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二员:褚亮、姚思濂。
主簿一员:李玄道。
谘议典签一员:苏勖。
参军三员:蔡允恭、颜相时、薛元敬。
军谘祭酒一员:苏世长。
天策府从事中郎一员:于志宁。
记室一员:薛收。
国子助教三员:陆德明、孔颖达、盖文达。
仓曹一员:李守素。
宋州总管府户曹一员:许敬宗。
众学士都到天策府聚事堂参见秦王。秦王说:“今朝廷颁旨,要将众总管升擢外任治民。因不通文法,暂将聚事堂改为文学馆,择师讲解,三年为止。今着房玄龄、虞世南、姚思濂、孔颖达四人为师长,众总管俱赴文学馆攻习。”自古道:幼而学,壮而行。那幼年间,曾攻书的,欢喜观看者,不过二十余人;自幼演习武艺,熟娴弓马的,懒去讲习者,倒有五十余人。
勉强存馆支吾,每日只说兵法,东边打一拳,西边踢一脚,沸沸吟吟,言语中有几个知道理、守法度的说:“这是讲文之所、非是演武场,怎么不遵规矩?”尉迟恭、程咬金说:“分明是 449天罗地网之门!什么叫做文学馆!”
元吉英王用计深,奏开文学禁功臣。
潜收总管攻条律,拘束英雄诵鲁论。
叔宝定方皆锐志,士廉唐俭亦潜心。
长孙无忌知坟典,公瑾开山识古今。
敬德挥拳操战法,咬金拽袖演兵文。
馆中不习亲民事,终日纷纷说战征。
不提众总管之事,却说英、齐二王,一日朝贺高祖已毕,当驾启奏:“臣两府缺少家将人役,今要招募将士,特来奏闻父皇!”高祖准奏:“吾儿任便招募!”英、齐二王大喜,辞驾出朝,各回本府。门首都扯起招贤旗号,选募武艺精熟骁勇之士。半月之间,两府聚下二三百壮士。
不提英齐二王招募,再说文学馆中,程咬金一日与尉迟恭商议说:“我们在馆日久,郁闷无聊,暂出外面闲耍一会去。”
二人起身,往外就走。秦叔宝瞧见,想:“这两个勇夫,又惹祸去了!”叔宝问说:“你二人哪里去?”咬金说:“秦大人!
我二人郁闷日久,到街坊消遣,片时就回。”叔宝说:“朝廷旨意,三年不许出文学馆门。今只一月光景,你们就要出外闲走,朝廷知道,只道主公管束不严。且不要去!”二人不听叔宝谏阻,大踏步出府去了。
咬金与敬德同行,却往税课司门首经过,正遇张、尹二太师收税钞。只见众多客商,口出怨言。敬德站住问说:“你这干人,为何在此抱怨?”众客商说:“小人们是过往客商,有货俱各报官纳税,本官贪利剥民,称兑银两,加二增耗,尤自不足,阻滞文票,不即打发,有误众商程期,以此众人心下抱怨。”敬德近前来,手指二太师道:“你这两个贼,怎么不改前非,仍旧在此剥取民财?”那二太师见敬德在众客商面前毁 450骂,怒气填胸,就把案上砚台,双手掇起,望敬德劈脸打来。
敬德闪一闪,舒过手,攥住二太师,劈脸几拳,打翻在地。程咬金假意上前劝解,与敬德走了。
来至云阳闹市,咬金说:“我们到酒馆中耍一耍去!”二人同进一座酒馆,只见各座头上人都坐满了,饮酒狂歌酣唱,掷色猜枚。敬德说:“程将军!这干是什么人?见我们来,公然不站起身?”咬金说:“大人!管他什么人,只是打才怕,料然不是你我之辈!”敬德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座中有人答应说:“吾等是英、齐二府新招的勇士。”程咬金说:“我们在唐朝随着秦府殿下,东征西讨,数年汗马功劳,尚然只如此,你们新招的勇士,就这等轰轰烈烈,狐假虎威!”那咬金挥拳就打。
手开如铁扇,拳起似飞轮。
打倒称雄士,丢翻习武人。
大鹏单展翅,猛虎急翻身。
丹凤欺群雀,苍鹰逐野禽。
众多新勇士,打得面肿口唇青!
众勇士被咬金一顿打散了,都跑回英、齐二府,负屈伸冤:“主公!西府麾下的尉迟恭、程咬金,在街上生事,见说我等是殿下二府新招的人,故意寻衅厮打,把我众人都打伤了,特来启奏主公!”英、齐二王见说大恼,分付官校:“备马来!”
二王上马扳鞍,来至东华朝前下马,径入长朝宝殿见高祖,把尉迟恭、程咬金违法的事,奏上高祖。英、齐二王方奏罢,只见张、尹二太师,入朝俯伏金銮宝殿,口道:“冤屈!适才尉迟恭往税司经过,怪臣不与他施礼,把臣二人欺凌殴打,情法难容,特来伸诉!”高祖即时传旨,着近侍官到天策府宣秦王并众学士来。不多时,都宣到驾前。
451高祖说:“寡人有旨,限众官在馆攻习三年,怎么才只一月,放尉迟恭、程咬金出外生事?似这等,难补外任牧民。”
孔颖达奏说:“万岁!众总管自幼习学武艺兵韬,不曾精于文典,非比童稚,可以收养放心。且众将久习征战,驰骋弓马,心胸旷荡,谁人肯受拘束?在馆只讲谈武略,徒费心力何用!”
高祖说:“既这等,散了文学馆罢!把尉迟恭送西台御史褚亮,问殴打二太师之罪!”秦王领旨出朝,回天策府,散了文学馆。
众总管听见,各人欢天喜地,都说:“好了!才得脱离罗网!”
一齐往外就走。程咬金赶上前,一手攥住两个