不许闲人出入。荣禄急忙赶到颐和园,先送太后进城,驻在三海瀛秀园中。太后进了瀛秀园,便传旨召见心腹王公大臣。不到一时,那庆亲王奕匡便领了礼王、端王、澜公、裕禄、许应骋、廖寿恒、鹿傅霖、徐桐、徐怀塔布、昆秀、启秀、赵舒翘、英年等一班后党,齐集瀛秀园外,听候宣召。缮牌递进去之后,内回事的太监,传言皇太后懿旨。命王大臣等一齐进殿,庆王等应声而进。众位王公大臣走到仪礼殿,齐向太后跪请圣安。太后脸现忧愁之色,对众位王公大臣们说道,现在闹得太不成话了,内忧外患,都相逼而来,皇帝不知整理国事,反听了康有为等的邪说,被他们那一班轻浮少年,弄得内外猜忌,物议物腾,几有不可收拾之势,叫我将来,何以对列祖列宗。所以召你们来,商议正本清源之策。你们都是国家重臣,又受过显皇帝的恩德。有什么转危为安之法,无论何人,都可以奏上来,我自然择善而从,参酌办理。徐桐奏道:“皇上任用青年,危险甚大况且祖宗成法,都被那些青年们废除了,臣恐国家大业,就败在那些青年的手内。皇太后虚得极是。臣有一愚见,只是不敢冒昧奏上。”

太后道:“有话只管讲。”

徐桐奏道:“皇太后谓国家几有不可收拾之势,此言极是,臣恐若照现在的情形,再被那些青年子弟,闹将下,只怕将来更无法挽救了,如今要想补救,尚不为晚。而被救之法,只有请皇太后亲行训政。臣是妄奏,不知皇太后以为如何?”

徐桐这一番话,正说到太后的心里,但是面子上,仍然十分沉静。沉吟了一刻,太后说道:“我已然归政于皇上,岂可再行训政呢?”

庆亲王奕匡奏道:“皇上圣学不深,经验尚浅,若皇太后肯再行训政,一来国家可以转危为安,二来皇帝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